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情況,另外一種,可能是櫻妃的錯覺。覺得良妃說了這話,其實並沒有。”
“皇貴妃不信我?”沈涼悅委屈的撅嘴。
“不是不信你。而是,擔心你。”嚴一凌走過去拉著她的手:“馮太醫不是說你的胎懷的很穩麼?那你就更要好好的養著胎,別的事情都沒有這個孩子重要。”
沈涼悅雖然點頭,可並不服氣。“表哥,你是不是也不相信我的話?”
奉臨凝眸看了她一眼,道:“孕中多思不宜,你還是聽皇貴妃的,好好靜養。”
“是不是因為表姐陪了你多年,還為你受傷,所以你才更偏心表姐?”沈涼悅委屈的紅了眼睛:“我入宮的時間短,又沒有和表哥一起經歷過危險的事,所以就算我說的是真的,你也不要相信?”
“涼悅,別胡鬧了。”沈音苒語重心長的說:“咱們都是皇上的人,又是表姐妹,皇上怎麼會不疼你不信你。”
“我不是鬧,我有證據。”沈涼悅說著話就甩開了嚴一凌的手。轉身撿起方才被皇上踢開的那把匕首。
“櫻妃。”嚴一凌心頭一緊。不知道為什麼,看見血淋淋的東西,她就會覺得很不安。
“我拿給你們看。”沈涼悅走到床邊,狠狠劃破了雲錦的枕頭。伸手在裡面摸了半天。“表哥,你看。”
一個巴掌大的小藥包藏在裡面。
她解開繫著口的繩子,往外一揚。
一片一片有些發黃的葉子撒的滿處都是。
“這是什麼?”嚴一凌低頭看了半天。
“是藏紅花的葉片。”沈涼悅一本正經的說:“不信你問馮靖宇。”
其實馮靖宇留在這裡很有些尷尬。一來這是後宮的事情,二來這是皇帝的家事,怎麼也輪不到他一個太醫多嘴。
但問題就是,他必須要“巴結”櫻妃才能找到想找的人。
為了這一層,他真是沒少受她的氣!
“是。”馮靖宇面無表情的點頭。
“這東西從哪兒來的?”沈音苒莫名其妙,就算她真的要害櫻妃,也不會用這樣的手段。
一小包藏紅花就能讓她小產?
只靠每天睡在床上嗅到藥的味道?
那要等到猴年馬月?
何況櫻妃真的被藥效所害,馮靖宇怎麼會察覺不到脈象有問題。
“皇上,臣妾並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沈音苒溫和的目光有些顧慮:“櫻妃是臣妾的表妹,是沈家的女兒。她有了孩子,能為皇上開枝散葉,是整個沈家的福氣。臣妾沒有必要這麼做,也不屑如此。”
奉臨點一點頭,他的確覺得這不像是皇后的手段。
“這東西是哪兒來的?”奉臨凝眉問:“近來有誰從太醫院拿過藏紅花?”
沈涼悅抱著被劃破的枕頭走到皇上面前:“表哥,您再仔細看看這個枕頭,您真的不認識嗎?”
她這麼一問,奉臨是覺得有些眼熟。
嚴一凌倒是沒什麼印象,只覺得宮裡繡孃的手藝都差不多。
“這東西,你是從哪兒拿來的?”沈音苒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未免皇上疑心,故作鎮定道:“看花紋和料子都不像是今年新貢的。”
沈涼悅雙手舉著端到皇帝眼前,渾身顫抖的說:“表哥,你仔細看看。這是宛兒姐姐用過的。”
“沈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