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皇上請安。”兩人面色都不怎麼好看,生怕還沒說話,皇帝就一聲令下,把她們打入冷宮了。
“你們去了哪?”嚴一凌問。“本宮怎麼聽說樺嬪和櫻妃起了爭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兩個人對視一眼,似乎整件事櫻妃並沒有說清楚。
“嗯哼。”奉臨冷哼了一聲,顯然是不滿兩人的沉默。
良妃趕緊跪下。道:“皇上,臣妾的傷好多了,得知櫻妃有孕,便領著樺嬪過來探望。一則是恭賀櫻妃有孕之喜,二則是希望樺嬪妹妹能解開心中的結,與櫻妃冰釋前嫌。哪知道……”
樺嬪皺著眉,帶著哭腔跪訴:“皇上,臣妾一來,便向櫻妃道喜。哪知道櫻妃見了臣妾便生了氣,又是打又是罵,說臣妾沒能保住自己的孩子,是不祥人。這會兒又來她宮裡克她的孩子。臣妾一時氣不過,就還了手。”
她的孩子是怎麼沒有的,或許別人都忘了,可是她記得很清楚。
說到痛心之處,樺嬪的淚水就像斷線的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皇上,臣妾一番好意,櫻妃不領情就算了,怎麼能這樣侮辱臣妾。難道是臣妾不想保住自己的孩子麼?再說,這件事當日和櫻妃也脫不了干係。”
“那你就和她計較?”奉臨的意思是,櫻妃現在腦子不清醒,過去的事情未必能記得。
“皇上,臣妾……”樺嬪捲起袖子,手臂上一塊淤青:“臣妾都沒有碰到櫻妃,就是顧及她有孕在身。可是您看看她下手有多狠,要不是良妃和侍婢萱彩攔著,臣妾還不得活活被捅死。”
“你是說,櫻妃手上的血跡,是侍婢萱彩的?”嚴一凌總算是鬧明白了。
“是,刀子紮在萱彩的……臀部。”樺嬪憂心的說:“奴婢和良妃就趕緊帶著人,先將萱彩送去了太醫院。幸虧,傷的位置不要緊,沒有性命之虞。剛從太醫院返回,就遇見娘娘的人來尋。我們就直接過來了。”
這麼聽起來,就是沈涼悅看見樺嬪被刺激到,所以才出手傷人。
這和皇后根本就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
即便真是皇后叫良妃來惹事的,也沒有什麼證據。
嚴一凌心想,沈涼悅想這樣對付皇后,手段還是嫩了一些。斤長共才。
不過這麼一咋呼,倒也算虛張聲勢。礙著這一層情面,可能皇后不會貿然的出手吧。
“良妃的傷還沒好利索,自當好好回宮歇著。”嚴一凌溫和的說:“你對櫻妃的關心,櫻妃心領了。意外沒有人希望遇見,但最好是懂得如何規避。”
當著皇上的面,皇貴妃不教訓樺嬪反而教訓她,良妃心裡咽不下這口氣。
“皇貴妃娘娘這麼說,倒像是臣妾故意滋事了。”
“是故意的如何?不是故意的又如何?”嚴一凌目光清澈:“要緊的是險些鬧出大亂子。萬一傷及了櫻妃府中的龍胎,你便是十足十的好心辦了壞事。並且,要不是萱彩奮力阻攔,傷的是樺嬪,你心裡就不會愧對她麼?”
“問題是臣妾來之前,也未曾想到事情會弄成這樣。”良妃據理力爭:“櫻妃自病以來,從來就沒有傷過人。即便是去毓秀宮請安,與樺嬪相遇,也沒有起什麼爭端啊。”
嚴一凌微微一笑,不再多說什麼。只是望了望皇帝。
奉臨低眉,半晌道:“良妃,你侍奉朕多年,朕並非不知道你的心思。”
良妃愣住了,皇上這話到底是什麼用意?
“可是,你卻忘了你的本心。”奉臨的語調陡然一凜:“朕給你時間慢慢的去想,慢慢的檢討,到底什麼是該做什麼是不該做,什麼能說什麼又不能說……你一定會想明白的,對麼?”
“皇上,臣妾……”良妃跪著,仰起頭對上皇帝沒有溫度的目光,淚水一下子就湧了出來。“臣妾明白了。”
“去吧。”奉臨只用這兩個字就打發了良妃。
不知道為什麼,楊絮和嚴卿都覺得有些兔死狐悲的意味。
會不會她們也侍奉皇上許多年,到最後,僅僅是被他用“去吧”,兩個字就給打發了?
“皇上,臣妾……對不住皇上。”樺嬪一直在哭,看著叫人心酸的不行。
嚴一凌嘆了口氣,走過去扶她起來:“失去孩子對母親來說,無疑是最痛苦的事。你已經體會過這種滋味,不管怎樣,不要該叫別人再嘗。”
“娘娘,臣妾不是故意……”樺嬪哽咽的說。
“本宮知道你不是故意,但是,樺嬪,不要被人利用。”嚴一凌皺著眉,輕輕的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