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來,幾人還沒來得及回神,已是盡數被割破了喉嚨,鮮血噴灑、身子齊刷刷倒地,瞬間沒有了氣息。
千城駭然看著這一切,臉色煞白,半天回不過神,“蘇……蘇墨沉,他們……他們是自己人!泱”
蘇墨沉唇角一勾,黑眸晶亮得滴得出水。
“他們是自己人,可是,他們看了不該看的東西!”
彎腰拾起地上的手槍,他抱著她飛身往營地走,腳步是從未有過的輕盈,白色中衣的腰間一片濡溼的鮮紅,他也不管不顧。
千城不知該高興還是該難過,就因為那幾個人看到了她的胸部,這個男人就毫不猶豫地殺了他們,眼睛都不眨一下。
畢竟是人命,在他的眼裡就輕賤至此?
她渾身一顫,只覺得一股徹骨的寒意兜頭淋了下來,手足一片冰涼。
“那……那你不是也看了……不該看的?”
千城又羞又惱又氣結,紅著臉愣是將心中的不服說了出來。
似乎她的這句話很好地愉悅到了他,他竟低低地笑了起來,“我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千城嘀咕著。
身份不一樣嗎?一個是尊貴的王爺,一個是卑微計程車兵,是麼?
蘇墨沉但笑不語,黑眸興味,半天,戲謔道:“如果你替他們不值,你也可以殺了我啊!”
千城咬牙,嘴裡沒說出來。
如果可以,我還真想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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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營地,眾人還站在原地等著號施令。
眾目睽睽,蘇墨沉就這樣抱著女子走到最前面,女子還裹著他的盔甲。
很容易讓人遐想連篇的畫面。
千城覺得自己的臉今天都丟乾淨了。
“解開我的穴道,放我下來!”
她輕聲提醒著男人。
男人就像沒聽到一樣,不停地在跟眾人下達著命令。
“多增加幾個人手,加強巡邏!”
“另派兩個人喬裝下山,打探敵軍動靜!”
“每隊每組都重新清點一遍,看有沒有可疑的人?”
“其餘人都散了,原地休整,等命令!”
眾人領命而去!
蘇墨沉這才放下懷中女子,伸手一點,解開了她的穴位。
千城一恢復自由,雙臂本能地抱緊身上寬大的鎧甲,調頭就朝蘇墨風的營帳跑了過去。
她記得,蘇墨風中槍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蘇墨沉站在原地,看著她急急而去的背影,微微抿了唇。
就這般擔心嗎?
連衣服都顧不上回營帳換一下?
腰間傳來一陣刺痛,他蹙眉,抬手將那片殷紅按住,轉身,疾步回了營帳。
在營帳的主座坐下,拿了塊薄毯蓋在腰間,他沉聲喊道:“來人!”
有人應聲而入。
“給本王端壺白酒來!”
“是!”
那人領命而去,蘇墨沉便拿出那柄手槍仔細地端詳著。
他從未見過這種武器,小巧、輕便,卻有著比刀劍強上百倍的殺傷力,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看來,一個邊國遠比他們估計得要厲害得多,絕不能小覷。
這時,酒被送了進來。
他揮了揮手,示意來人退下去,末了,又補了一句,“守在帳外,不許任何人進來!”
絕對不能讓人知道他受傷的事,方才他也只是憑著一口氣撐著。
否則,主帥受傷、左督軍受傷,偌大的軍中管事的只剩下一個右督軍的女人,這要是傳出去,不僅軍心動搖,敵人也會趁虛而入。
蘇墨沉起身打簾看了看外面,再次確認放心後,才放下簾子,回到帳中,緩緩褪下自己的中衣、裡衣,腰間的衣服已經被血粘在肌膚上,他緊緊抿著唇,脫得有些艱難。
腰間一個紅色的洞眼,皮肉外翻,顯然,硬物入肉很深。
他又用錦巾小心地擦去血跡,再將錦巾放到酒罈中浸溼,擦洗傷處。
最後,又用酒仔細地給手消了消毒,纖長的食指如同一個尖銳的矛,緩緩地卻十分果斷地伸進那個血洞,一點一點地送進,就著自己的內力送進。
低低喘息,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更是大汗淋漓。
他幾乎站立不住,一手撐著邊上的桌案,另一手繼續。
閉眸喘息著,他中間停了幾次,終於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