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說了幾句話,聽到外面梓瑤的怒吼聲,才急急忙忙跑出去,匆匆離開水鳳山莊。
血魔教總壇的位置,在赤巒國和南皖國交界處的天璣崖上。為了能夠儘早趕到那裡,五個人都沒有選擇騎馬,而是直接施展輕功,以最快的速度向目的地奔去。
直到天空完全黑透,幕上掛滿了星星,已快近寅時,五人才來到天璣崖腳下。
梓瑤抬頭仰望這座山崖,見崖壁雖陡,卻有一條盤繞而上的路,不由有些奇怪,“蘇尋,這路看起來挺通暢,直接沿著這條路走下去,是不是就可以到達總壇了?若是這樣的話,那個陣法又是怎麼布的?”
“去總壇的路確實是這條,但若是不識路,絕對會走岔,繞到其它的地方去。”蘇尋沉聲道,“天璣崖布的是亂石陣,陣法十分複雜,我跟著教主學了有半年,才敢自己一個人走。從現在開始,你所見到的每一塊石頭,都有可能是佈陣所用的。所以你切記,千萬不能隨意觸碰這些石頭,更不可以改變它們的位置,否則我們都有可能被困在裡面。”
“我知道了。”梓瑤轉頭看了看容嵐和夕語,“你們兩人要跟緊了,這天璣崖不只是陣法這麼簡單。”
落宣聽到她這句話,微微皺了皺眉。確如梓瑤所說,這天璣崖好像還有其它的東西,他能感覺到若有若無的妖氣在周身瀰漫著。雖然這妖並無任何敵意,但還是要小心為妙,畢竟是血魔教的地盤,提高警惕總比鬆懈要好。
山崖的四周全都是茂密的樹木和草叢,並且空中一直氤氳著濃濃霧氣。五個人的內力都不算差,卻也只能見到三丈之內的物體。超出了三丈,所有東西都變得模模糊糊,視線很容易被迷惑。
蘇尋在最前面領路,一邊注視著地上的石頭,一邊慢慢地走著。他時不時地回過頭來,讓他們當心腳下的一些小石子,注意不要碰到,以免亂了陣法。
若是走對了路,以他們的腳程,只需兩刻鐘就可以到達總壇。但是這一次,在他們走了兩刻鐘之後,卻並未見到總壇,而是仍在那條盤繞的路上。
“蘇尋,你是不是搞錯了?”梓瑤停下腳步,抬頭環視了一圈,“我們之前似乎來過這裡。”
蘇尋也抬頭環視了一下,語氣裡帶著些疑惑,“有可能是因為我許久不來,哪裡記錯了,讓我先看看。”
他說完就蹲下身,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石子,過了片刻才站起來,“這裡的陣法並沒有問題,估計確實是我記錯了,我再帶你們走一遍。”
“喂,蘇尋,你是不是故意的?”容嵐有些不耐煩地道,“你是血魔教的人,走這條路走了十多年,怎麼可能會記錯呢?”
“我確實是走這條路走了十多年,但我也已經有半年沒有來過這裡了,有些東西記不太住也是正常的。”蘇尋並未因為容嵐的態度而惱怒,“而且現在又是夜裡,不像白日看得那麼清楚,不小心搞錯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容嵐,我最後再警告你一次。”梓瑤很是不悅地轉頭看著他,“你若是再這麼沉不住氣,我就真的不客氣了,一會兒就把你留在這山崖裡,讓你一輩子都走不出去。”
夕語扯了扯容嵐的衣袖,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把還未說出的話全給咽回去,不要再讓王妃煩心了。
蘇尋見容嵐安靜下來了,就擺了擺手,帶著他們幾人,沿著他認為正確的路子繼續往前走。
可是兩刻鐘之後,他們卻還是在路上,根本就見不到總壇的半個影子。
“蘇尋,我們又回到了原地。”梓瑤雖然是個路痴,但是對於經過的地方還是能夠記住的。當她看見了一棵熟悉的小樹,和樹下的幾顆石子時,她就知道,他們這是在繞圈子。
“莫非是遇到了鬼打牆?”夕語也意識到了不對勁,“我們明明是在一直前行的,為何總是止步不前?”
“鬼打牆倒還不至於,就算真的是鬼打牆,也打不到我們頭上。”落宣像蘇尋之前那樣,仔細看了看地上的石子,然後輕哼了一聲,“蘇尋,我想你不是弄錯了,而是這陣法已經被改了。”
“什麼意思?”蘇尋聽他這麼一說,又蹲下身細細看了許久,越看越覺得蹊蹺,越看越覺得驚訝,“怎麼會這樣?剛才明明不是這樣擺的。”
他猛地站起身來,問眼前的四人,“你們有沒有誰碰過這裡的石子?”
“沒有。”四個人齊齊搖著頭,“你說的不準碰,我們都儘量避開的。”
“沒有人碰過,為何這陣法改變了?”蘇尋顯得很是不解,“我雖不是不能找到地方,但是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