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
天心提議從京郊大營調兵脅迫皇帝放人,凌越認為不妥。這裡比不得庸門關,庸門關的兵將常年鎮守邊關,天高皇帝遠,他們更忠誠於統兵元帥。元邈自幼在那裡長大,威信極高,他們自然對他惟命是從。但京郊大營是朝廷直屬,雖歸元邈節制,但軍中有很多老將,對朝廷對皇上忠心耿耿,這種忠君思想是不可磨滅的。換句話說,如果朝廷刻意打壓、陷害元邈,他們會拼了老命據理力爭,但要他們反對朝廷反對皇帝那是不可能的。再說聖旨說得清楚,是皇上的恩典讓北定王在宮中靜養,謝恩還來不及呢!
這可怎麼辦?早知道就該從庸門關調兵過來,但一則大軍起行行動緩慢,二則現在哪裡還來得及!天心在房中來回轉,突然眼前一亮:
“我有個主意,明天就能救出元邈。”附耳如此這般說了一番。
凌越聽完跳了起來:“這怎麼行?元邈和師兄非殺了我不可!我們再想別的法子。”
“本就是你惹出來的禍事,若不是你賴在牢裡不走,何至於此?現在怕死了?只有這個辦法最快!元邈在那人身邊一刻也不能多呆,我怕……”那樣驕傲的北定王,他怎能忍受?天心想都不敢想。
“可你怎麼辦?皇上可是恨你入骨啊!”
“他雖恨我,但他也知道我是牽制元邈最有利的籌碼,不會殺我的。”其實天心知道元罡已瘋,不能以常理推斷,但她只能這樣寬凌越的心:“只要你能說服元邈,動作夠快,我不會有事。”
凌越屈服了:“我看我的小命早晚丟在王妃娘娘手裡!”天心一愣,隨即想到他說元邈、子衝不會饒了他的話,抽了抽嘴角,又囑咐道:“此事先別讓子衝知道!”
“還用你說?”他摸摸自己的脖子,似乎感受到師兄炎龍劍的森寒之氣。
第二天早朝進行到一半,忽然收到急報,說是京郊大營的很多士兵集結在城門外要求見北定王爺,因為他們聽說王爺根本沒病,是被皇上軟禁了!這還了得,皇上立刻命剛剛官復原職的凌越前去彈壓,凌越去了之後,訊息頻頻傳回,士兵們群情激奮,越積越多,如今已是四門被圍,和守城官兵衝突起來,只有讓他們當面見到北定王才行。
大臣們越發慌亂,紛紛上奏要麼選幾個帶頭的進宮給北定王請安,要麼抬了北定王到城門口跟大家見個面,先平息了事端再說。皇帝堅決不允,說北定王傷病纏身,不宜打擾,更不宜挪動。僵持著連大臣們都疑惑了,北定王哪裡就病重到如此地步,難道?所謂無風不起浪啊!
正在這時,凌越匆匆趕回:“臣有密奏!”獲得允許後到龍椅邊耳語幾句,元罡臉色一變,起身就出了大殿,留下一殿之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御書房內,韋天心對著上面陰沉的君王下跪行禮:“臣妾韋天心參見陛下。”
“賤人,朕本打算放過你,你倒自己送上門來!”既撕破了臉,元罡也就不再王嫂王嫂的叫得虛偽。
“陛下,臣妾知道王爺必是落在陛下手裡,沒有王爺,臣妾生不如死,只求陛下聽臣妾一言,便死而無憾!”
“哼,死到臨頭,朕倒要聽聽你還有何話說?”
只要你肯聽就好!天心娓娓道來:“陛下的心思臣妾知道,但王爺那樣的性子豈能容這等背倫之事,想來陛下也難如願!加上您如今軟禁著他,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眼前之事就難善了,這些事總得王爺願意配合才是長久之計。”
“難道你有辦法?”
“臣妾圖的無非是和王爺長相廝守,既逃不出陛下掌心,不如遂了陛下的心願,舉家遷入宮中居住,如此王爺、月朗都在陛下掌握之中,如蒙陛下恩典,留得命在,哪怕只是留在王爺身邊做侍女,臣妾也必對陛下感恩戴德。”
“你,你真的願意帶著朕的侄兒侄女進宮來?”如此還怕六哥不屈服嗎?
“陛下,臣妾並非怕死,但臣妾一死,王爺必也心死了,陛下留他在身邊又有何趣味?”雖然不忿,但元罡心知此乃實話也,每日對著手軟腳軟心如枯槁的六哥,自己還不心痛死?
“只要臣妾在,王爺一定不會棄臣妾不顧,今日之事,只要讓王爺去城門口露個面便平息了,陛下還怕王爺說出什麼不利的話來不成?過了今日這道坎,臣妾再慢慢勸王爺,終要讓陛下遂了心願就是。”
不錯不錯!只要韋天心在我手裡,六哥必不敢輕舉妄動,平息了今日之事,就再無人懷疑,到時候人在宮裡還不是任我炮製?這賤人竟以為我會與她共享六哥,做夢!不過先留著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