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胡說八道什麼我是父皇的兒子,是回鶻公主生的兒子,怎麼可能是混淆皇家血脈!”鄭王聲嘶力竭的喊著,喊著的同時還看向一旁的角落裡,明黃色的衣衫就藏在重簾之後,他死死盯著那角落期待那明黃衣衫能從裡頭走出來。
可是那明黃衣角就立在一旁一動也不動,彷彿什麼也沒聽到。
鄭王開始心慌起來,他被麻繩五花大綁在椅子上一動也不能動兩隻手緊緊捏著椅子把手幾乎要將把手捏碎,他忍著心口不正常的跳動一字一頓道:“我就是貨真價實的鄭王,我才是回鶻公主送出去的皇子,病死的是替身皇子不是我!”
可惜沒人聽他在說些什麼,太子甚至揮手讓人堵上他的嘴巴,“現在已經有回鶻公主身邊的人出來作證你不是父皇的孩子,你還狡辯什麼呢?”
若是在之前太子對付鄭王還需要費好大一番功夫,好在經過霍容玥的提醒,可以從鄭王陸非遠的身世入手,再找當年回鶻公主的手下編個七分真三分假的故事,引起宏敏帝的懷疑是輕而易舉的事,現在最重要的是陸非遠怎麼證明他自己就是鄭王,只是可惜他已經沒有機會去證明他自己的身份了。
霍容玥送過來的藥早就讓他派人送到了陸非遠的嘴裡,現在的陸非遠不過是個神志不清的傻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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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王被關了起來,不過倒是沒有對外公佈他冒充皇室子嗣的訊息,宏敏帝一向愛惜自己的臉面怎麼會願意天下人都知曉他認錯了兒子還大張旗鼓的將人接回來又差點與親生的兒子反目成仇,鄭王被無聲無息的送去了西郊監牢,宏敏帝命太子直接將其解決,甚至不用留下全屍來。
很快,人世間沒了鄭王這個人,鄭王府也只留下空蕩蕩的房屋,納進門的側妃姨娘還拋開臉面偷偷求家裡將自個接回去,而身為鄭王妃的宋毓寧卻不能隨意離開鄭王府,只是她留在鄭王府又有什麼意義呢,她沒有子嗣又不可能從同族兄弟手裡過繼過來子嗣,只能一個人守著空蕩蕩的府邸直到老死,可是即便如此她的孃家人也不能將她救回去。
她尚未綻放的一生就這樣無聲無息的留在鄭王府裡慢慢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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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附近的一座民宅裡突然來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馬車上坐著一位蒙著面的女人,馬車挺穩之後女人從車子上下來,門後彷彿有門房早就候在後頭,聽到聲音就立刻開了門,女人也就是霍容玥摘掉面紗走進宅子裡,大廳裡坐著的赫然是當今太子殿下,見她來了之後也不吃驚,反而沉默之後朝後頭揮揮手:“帶夫人過去。”
霍容玥跟著那人往後頭走,隱約聽到太子在後頭說了一句。
“也許這事兒該你倆決斷才對。”
也是,在來之前她就知道要見的人是誰。
她躲在暗處悄悄謀劃著殺掉的人,從一年前就備好DU藥給他,如今終於到了見最後一面的時候。
關押陸非遠的房間裡並不髒,只是窗戶都被掩上,屋子裡沒有一絲光線,引路那人燃上燈盞之後就退了出去,屋子裡只剩下兩人。被鎖鏈縛著的人察覺到動靜,緩緩抬起頭來。
“霍氏,是你?”
霍容玥上前走了兩步,仔細看了看如今的陸非遠,衣衫襤褸不說渾身都是傷痕,周身還有若有若無的血腥味,破掉的衣衫還能看到血痕,大約是知道她要來太子特意命人處理過。
“伯爺好似有些意外?”霍容玥笑了一聲,坐到一旁靜靜欣賞陸非遠如今的樣子,當年的她可真沒想到陸非遠會是如今的模樣,而且還有她的一份功勞。
陸非遠凝神仔細看了看她,不懂她為什麼笑的那麼痛快,眼眸中有痛苦一閃而過好似從來沒有過。他看了半晌什麼也不說,只等著她解釋,一副給他安什麼罪名都會認罪的模樣。
霍容玥氣不打一處來,不過轉念一想也不再生氣,反正她從來沒有打算過會讓陸非遠悔過難過什麼,她要的是讓他死不瞑目。
“我很好奇,前世你無往不勝直到奪得皇位,可是今生你好像做什麼都不順利明明什麼都是和前世一樣的,你知道你輸在哪裡嗎?”其實這話不過是霍容玥在詐他而已,這一世除了她和太子是重生的之外別的什麼特別都沒有,也許是前世的陸非遠潛伏的太好,至少她十多年時間裡都沒有發現他的異常。
陸非遠深吸一口氣,停頓許久才道:“告訴你也沒什麼,反正說不定還有下一世我們還能很快見到。”
霍容玥第一反應是皺眉,這時的陸非遠給她的感覺和一條毒蛇沒有什麼區別,她恨不得立刻讓他消失,但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