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部分(2 / 4)

□的胸前有水漬順著流入錦間,卻直流進他的心裡。

這個傻女人,叫他如何放下、怎能不愛呢?

寧芳輕拍著玄燁硬繃起的肌肉:“別擔心……別擔心……也許你註定是我一個人的呢……連孩子也不能來同我分享。”

愛是激情,是眼淚,是心痛,亦是寬解。

擁住彼此的身體,握緊彼此的雙手,關懷著彼此的心神……只要愛還在,我們便不寂寞——不懼怕——不煩憂……

康熙十八年末,皇上幸南苑,結束長達五年不守獵的記錄。平民們普遍認為這是皇上對於平定三藩之亂重新拾回了信心。

仍是當年那座小院。

對於再次見到小石頭,寧芳歡喜異常,拉著已成少年的小石頭居在屋裡一角眼中便再無他人。

遊大夫隨了玄燁出到院中,在棗樹下立著。

“這棵歪棗樹還真是三生有幸,竟能親眼見證皇公子下跪之行啊。”

玄燁並未對遊大夫的隨性於以理會。觀著面前棗樹,一時間到有些懷念當初的月夜,簡單的關懷。

遊大夫撩衣坐在石頭上:“經老夫多年親隨調養,皇夫人已是全無大礙,以後可以不必再尋老夫了。”

回首看了大夫一眼,玄燁的視線重新盯著樹頂:“欠你的一個承諾今日便說吧,過時不侯。”

遊大夫打量著不遠處的那個背影。久久才出聲:“皇公子說到做到,那老夫就說了。請皇公子繼續建立‘寧莊’,至少每省一座,既可圓了皇夫人的心善之舉,又能全了皇上的孝慈之心,更可使得天下流民得以食而飲、衣可禮。”

玄燁回身望去,旦見遊某炯目赤誠。

“如果——皇公子的承諾一諾千金,遊某這一生便再無遺憾,即便不能親見民安生樂,也自可飲笑一生了。

聽到遊大夫語中的決絕,自沒有放過遊某眼中的一抹悲壯,玄燁便明白,此人定是窺到了什麼秘密而暗有離世之悟。冷笑一聲,不由感覺,其實他和遊某人有一點是相通的。一個是為天下盛世,一個是為百姓苦病,雖看似風馬不通卻同是懷有激昂志向。

遊某人眼中的悲壯不過一閃,便只是滿滿不愧的淡定和笑足。玄燁不由心間一陣讚歎,這世間不是尋不到心懷天下之人,只是先時沒有發現罷了。不覺牽牽嘴然:“朕可以保證,只要這世間我和她二人相伴一世如此到老,朕便可叫這天下盛世,家和豐足……但若是因了先生之口毀了我的生活,先生自不必說,這天下——只怕……”玄燁回身拍拍棗樹,看著樹頂的目光十分隨和卻無溫度。他本有意結果了這遊某人,可心間那股子讚歎不得不惜夕愛才。“更何況,如果先生不在了,她能輕易饒了我去?”如此一想,便柔和了目光。

遊大夫先見他背景寂寞,便暗歎世人皆獨愴,天子亦如是。卻須臾因為提起她那剛漠漸漸疏散了開來。不由感嘆:世間最脆弱的是情感,最強大的亦是情感啊。

便“哈哈哈”大笑三聲:“老夫心願足已,該去好好吃幾個大饃饃才是啊。”

玄燁一個人立在樹下。冬日的夜晚分外蕭索,沒有蟲蛙之聲,家犬聲吠的那股子愴寂偶時飄過耳風。

一個人的時候,總是分外寂寞。特別是帝王權貴宅裡的孩子,總是過早明白何是寂寞何是孤獨。越明白,越渴望那濃烈的炙情包裹著自己悽迷的靈魂,哪怕只是一隻手的溫度,叫自己體會到什麼是溫暖。

那熟悉的掌溫,雖不炙熱卻分外溫暖,可以透過身軀直接溫暖他的靈魂。

“進去吧,外面怪冷的。”寧芳單手搭於他的臂肩。

總是這樣,只有這個女人可以如此令你無法察覺地進入你的空間,依在你的身旁,佔住你的心房,獨霸你的情感……

心裡暖暖的,身體暖暖的,靈魂——暖暖的……

一個偉岸的男人牽著女子的手大步向亮著燭光的屋內而去,不遲疑,不迷茫,不寂寞。

每個人都渴望有一隻可以牽依的手,這端是我,那端是你,無論我們的軀體如何屬於自己,可我們的靈魂卻早已合二為一——無限靜好。

康熙十八年臘月,常在衛氏生十阿哥胤禩;次年五月,皇上得宜嬪所生十一阿哥胤禌,及德貴人所孕雙生子十二阿哥胤禵和皇十女。如此,到真的全了當初的誓約。由此,老太太再不多言,安心誦她佛經,安享四世齊福。

次年秋,第一批留洋的太學生歸國。其中便包括明珠的長子納蘭性德。

第一百三十九章 各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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