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
她茫然地坐起身,見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還蓋著薄被,不由有些疑惑。她昨晚不是坐在軟榻上,靠在哥哥身邊的嗎?怎麼這會兒會在床上?難道是哥哥把她抱過來的?
她記得自己昨晚做了一個夢。夢中的她正在激動地對別人講述著她去闖禁地的事情,但是講著講著,場景就突然切換了過來,變成了哥哥出現在她的面前。夢中的哥哥不但沒有生她的氣,還像往常一樣輕聲細語地和她講話,甚至是摟著她睡覺。
梓瑤猛地甩了幾下腦袋,把這虛無的夢境從腦海中丟擲去,接著抬起手來捏了捏眉心,然後撩起床帳,向軟榻看去。
在見到依舊守在臥房內的景離後,她的心裡稍稍踏實了些。但是同時,昨晚那種難以言說的難受也跟著一起湧了上來。
景離此時不是像昨晚那樣坐著,而是頭枕著靠枕,仰面躺在軟榻上,靜靜地閉著雙眼。他的呼吸很是平緩,胸膛有規律地起伏著,看樣子睡得很沉。
梓瑤掀開蓋在身上的薄被,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再貓著腰走過去,蹲在軟榻邊,一動不動地凝視著還在睡夢中的人。
他的面板比其他的男子要白上一些,看起來如玉般通透,不帶絲毫病態;眉毛修長卻不女氣,多一分嫌濃,少一分嫌淡;眼睫很長,也很濃密,光影投射下來,在眼瞼下形成一個扇形的陰影;鼻樑高挺而不突兀,從眉頭到鼻尖的線條很是筆直;嘴唇雖略薄,卻不覺刻薄,微微勾起的唇角讓他整個人多了幾分魅惑,少了幾分疏離。
梓瑤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