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不害人,卻不能只是躲起來求別人給的一份不可靠的平靜。別的不說,只這永壽宮上下三四十人的命都握在 她的手裡……
靜妃,這個人物已經很久沒有被提及,自己只是生了場病,再出來已經沒有這個人的存在,好似從不曾存在過。和這麼個背景強硬的人物相比, 自己有什麼底子呢?
是啊,再不能閉著耳朵只當外面不存在……
寧芳想通了,也明白李德全的心意兒,再看向跪在地上的李德全:“李德全?”
“奴才在。”
“我謝謝你。”
“奴才不敢。”
“你起來吧。”見他起了,寧芳握著玄燁,“你是個明理的人,把三阿哥交給你我就放心了。你知道我最欣賞你什麼嗎?”
李德全並不回答,只搖了搖頭。
“聰明人雖是比他人有智慧卻不是最難得的,最難得的是會生活的人,知道什麼時候說、知道什麼時候做、知道什麼時候退、知道什麼時候退。 你雖是奴才,也聰明,卻保有真誠待人之心,不因 為主子做錯了而盲從,不因為主子做對了而過喜。三阿哥雖然有智慧,畢竟還小,以後,你伴著三 阿哥要時刻提醒著三阿哥,不要怕說錯話,只要三阿哥做的不對你就要提醒他,像今天提醒我一樣, 好嗎?”
李德全直看著對他溫柔以待的皇后,滿眶裡已是泛著淚花兒,卟嗵一聲跪於榻前。
“奴才謹遵主子教誨!”
寧芳撫著玄燁半邊光光的腦袋,心裡覺得踏實多了。惡夢怕是還會做,卻不會再消沉。
責任,責任,除了替父母活下去的責任,她還需要肩負更多人的人生。雖然她不能左右別人的日子,卻可以讓倚在她之下的這些被認為沒有尊嚴 的奴婢們活的快樂點,這,就是她能做好的。
寧芳揭了被子,掎了鞋,向外殿衝去,玄燁、素心、李德全見了,喊不住她,便快步著各取了些披衣棉被子等物隨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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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燁取了厚棉衣在正宮門前兒見她立了,忙求著她把衣套上。
“去把所有人都叫來,就在這。”
三個人也阻不了她,只忙活著給她加衣。
永壽宮如今的人不多,聽了皇后起了身要見,都快快奔了來,見主子只穿著內衣兒立在正宮廊下,都不知發生什麼事。
寧芳看了看如今還在院裡的十幾人,眼淚眼看著就要往下掉,她汲了汲鼻子,裹了裹衣口。
“大家……還好吧?”那個‘吧’字剛落,眼淚就不受控制的下落,寧芳再抹了把臉,“這事,是我對不起大家,害……害那麼多人……都不在 了……我知道說再多也不能把人換了回來……所以 ,今個兒在這裡……我想明白了……”寧芳從那些悲傷的臉上一張張看過去,“我要記住大家的樣 子,從今天開始,這大家、為我們這永壽宮裡再沒有人可以被冤死……我保證……絕不再躲起來…… 以後,大家在宮裡還向過去一樣快快樂樂的,出 了永壽宮,一個個都打起精神來,絕不再讓我們身邊這些兄弟姐妹們如此沒有尊嚴的就離了我們去!……好……好不好?”
院子裡,已是哭起聲兒一遍。眾人想了往日裡身邊說話的人如今已經不在,想起往日裡打打鬧鬧的人如今已經不在,想起往日裡在永壽宮之外夾 著尾巴做人的往事……已經是泣不成聲。聽了寧芳 的話,雖是說不出聲,卻一個個重點了頭,一次次,一回回,日子,總是要過的,還要痛痛快快的 過下去……
“目眩的眼光
擦身邊而過
天真的孩子
有天使的翅膀
黑暗中的一點光
純白之中的一挘��
翅膀上空無一物
看也看不清
我並不是我
那一個是我
那一個都錯
鏡子裡是我嗎
我的手總抓不住
快樂不過是一口氣
我的心最放不下
風裡的日子
飛也飛不高
沒翅膀不算天使
墜落人間的一首詩
寫的是你
吻也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