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餓。”奉臨放下茶盞。“你還在生氣?”
“沒有。”嚴一凌平靜的說:“良妃汙衊臣妾,犯上不敬,皇上不是已經懲治了她。事情告一段落了,臣妾何必揪著不放。她也得了教訓,想必以後不敢再犯。”
良妃是受了教訓,最要緊的是忌憚了帝后這對狗男女。
惡氣是出了,可是心裡還是憋屈。怎麼那板子就不是打在他們身上。
嚴一凌這麼想,也端起茶抿了一口。
“當年,先帝原本更看重奉擎,打算冊封為太子。”奉臨不急不緩的說。
哪知道這一句話就把嚴一凌惹怒了。“皇上,肅親王的事情和臣妾沒有半點關係。先帝是否看重他,也是先帝的意思,臣妾不敢有半句話。”
奉臨眉頭蹙緊,詫異的看著她:“朕是想說。若非宮中傳聞,太妃與人有私,奉擎並非先帝的皇嗣,朕也不會登基。如果如今閒散著的人是朕,朕可以向他一樣,許諾你浪跡天涯……”
順手把茶盞扔在地上,嚴一凌轉過臉瞪著他。“是那偷兒告訴皇上,他假扮肅親王的時候,臣妾對浪跡天涯幾個字心動了?”
“碧兒,朕只想心平氣和的跟你說清楚這件事。”奉臨伸手去握她的手。
嚴一凌猛的站起身子,走到對面的椅子邊坐下。“皇上說吧,臣妾一字不漏的聽著呢。”
手撲了個空,奉臨覺得不是滋味,又道:“先帝走的太急,連遺詔都沒有留下。朕知道是太后,為了沈家,花盡心思輔佐朕登基。隨後又千方百計的控制奉擎,讓他沒有機會奪回江山,直到朕的?椅穩穩當當的擺在蒼穹殿上。”
這些事,和她沒有半點關係。
嚴一凌低著頭,一言不發。其實她真的不想聽不想知道。
哪個君王不是踩著屍骨上位的。
即便是自己至親的兄弟,也能心安理得的血刃手中。她?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妃子,有什麼價值?弄死她只是分分鐘的事兒。
“你入宮的第三年,還記得麼,朕御駕親征。”奉臨擰眉:“奉擎差一點就要了朕的命。完全是因為你,他才罷手。那時候你與朕的女兒還不滿三歲。”
“聽明白了。”嚴一凌忽然揚起頭與他對視。“皇上的意思是說,肅親王心裡還有臣妾。所以為了臣妾,寧可連江山都不要。這話,那偷兒也對臣妾說了。沒什麼新鮮。但是,肅親王怎麼抉擇,是他的事情,和臣妾有什麼關係?這話不是我逼著他說的吧?我也沒有勉強他不去爭什麼皇位吧?皇上要怪罪,也算不到臣妾頭上不是麼?”
“你怎麼變得這麼急躁?”奉臨看著她,有點難以置信。
“急躁?”嚴一凌哼道:“那也就叫皇上您逼得。”
“朕如何逼過你?不過是想……”
“不過是想弄清楚,臣妾會不會不知廉恥的跟肅親王苟合,謀奪您的江山對麼!”
嚴一凌不是沒想過跟肅親王遠走高飛。
她真的想過!
甚至,她敢承認,肅親王那純淨的目光,略帶委屈的明澈,一直都留在她心裡。揮之不去。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