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華妃娘娘今早秘密處死了幾個宮女。”
雲休抬眼,“誰的人?”
“五皇子的。”
雲休點點頭,“吩咐五皇子那邊的人動手吧。華妃已經不會插手了。”
“是,主子。”墨青辦事從來都是雷厲風行,墨年甚至來不及問他吃了早飯沒。
雲休明白,華妃決定了。既然做好的了選擇,五皇子的眼線就必須剔除。
朝臣們一向見風使舵,玉家一倒,相當於群龍無首的狀態,誰也不敢貿然保五皇子,觀望是朝臣們最安全的做法。
可是他們等不到那天了。
五皇子必須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
五皇子府門口,一把金色的大鎖掛在偌大的紅漆門前,所有僕役人等只能從後門出入。
郡王多次想要偷偷探視,始終被禁軍阻擋在門外,理由很簡單:皇上未曾解除軟禁。就不能讓任何人探視五皇子。曾經囂張跋扈的郡王自從被雲休整頓之後變得乖張許多,雖然性情有時暴躁,大多時候都是呆呆的。
五皇子暴躁的待在書房裡,不斷的扔砸屋子裡能移動的所有東西,不管是紅木書桌還是棋案,小到一塊硯臺,大到一瓶立地花瓶。
五皇子的侍妾們只能待在她們的屋子裡,掩面哭泣,不斷的忍受來自五皇子的狂暴的吼叫和怒罵。
晌午時分,一位雜役進屋子收拾滿地的碎片,發現五皇子正坐在一堆毀壞的東西邊上,腦袋在雙腿中間,低低的哭泣。
“殿下?”雜役小心的詢問。
五皇子抬起頭,眼睛充血,暴怒的吼道,“滾!滾出去!滾!”
雜役嚇的坐在地上,抱頭鼠竄。
不多時,有一個雜役走了進來。
“不是說了,滾!沒聽見嘛!”五皇子隨手把手邊的碎瓷片扔了過去。
誰知卻沒有聽見落地的聲音。
五皇子抬眼,一個穿著雜役的衣服,滿臉堅毅,甚至冷漠的男人向他走來,手中握著碎瓷片。
“你好大的膽子!”五皇子扶著桌角站起來,滿臉狼狽。
“殿下謬讚了。”
“你、你是誰!”五皇子本能的感到危險靠近,一步一步的往後退。
“你已經沒有機會知道了。”男子上前掐住五皇子的脖子,確保他不會叫喊或是窒息。
五皇子掙扎的把周圍的東西碰倒了,卻沒有一個人進來。
這幾日來,五皇子一直不停的發出諸如此類的聲音,一開始還是侍衛衝進來,但是五皇子總是見誰罵誰,甚至把侍衛砸傷,現在就算是巨大的吼叫都沒有人進來了。
男子空出一隻手,用碎瓷片迅速的在五皇子的的四肢上劃過,五皇子疼痛的抽搐起來,甚至口吐白沫。
這是一件非常講究手法的事情,能夠找準四肢的經脈,並且還得看起來是不小心傷到的。
五皇子疼痛的昏厥過去,男子鬆開手,五皇子就像沒有骨頭一樣跌在一堆他自己親手製造的碎片中。
“哼。怪只怪你算計錯了人。”男子轉身消失在五皇子府。
雲休等了兩天,終於等來了五皇子的訊息。
五皇子閉門不出,下人也不敢去打擾,第二天,正好皇帝召五皇子入宮的旨意下來,太監帶著聖旨來到的時候才發現五皇子渾身是血的倒在書房中。
“人怎麼樣了?”雲休實在是厭煩提到五皇子,卻不得不了結他。
墨青低語,“墨華做的很隱蔽,太醫診斷是失足跌倒在碎片上,正好割破了手筋腳筋。而五皇子受驚過度,醒來後失去記憶了。”
“沒有人懷疑嗎?”
“沒有。太醫院由我們的人。皇上已經下旨恢復了五皇子的爵位。”
“一個有著爵位的廢物。呵呵。”雲休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這件事解決了,郡王那邊有什麼動靜?”
墨青想了想,“郡王知道訊息後守在五皇子病床前,好像受了很大的打擊,下午的時候請命為太后守皇陵了。皇上還在考慮。”
“好一對情深意重的兄弟啊。既然郡王識趣,就沒有必要阻攔他了,讓我們的人寫摺子支援郡王的一片孝心。”
“是,主子。”
雲休心情甚好,入冬的時節,傍晚的太陽還是暖暖的。
“看來是時候對儷妃下手了。”雲休喃喃自語。
自從那日楚離歌受傷後,兩人再沒見面,雲休是有意避開楚離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