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勉強的擠出微笑,嚴一凌還是心有餘悸的勸道:“臣妾不想在這時候霸佔皇上。或許,就是個噩夢而已,明天醒過來就不怕了。”
奉臨掀一把袍子,側身躺在她旁邊:“你呀,口是心非。明明抖的厲害。還要把朕往旁人身邊推。”
如是說了些溫言軟語。嚴一凌躺在皇帝臂彎沉沉睡了過去。
小侯子領著人在伊湄宮裡裡外外找了個遍,也沒有發現任何痕跡。
哪知道,整座皇宮的噩夢就是從這一晚開始的。
跟著,良妃、樺嬪,王嬪都先後見到了同樣穿著鳳袍遊離在夜色之中的影子。
再後來嚴卿和徐天心也都慌慌張張的跑去蒼穹殿稟報見鬼。
甚至,連皇后和櫻妃也沒能僥倖躲過去。
最要命的是,同一晚,那個叫人聞風喪膽的身影同時出現在不同的地方。
被驚嚇的這些人裡,沈音苒是最為鎮定的。
睡夢中,她迷迷糊糊覺得有人撫摸她的臉,睜開眼睛,看不清容貌的人穿著鳳袍,正在撫摸她的臉頰。
那個人笑聲說:“音苒,你長得可真美。來日一定能為後,光耀門楣。”
沈音苒想要掙扎,卻像被釘子釘在了床上,根本動彈不得。
甚至她想說話都不能發出聲音,如同有人捂著她的嘴。
翌日清早,她才從這樣的“噩夢”裡掙脫出來。
平靜的梳洗上妝,神采依舊。她沒有告訴任何人這件事,包括遙光。
妃嬪們又聚在毓秀宮的正殿等著給皇后請安。每個人臉上都寫著如出一轍的恐懼。
萬芊芊走進殿的時候,感覺心裡毛毛的。
她沒有看見過那個被傳得沸沸揚揚的“太后陰魂”,心一直懸著。
走到嚴一凌身邊的時候,她停下來,仔細審視著這張讓她怨恨的臉。好半天,才道:“聽說嚴姐姐病了幾日,本宮瞧著的確時候臉色不大好。”木腸宏圾。
“多謝關心。”嚴一凌低著頭不願意多說。
偏偏是萬芊芊很好奇:“姐姐膽子之大,後宮只怕無人能比。怎麼偏偏是沒有影兒的東西,竟嚇著了你?”
良妃巴不得有在萬貴妃面前邀寵的機會,聽了這話,緊忙接茬:“不是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麼!到底嚴貴妃娘娘是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能活活嚇掉魂?”
嚴卿臉色不太好,凜眉道:“我聽說良妃也嚇得鑽進了桌子底,那你又做了什麼虧心事?該不會是背後捅刀子之類吧?”
“你又能好到哪兒去?”良妃眼睛一瞪:“我偏不信你能不害怕。”
“害怕是人之常情,彼此彼此。你又何必連自己都罵進去?”楊絮翻著眼睛道。
沈音苒徐徐從內寢走出來,臉色隱隱不好。但最終,她還是清淺的勾起唇:“諸位姐妹這樣惦念太后,想來她得知一定會很欣慰的。如今後宮風波不斷,為安人心,本宮決計請萬貴妃、嚴貴妃陪伴,入積福堂誦經千遍,抄經焚化,為太后積福。不知兩位妹妹以為如何?”
“遵旨。”萬貴妃笑盈盈道。
“是。”嚴一凌答應的有些遲疑。
能在宮裡興風作浪的,不是嚴貴妃就是萬貴妃。
沈音苒很想弄明白,這件事到底是誰沉不住氣,急著對她出手。最好的辦法便是如此。
“那就今晚吧。”沈音苒低低道:“太后走到突然,這幾日本宮心緒一直不寧。如是,也總算是能盡最後一點孝心。”
沈涼悅紅著眼睛,哽咽的看了一眼皇后。“姑母若是知道皇后娘娘這番心意,一定會高興的。”
沈音苒嘆了一聲,終究是沒再說什麼。
入夜,皇后身邊的內侍監來傳旨,請嚴一凌前往積福堂。
兩個小丫頭一左一右的扶著她,素惜則在前面掌燈。
嚴一凌每走一步都有點吃力。馮靖宇下的針還真狠。
起初只是說扭了腰,被他這一紮,簡直半身不遂了。
“真是難為嚴貴妃了。”沈怡苒等在積福堂外,看著她一瘸一拐的過來,不免心疼。“為表誠意,本宮叮囑你們步行前來,哪知道你的傷竟然還沒好?”
“多謝皇后娘娘關懷,臣妾無礙。”嚴一凌縮了縮身子,道:“娘娘,萬貴妃還沒來麼?”
“是啊。”沈音苒和緩道:“許是大病初癒,身子弱,走得慢一些。”
硬著頭皮,嚴一凌很不自然的扯了扯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