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拜:“恭喜太后,剛剛太醫枕脈回承,唐庶妃已有身孕,不日將為皇后再添皇子鳳女。
太后得了這訊息,果然太悅:“可聽太醫確證了嗎?”
“三位太醫已確定,兩月有餘了。”
太后並著蘇茉兒樂呵呵的,重重打賞了那大宮女並傳話小監。
蘇茉兒扶了太后進了內殿坐下。
“這下好了,宮裡也很久沒有這等喜事了。”
“是呀,格格,多子多福,盼著後宮的娘娘們多為大清開枝散葉。”
太后點著頭:“福臨早先年也有了不少孩子,雖折了不少,到也是屢屢有聲。可自從那妖人入了宮,我就再難抱到孫兒……”太后恨恨而語,“ 哀家遲早要果了她……等著吧。”
慈寧宮外殿的小花園,正是百花齊爭。
廊下,孔四貞聽了宮裡四處的道喜兒,卻只是對著廊簷角的天空發呆。
承乾宮正殿向來安寧,少有嬪妃打擾。
董鄂氏宛珍聽了這訊息,只是微微頓了頓手裡的筆墨。
如月打發了那小監,郭嬤嬤見宛珍幾筆寫完,才起身迎了上去。
“賢主子放開心去。皇上是奴婢看著長大的,就是有再多的阿哥格格去也比不上皇上對賢主子您的心。”
宛珍牽嘴兒一笑:“嬤嬤不用擔心,我省得的。嬤嬤去幫我看看,送些什麼東西兒給唐妃道賀。”
如月見郭奶姆走了,才上前扶住身軟的娘娘:“娘娘,您看開些……”
說著,兩人都已是潸然淚下。
若了小半刻,如月才止了淚:”娘娘別哭了,見了淚要是被皇上看到了,又不知要怎麼說奴婢了。
宛珍如此才淚罷,依著榻子,不經又想起了自己只半年就折了的四阿哥,那淚兒難是想止即能止的。
可她也是明白,自己這一輩子是不可能再為福臨生兒育女了,再拖著個病身子讓福臨憂心,也不知掛了他多少神思。如此想著,漸漸止了淚,重 新理了臉面,對如月一笑:“沒事了,原也是我囑 著皇上早日再有些哥兒以寬太后孝心,今日卻也真是菩薩保佑,你去備些果品沉香,我要去拜上一拜。”
如月聽自家格格如此說法,自是最瞭解她的,雖心下為她苦淚,卻只好親自去張羅。
宛珍重新理了理衣裝,擺身去了正宮偏殿的佛堂自是虔誠還願不說。
而承乾宮一禺的側宮,一聲瓷器擊地的碎響傳了出來。
“賤人!”那宮裝女子的身背只顫動著。
旁邊的婆子也不好上前,只語聲寬慰:“娘娘,何必為那漢女生這等大氣,平白傷了身子。”
“本宮能不生氣嗎?皇上……看皇上都招惹了些什麼人?讓個些漢女在大清的宮裡生子生女……皇上是被那等妖蹄子迷了面去了,什麼身份、地 位都不在乎了!哼哼,真是好皇上,氣死弟弟搶了 弟媳也就罷了,還等做出那等……哼,也是長生天佑了本宮,才沒讓那等不足月的賤種留了下來… …如今,還讓那漢女懷上了——”
那婆子細看了看周圍,心上前止了自家娘娘的話頭:“娘娘,小心隔牆有耳。”
那主子聽了,暗沉下氣憤,細想了一番也無果:“嬤嬤你看,這孩子——”
那婆子見了主子的眼色,自是明白主子動了殺機,忙輕聲道:“娘娘,不可。不過是個庶妃,還是漢人,就算真懷了阿哥太后還能讓他上了位不 成?何必我們弄出事來,一不小心,反被人提心順 著查到前次的事上。奴婢看,這賤人與賤種娘娘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本宮怎麼能不放在心上?眼見著皇上對那賤人用情不減,對我們這些老人兒可曾有一點好意啊?次次來我這兒都意志闌珊,到對那些細皮 嫩肉的漢女輕聲細語。眼看著馬上就要選秀了 ,再 不用上點心,哪裡還有本宮的立足之地!……再看那孔四貞,那麼個老女人了,還賴在宮裡,太后 那心思我還不明白?哼,一個董鄂賤人就分去了皇上九層的心,要是她也成了宮妃,本宮——” 這位 娘娘越想越怕,只急的心火如焚。
那婆子想了一想,進言道:“娘娘,何不求助於大貴妃?”
那娘娘閃了閃眼神,看向那婆子:“大貴妃?”
“是呀,娘娘,連太后都要怕大貴妃三分,憑大貴妃的身份和娘娘的心思,還怕有什麼不成的?何況憑你的身家,還怕大貴妃不幫著你嘛。”
那主子想了想,坐了下來,定了定神,興味一笑:“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