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弟弟也能這樣為他掛心、替他著想,那他也會疼他們,“對了,楚國公府裡的事情做得還順手嗎?”
聞言,段子鳴眼神一閃,看著蕭誠道:“府裡的事情倒是沒什麼,只是……”
“只是?”蕭誠挑眉,“若遇上什麼麻煩,只管說。”
“多謝郡王,”段子鳴這才苦著臉對蕭誠說道,“是封地的事情。姐姐出嫁前,我們派了人去封地巡視,可最近收到來信,信上提到的事情著實讓人心驚。”
一聽段子鳴說是封地那邊出了事兒,蕭誠也嚴肅了起來,沉聲問道:“發生什麼了?”
段子鳴理順了一下思路,而後條理清晰地向蕭誠說明封地的情況。
那邊三個男人在討論楚地的現狀,這邊段子卿也剛好在與人討論這件事。
離開清蘭院時段子卿雖是說要去花婺院跟田豔羽說些女人家的體己話,可一到花婺院,兩個女人就遣退了奴婢,關上了主屋的大門後還謹慎地落了栓。
田豔羽從主屋的前門走到後窗,伸手將窗戶推開:“幸好我這院子裡平時就少有人走動,不然還真藏不住這麼幾個大活人。”
田豔羽話音未落,燕風子、席謙和水素就先後翻窗進了屋子。
“見過郡王妃,”向段子卿行禮之後,三個人才看向田豔羽,風度翩翩的席謙溫聲笑道,“多謝二娘子相助。”
“得了!”田豔羽將手上的帕子一甩,一步三扭地走到桌邊坐下,“我這是在幫子卿,與你們並無干係。不過子卿啊,你是什麼時候勾搭上席家的三郎君了?郡王知道不?”
招呼燕風子三人坐下,段子卿就斜了田豔羽一眼,道:“你覺得他能知道嗎?”
“呦呦呦!”田豔羽嬉笑道,“沒瞧出來你是這種人呢。”
段子卿又嗔瞪了田豔羽一眼,這才轉頭問燕風子道:“風子,讓你帶來的東西帶了嗎?”
“帶了,”燕風子立刻從懷裡掏出一沓紙,在桌上鋪平後眾人才看出那是十來張地契和房契,“這是先公所擁有的全部地契和房契,請郡王妃過目。”
“這麼多?”段子卿驚訝地將那些地契和房契拿起來看,“我爹怎麼會置辦這些東西?”
她還以為爹就只喜歡收藏兵器,怎麼還攢起房產和地產來了?
燕風子回答道:“屬下問過家父,家父說這些是先公特地給郡王妃和郎君準備的,先公曾說若郎君不能入朝為官、若郡王妃不能嫁為貴婦,那這些房產和地產也足夠養活你們一輩子,若善於經營,大概也能得一世富貴榮華。”
聽了這番話,段子卿紅了眼眶,卻還調笑道:“早知道就該將這些賣掉一半,然後拿了錢跟子鳴尋一處安逸之所隱姓埋名。”
田豔羽嘆息道:“得了吧,你若放得下段將軍用命換來的名譽和榮耀,即便沒錢你也會跑。”
輕笑一聲,段子卿從那些房契裡抽出一張,轉手遞給了席謙,道:“這宅子位於城西永平坊,不太惹人注目,你在這裡開一家民伎教坊,不掛門匾,不揚聲名,當成一處秘密之所,只接待京城貴胄,懂我的意思嗎?”
她需要長安城上層階級的一切訊息,然而水素所在的平康坊樂坊是敞開門迎八方來客的,只要付了該付的價錢,誰都能進,因此裡面龍蛇混雜,能得到的訊息很多,可也正因為龍蛇混雜,謹慎的人多半不會在裡面談及極私密的事情,而這些私密訊息恰巧是她最需要的,若想得到,就只有給那些貴胄創造一個可以密談的空間。
“屬下明白,”立刻就想明白了段子卿的意圖,席謙將那張房契接下,“那是不是要將水素接到我這裡?”
聞言,段子卿又轉頭看向水素。
水素笑道:“屬下謹遵郡王妃吩咐。”
若郡王妃能給他們些指令,他們做起事來也方便多了,剛入京那會兒他們可都因為太過自由而煩惱不已。
段子卿回以感激的微笑,道:“水素暫且還是留在平康坊吧,這長安城裡,可沒有哪個地方比平康坊更容易彙集情報了,雜也有雜的好處。”
“是,屬下明白了。”
聽到那一句“雜有雜的好處”,水素終於知道她該在平康坊裡聽些什麼了,之前不挑不撿地什麼都聽了記下,可把她給累壞了。
“那麼我暫時沒什麼事情要交代你們了,”段子卿衝席謙和水素笑笑,“你們回吧,當心些。”
“是。”
席謙和水素起身,翻窗離開。
目送著這兩個人離開後,段子卿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