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苦,奴婢給王妃熬了一碗補湯,佐料不全,可湯料都是山裡新鮮的。”
“恩,嶽姑娘有心了。黑錦,把湯放一旁晾一晾,涼了就拿過來。”
“是。”黑錦立刻就將那碗湯端走,放到稍遠的地方去了。
見狀,嶽雅芸也沒說什麼,只看著段子卿,溫婉地笑著:“王妃今日感覺如何?可好些了?”
“恩,好多了,”段子卿也衝嶽雅芸展顏微笑,“只是受到了驚嚇,並未受傷,這會兒已經好多了。”
“那就好,”嶽雅芸撫著胸口長舒一口氣,“幸而王妃武藝高強,不然可就危險了。定陽郡王妃也是任性慣了,竟這般沒分寸。”
段子卿眉梢微挑,睇了嶽雅芸一眼:“嶽姑娘怎麼突然提起定陽郡王妃了?”
嶽雅芸的眼神一閃,忙笑道:“奴婢也是聽旁人說的,這事兒在營地裡都傳開了。”
段子卿垂下眼,厲聲道:“就算這事兒傳開了,也不是誰都能說上幾句的,我以為嶽姑娘是個聰明人,不該來我面前說這話。”
嶽雅芸立刻垂下頭:“王妃教訓得是。”
瞥了嶽雅芸一眼,段子卿道:“嶽姑娘最擅長的便是陽奉陰違,嘴上答應的總是爽利,背地裡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我與嶽姑娘並無交情,嶽姑娘也不必一趟趟地往我這兒跑,定陽郡王帶嶽姑娘來,也不是為了跟我做個朋友吧?”
沒想到段子卿會把話說得這麼直白,嶽雅芸這會兒也覺得有些難堪。
“奴婢知道奴婢與王妃從來都是雲泥之別,”以前她是雲,如今卻叫段子卿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奴婢也沒有別的意思,就只是念及舊日交情,想……”
“舊日交情?”段子卿哂笑,“交惡還差不多。當著外人的面兒,本王妃會給定陽郡王面子,對你客氣點兒,私底下你就別來了,過往的那些舊情,我一點兒都不想記著。”
嶽雅芸暗暗咬牙,低聲道:“既然王妃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奴婢也懂了,日後奴婢不會再來叨擾王妃。”
這話說完,嶽雅芸掉頭就走。
段子卿給黑錦使了個眼色,黑錦立刻就小心地跟了出去。
他們吳王府與定陽郡王府的這點兒恩怨,到了關鍵時刻還真是誰都想要利用一下。
過了一會兒,帳子就又被人撩開,段子卿以為是黑錦回來了,卻見蕭誠低頭鑽了進來。
“王爺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蕭誠的視線在帳子裡掃視一圈,然後眉心微蹙:“黑錦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在?”
“我讓黑錦出去辦點兒事。”在床上癱躺一個上午的段子卿終於能起來坐一坐了。
蕭誠走到床邊坐下,順手拉了要坐起來的段子卿一把:“既然讓黑錦出去了,就叫別人進來。”
段子卿眨眨眼,道:“我身邊最可信的人就只有黑錦和若言,若是在府裡倒還好說,出門在外的,哪好讓若言進進出出的?”
解下面具,蕭誠沉吟片刻,又道:“等回去再安排幾個女婢給你。”
“我不要,”段子卿撇撇嘴,“女婢有月韻她們四個就夠了,再多有什麼用?”
“不是那種,”蕭誠笑著捏了捏段子卿的臉頰,“從別的地方調來。”
眼珠子一轉,段子卿登時兩眼發亮,逗得蕭誠哈哈大笑。
“皇兄,”帳外突然傳來蕭永的聲音,叫蕭誠登時就黑了臉,“皇兄你在嗎?”
蕭誠對段子卿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就低頭拉過段子卿的手來玩,那模樣是完全不想搭理蕭永。
喊了半天沒得到回應,帳外的蕭永想了想,就偷偷將帳子撩開,探頭往裡看了看,這一看就看到了蕭誠。
“皇兄你在怎麼不出聲?”
話音落,蕭永就大步走進了帳子。
“因為不想看見你,”偷偷在段子卿面前低語一句,蕭誠轉頭,面容和善地看著蕭永,“二皇弟找我有事?”
蕭永笑道:“我來看看皇嫂,皇嫂沒事了吧?”
“勞二皇弟惦記,子卿已經沒事了。”
蕭永看著蕭誠愣了愣,然後問道:“皇兄,你那面具呢?”
蕭誠輕笑一聲,道:“我在你皇嫂面前還戴著那個做什麼?那邊的箭術比試結束了?”
“結束了,”蕭永點點頭,“皇嫂的指點當真管用,老四這一次可是出盡了風頭。”
蕭誠看著段子卿,道:“你皇嫂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教他,若還學不會,那小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