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你想跟我白頭偕老?”段子卿冷笑一聲,“你想又怎麼樣?我不想!”
話音未落,段子卿反手探向身後,一摸到蕭永的手指,就毫不客氣地用力掰了下去。
“啊!”蕭永痛呼一聲,下意識地就鬆開了段子卿,向後退開一步,“你……”
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蕭永只見眼前裙襬飄揚,緊接著胸口就被段子卿狠踹了一腳,踉蹌著後退數步。
耳朵一動,黑錦蹙眉道:“娘子,要來不及了。”
“知道了。”
冷哼一聲,段子卿一個箭步追到蕭永面前,握緊拳頭就朝著蕭永的腹部狠狠打了下去,趁著蕭永吃痛彎腰的功夫,又抬起手肘在蕭永的後頸重擊一下。
這些年憋在心裡的怨氣,就靠這兩下還給蕭永了!
蕭永兩眼一翻,噗通一聲撲倒在地,昏厥了過去。
段子卿也已經聽到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趕忙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裙襬:“若言,藏到假山後!”
“是!”長孫若言憑空跳出,彎腰揪住蕭永的後衣領就提著人迅速躲到了假山後面。
長孫若言才剛躲好,幾個女人就有說有笑地走進了段子卿的視線。
“哎呀?段娘子怎麼在這兒?”一見到段子卿,傅欣的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凍結住了,“我們家郡王呢?”
傅欣左顧右盼地尋找著蕭永的身影,卻發現這假山旁似乎只有段子卿主僕二人。
郡王明明說要她帶大公主來這裡找他的,怎麼不在呢?難道是路上被誰牽絆住了,要晚些才能來嗎?
段子卿眉心一跳,先福了福身,而後不解地反問傅欣道:“郡王妃是在問定陽郡王嗎?我不知道啊,我都在這兒站了好半天了,可沒瞧見定陽郡王。”
“你沒瞧見?”傅欣狐疑地看著段子卿,又問道,“那你在這裡做什麼?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段子卿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回郡王妃的話,送太夫人去歇下之後我就來了,先前喝了點酒,總覺得不太舒服,就四處走走,吹吹風清醒一下。”
傅欣皺著眉指責段子卿道:“這裡又不是楚國公府,怎麼容得你隨意走動?段娘子不覺得這樣太失禮了嗎?”
段子卿頗為無辜地眨眨眼,道:“郡王妃教訓得是,只是往日在義祖母這裡散漫慣了,倒是忘了今日有不少外客,我該收斂些才是。”
一聽這話,傅欣立刻就想到太夫人收了段子卿做義孫女的事情,臉色瞬間就變了。
裝作沒注意到傅欣和段子卿之間的暗潮湧動,大公主蕭儀溫婉一笑,柔聲問段子卿道:“段娘子近來可好?本宮可有年頭沒見過段娘子了,你也不知來公主府裡看看本宮。”
大公主蕭儀自幼在京中長大,因為是女兒身,所以也沒跟聖人去過西北,十五歲那年嫁給那時的重臣之子。
奪嫡之爭初現端倪時,身為長姐的蕭儀就先斬後奏地帶著一家人潛出京城,只給遠在西北的聖人送去了書信一封,而後就帶著家人躲在劍南道的一個小鎮裡,連聖人都再也聯絡不到他們,直到聽說聖人登基,蕭儀才帶著家人回京。
多虧如此,當年聖人才能從西北攻入長安,一路大殺四方,毫無顧忌。也對虧了蕭儀,蕭家的兄妹幾人才能一個都不少地活到今日,不然當年戰事一起,聖人留在長安的姬妾和子女怕都難逃一死。
登基為帝后,聖人對這位大公主也是極好,不僅敕封其為汝南公主,還特地在長安城西北的修真坊裡給蕭儀建了一座公主府,規制堪比親王府,後又在賜了蕭儀一座皇莊,連那位原本十分平庸的駙馬也因此受到重用,受封為邵武伯,任工部尚書。
大概是從聖人那裡聽說了段子卿的事情,於是段子卿入京之後,蕭儀就主動與段子卿聯絡上了,只是後來段子卿的全副心思都在蕭永身上,也不太搭理蕭儀,蕭儀這才不再自討沒趣,可對段子卿也沒了好感,如今段子卿和蕭誠、蕭永的事情鬧了個滿城風雨,大多數的傳言裡都說蕭誠和蕭永兄弟不合的原因就是段子卿,這讓蕭儀更加不喜歡段子卿了。
只是那份不喜全都被蕭儀放進了心裡,面對段子卿時依舊是如初見時那般的和善。
段子卿並不記得自己跟蕭儀曾有過深交,因此聽了蕭儀這話,也只當是客套,只禮貌地回答道:“公主貴人事忙,子卿實在是不敢叨擾。”
“段娘子這話說得就見外了,”蕭儀上前兩步,拉起段子卿的手,“父皇與母后一直都把段娘子當做是親生女兒一般,本宮也就算是段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