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破天荒的,墨素和墨零驚訝的看著自家主子和陌生的男子聊的歡快,真實瞪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雲休也意識到自己太過熱絡了,一般的楚國女子都不會如此擅長結識陌生男子的,於是她不好意思的笑笑,“今日與秦大哥相識,修雲也很開心,若不是有任務在身,修雲還想和大哥多聊一會。”
越秦是何等人也,馬上就意識到雲休的意思,“那就不打擾修雲了,今日能夠與你認識,我也很高興。”
雲休和越秦兩人寒暄片刻,雲休就起身回到了自己的雅座上,墨素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主子,那人是什麼來頭啊?”
“可能是今天我們要等的人的貴客吧。”雲休知道越秦一般不會來這種地方,況且這門童放了越秦進來,一定是上面有人吩咐的,雲休只要等著,有人來引著越秦去哪裡,雲休就找到目標了。
墨素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雲休又點了一壺花茶,這一坐就是兩個時辰,對面的越秦也是好性子,也這麼自斟自酌的坐了兩個時辰。
就在雲休幾乎要覺得自己判斷失誤的時候,雲休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面孔——李元朗。
幾日不見,李元朗的面色變得越發不好了,蒼白的可怕,跟著李元朗身後進來的是略微年輕的男子就是許儒風了。
兩人明顯互相不待見,見到了也裝作看不見對方的樣子。雲休倒是慶幸兩人還沒有一見面就打起來,越秦此時也被店裡的夥計指引著往樓上走。
雲休略一思索,這閱江樓有九層之高,若是自己一層一層找上去,未免也太可疑了,當下的辦法,只有跟著越秦了。
“墨素墨零,我們也跟著上去。”雲休起身,裝作自然的樣子,好像本就是和越秦是一夥的。
兩個老傢伙互相比賽一般的往上走,越秦落在了後面,雲休跟著越秦也走上了樓梯。
越秦感覺後面有人,便回頭看了看,疑惑的問道,“修雲這是?”
雲休俏皮的指指上面,指的就是前面的李元朗和許儒風,“我等的就是這兩位。”
“哦!原來如此!”越秦直視略一思考就含笑相信了,雲休倒有些奇怪了,可是暫時放下心中的疑惑,她並肩和越秦往上走。
店裡的小夥計領著兩人來到了頂層,頂層居然是空曠的,只有在伸出江面的部分才擺放著幾把椅子。
有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坐在最前面的椅子上,只是一個背影,就足以讓人知道他才是這裡的主人。
雲休跟著越秦,李元朗和許儒風自然認為這是越秦帶來的女人,越秦心裡又覺得雲休是那兩位要找的人,所以雲休安靜的站在一邊,竟然沒有人覺得奇怪。
坐在最前面的老者才是雲休的目標,李元朗和許儒風先一步來到老者的兩邊,分別在他的耳邊嘀咕著什麼,李元朗聽著許儒風說話,居然面色大變,差點要當眾大打出手。
越秦也是自在,就坐在一邊等著,雲休卻沒有這麼好脾氣,怎麼著也要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啊。
她小步小步的走近,站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裡,聽到了兩人爭執的重點。
李元朗年紀比許儒風大一些,當然是以長者的姿態說話,“大人,許儒風雖然面上和我李家和睦,可是早已有不臣之心!早些日子竟然把我李家的賬本寄來給我,堂而皇之的威脅於我,還請大人明察!”
許儒風聽了卻不幹了!紅著臉辯駁道,“分明是你先把我家的賬本寄給我的!你倒是惡人先告狀!不分青紅皂白的誣陷於我!”
“什麼賬本!你滿口胡言亂語!我家三子瑞兒為此還葬送了性命!一定是你!嫉恨我退了你女兒的婚事!所以才殺人滅口!”李元朗講到此處有些動容,眼眶也溼潤起來。
屎盆子就這麼被扣了下來,許儒風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只能將求助的眼神望向那個大人,“大人!還請大人明察!”
一陣靜謐,雲休以為那位大人不會開口了,卻不料他卻開口了,“你們兩個這麼多年了,還是如此一言不合就吵鬧不休,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大人!”
“大人!”
兩人異口同聲的開口,互相瞪了對方一眼,李元朗更為堅定,“喪子之痛猶如割肉,我李家不會就此罷休的!”
許儒風指著李元朗大罵,“你這個老匹夫!不可理喻!”
“行了!”老者終於起身轉過頭來,露出了一張童顏鶴髮的面容,雲休略微吃驚,看來此人的年齡已經很大的了,肌膚卻保持的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