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上書,唇邊閃過嘲諷。
“索尼已知命不久矣,才上書請朕親政,最後一次謀劃,只怕也是為全了赫舍里氏的威信。”
“皇上畢竟是皇上,若是皇上不得以親政,又何來皇后之份?索尼老狐狸,臨去了才出此招,也是為全了皇后的身份。”
玄燁聽皇祖母之言正對己心,便更是對赫舍里氏不恥,面上卻無絲毫顏色。
“不過,為己謀利也為償不可,也正好全了皇上的心思。依皇上看,摺子——是發、還是不發?”
玄燁對太皇太后便是一揖:“依孫兒看,還不是時候。索尼畢竟還有氣兒,鰲拜未必肯只以他一言便從之……到不如多使人層層上摺子,正作實了順應民心……”
太皇太后微笑著首,不再開口。
康熙六年四月,加索尼一等公,其五子心裕襲其伯位。
六月二十三日,四朝老臣索尼榮恩病故,上諡號“文忠”。
七月初三,久經書言,經太皇太后允之,擇初七吉日皇上親政。
第六十五章得失之間已久遠
熬過盛夏,玄燁的第一個孩子出生了。小傢伙皺巴巴的,一點也不可愛,像個小老頭,令寧芳十分失望,連抱一抱的衝動都沒有。
太皇太后到是高興異常,第一個孩子便是她的曾孫子,足足賞了小皇子同他額娘一屋子東西。
玄燁同寧芳到是一派的,先前得了皇子的高興勁兒在看到嬰兒的模樣時過半打了回去。
“小孩子一生出來都是這樣的,皇上出生時還沒我們大阿哥漂亮著呢。 ”
皇上勉為其難地再看了兩眼也就罷了,使了一堆的嬤嬤奴才好生照顧著。
至於生了孩子的馬佳氏,這回子的樣子是不能見天顏的。
三日後,大阿哥得了名兒一一承瑞。
同一天,長春宮張氏被枕出喜脈。
太皇太后和眾人聽了,到是愁大過喜。可皇上到是愉悅異常,直喜滋滋地點著頭。
“你這又唱的哪一齣? ”
“佛曰:不可說也不可說。 ”
寧芳狠狠地隔衣擰了他一把,也沒能叫他鬆口。
“你不是一一…”
玄燁一見寧芳那懷疑的神色便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哼,還需要朕動手嗎?看著吧,遏必隆那老賊,是忍不住一奴才先他女兒懷了龍種騎到他臉上來,嘿嘿。 ”
寧芳是足足嗅到了陰謀的味道,不過她實在不怎麼喜歡這些,也便丟了那感覺。
“最近你同晴芳蠻好的?”
見寧芳一臉的八卦,玄燁給了她一個白眼:“別人的事,你少管。 ”
“喂,怎麼是別人的事呢?這不是與你有關嗎?”
“與我有什麼關係?有關係的也是后妃與皇帝的關係。自然是與你我沒任何關係。 ”
寧芳撇了撇嘴,知道這小子嘴緊,不想說的絕不就犯,也只好做罷。
“那盛京的地震總可以說了吧。 ”
“地震到是不嚴重。 ”
“哎,皇陵是個什麼樣子?”寧芳八卦地湊了上去,拉把著小三的胳膊。沒辦法,這女子聽過皇陵無數,卻沒親見過一座,這回子抓到一個真皇帝,還不得滿足下好奇心。
“怎麼?想看看?”
“嗯嗯。”
“皇陵呀一一不就是地宮。 ”
寧芳等著他下文,他小子卻半天沒聲了。抖了抖臉頰子,狠狠地拉長了小三的耳邊子往上提。
“哎喲喲一一痛,痛一一”
“痛一一?不痛你不知道本太后的厲害!”
李德全湊著簾縫子往裡一瞅,果見太后主子提了皇上的耳邊子呆在半空裡上上下下的,直弄得皇上叫也不敢大叫,直低吟著“我錯了……錯了”。
皇上對那張氏也卻是好,如果不是寧芳心裡清楚小三的性子,這親眼見著他對美人虛寒問暖的也覺得他“真心十足”。
張氏雖懷有身孕,皇上仍一月有半月陪著張氏,另半月再分了大半予皇后。
有時候睡不著,寧芳也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小三心裡的小九九,可總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這麼著嚴重影響了睡眠質量之後沒幾天,便有皇上上門過問因由。
“皇額娘操的哪門子心,後宮嬪妃都是政治問題,與皇帝有關,卻與你我無關。出了這門,你是皇太后,但與皇太后的清淨又有什麼關係?出了這門,我是皇上,有關也是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