自己,竟然還想要!
還想要她!
他有過女人,有過多次歡愛經歷,可是這一次卻是不同的。
哪裡不同,他也說不上來。
反正就覺得自己不是自己。
因為他從不會這樣失控,從不會這樣熱烈地對一個女人,甚至可以說熱烈得有些粗暴。
他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但有一點他知道,他的計劃被打亂了。
原本對他來說,要她,也無可非議,可是,他卻不能與她有太多糾纏。
心中莫名有了躁意,他皺眉從她體內退出,掀開衣袍,取出一塊乾淨錦巾,替她清理著身體。
這種事,他第一次做。
濃濃的白漬夾雜著殷殷處子血,有他的,也有她的。
那一刻,他竟是說不出的感覺。
做完這一切,又撿起地上的衣袍穿了,他又將女子從地上抱起,放到床上,拉過薄被蓋上。
女子滿頭青絲被汗水濡溼,眼睫輕闔,似是睡得安穩,一張紅唇瀲灩、微微腫起,他知道,自己吻得有些重了,那勁道恨不得將她吞入腹中一般。
他坐在床邊,看著她,不禁抬手輕輕觸控她的唇瓣。
不知明日醒來,她知道是他,會作何感想?
這般想著,他又忍不住輕輕拍打她的臉,“千城……”
女子終於有了反應,呢喃一聲抓住他的手,不放。繼續睡。
可是男人的心卻瞬間跌到了冰窖。
因為他清楚地聽到了女子呢喃了兩個字,“蕭寒!”
這個名字,他不陌生,因為她不是第一次叫。
蕭寒?
蕭寒是誰?
可以肯定的是,一,是個男人,二,是個對這個女人來說很重要的男人。
一股莫名的怒意噌的一下從心底竄出來,直直衝向大腦。
敢情她方才將他當成了那個叫蕭寒的男人?
這個認知讓他徹底凌亂。
滿腔的嫉恨越燒越烈,如同一頭雄獅想要衝破胸腔。
他抬手捏住她下顎,厲聲道:“女人,睜開眼睛看看我是誰?”
女子皺眉,神色痛苦,本能地掙扎去推他的手,委屈道:“蕭寒,好痛……”
男人徹底抓狂了!
他咬牙,恨不得掐死她,可看到她那個模樣,又不得不將手放開。
他憤然起身,準備離開,想了想又忍不住回頭看她,剛想再去給她搖醒,卻聽到門口傳來動靜。
有人在敲門。
“柳姨,在嗎?”
他這才想起兩件事。
第一,這個房間是柳姨的。
第二,已近四更,房間卻一直亮著燭火。
其實,第二條也是他衝進來的原因。
他知道發生了這麼多事,今夜這個女人肯定不好過,所以,他一直在外面。
房裡燭火一直在亮著,女子的身影透過薄薄的窗紙依稀可辨。
他看到她在桌案前忙碌著什麼,他看到桌椅被打翻,他看到她倒在地上。
不然,他也不可能那麼及時地出現救了她。
現在看來,或許……
或許並不需要他救。
她調香在等,在等一個叫蕭寒的男人?
會是這樣麼?
心中氣盛難當,卻也容不得他多想,外面的敲門聲仍在繼續,“柳姨,是柳姨回來了嗎”
一副作勢就要推門而入的樣子。
男人斂眉,回頭望了一眼床榻上的女子,薄唇緊抿,轉身離開。
頭好痛!身上也痛!
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中,千城似乎聽到有人敲門、有人在叫,她強行睜開沉重的眼瞼。
屋裡燭火搖曳,光影婆娑,似乎有個男人的背影,偉岸挺拔。
朦朦朧朧間,她似乎看到男人拿起桌案上的一個什麼東西戴在臉上,她剛想張嘴說話,只見白影一晃,男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有人推門而入,是御香坊的小蘭。
她看到屋裡的凌亂,嚇了一跳。
再來到床邊,看到被褥裡躺的是千城,也是大吃了一驚,“千城,是你!我見房間的燈亮著,以為是柳姨回來了,我起來上茅廁,在門外撿到一個瓶子,見裡面裝的是合歡散,所以想進來問問柳姨。”
千城心中一凜,神識也回來了個七七八八,方想起她夜裡調香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