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沒查明整件事情,也絕不會離開大理院半步。一則,本宮的哥哥絕不是罪臣,二則,本宮要憑事實說話,為哥哥洗雪冤屈,絕不會受你半點的恩惠,落得個徇私的罵名。”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潘巖少不得喚了待命的兵衛進來:“趕緊叫人去找司空小姐。”
嚴一凌補充了一句:“既然是從馬車上摔下來,想必是受了傷。藥店、診室的別忘了去找找,說不定就有什麼線索。”
“多謝娘娘提醒,微臣這就吩咐。”潘巖恭敬的哈著腰,轉過臉豎起了眉:“沒聽見皇貴妃的吩咐麼,還不趕緊去。”
“是。”兵衛迅速退下。
“本宮,想先見一見兄長,不知道潘大人……”
“沒問題,微臣這就安排,請娘娘稍後。”潘巖趕緊退了出去。
遙光仔細的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人才道:“我怎麼覺得,是有人故意利用二小姐引嚴將軍上當呢。”
“必然是如此。而且我已經猜到下套的人是誰了。”嚴一凌自信滿滿。
“哦?”遙光卻有些迷糊了。“是誰?”
“記得喬貴嬪不是說過,本宮勾結車遲國,以楚月為人質來要挾司空家麼!”嚴一凌確信,楚月離宮之後,一定是和車遲國的人在一起。其實很多事情就怕串聯起來去想。一旦想明白了,心裡的閉塞也就疏通了不少。
遙光點了點頭:“你是覺得,整件事情車遲國也參與進來了。如今朝廷內外這樣的不安定,便是因為他們推波助瀾,妄圖坐收漁人之利。”
“不錯。”嚴一凌勾起了唇角:“我先前怎麼都想不通,何以宮裡有些妃嬪,不為了恩寵,卻要禍亂後宮,無不謀算。經過喬貴嬪這麼一鬧,整件事情竟就豁然開朗了。”
“難道宮裡就有車遲國的細作?”遙光不由得皺起眉頭:“真是太驚險了。當初若是我與徐天心真的鬧出什麼亂子,想必車遲國的人一定會黃雀在後。也幸虧皇上睿智,最終還是沒有繼承先帝的遺志,殺盡我西涼子民。”
“是啊。”嚴一凌點頭。放過了顏瑜公主這件事,她也覺得皇帝做的夠好。身為君主,不光是要有殺伐決斷的狠戾,更應該有一顆博大寬容的胸懷。征服子民也好,征服天下也好,以德才是持久,以戮,最終也只能被人所誅,民心背向。
“碧兒。”嚴鈺急匆匆的走進來,衣衫襤褸,破損的地方還帶著嫣紅的血色。
“豈有此理,事情還沒查清楚,他們竟敢濫用私行!分明就沒有把朝廷的法令放在眼裡!”嚴一凌氣得不行。這是她來了,她要是不來,嚴鈺豈不是要被冤打死在這裡。上吉圍號。
“皇貴妃娘娘息怒。”潘巖一頭的冷汗:“微臣並不敢亂用私刑,實際上嚴將軍入大理院之前,已經是這樣傷痕累累的。”
嚴鈺的臉色有些憔悴,但還是用力的點了頭:“的確不關他們的事。傷我的人……若沒猜錯,應該是曾經入朝覲見過皇上的車遲國皇子,司徒石。”
“果然是他。”嚴一凌這下明白,嚴鈺為和會當街搶人了。“你看見馬車上的人是楚月?所以你要帶她走?”
“是。”嚴鈺點頭,雙眼裡滿是迷茫:“可是楚月似乎不認得我了。司徒石竟然在她的脖子上栓了……栓了一條鏈子。”
“你說什麼?”嚴一凌頗為震驚:“拴了鏈子在脖子上?”
“是。他說這是他的規矩。是他的人,就要在脖子上拴上鍊子!”
這是哪門子的規矩,這不是侮辱人麼?
遙光氣得臉色發紅:“可惡,這男人最好別被我遇見。管他是皇子還是茅坑裡的石頭,我一腳下去,還不踢他個折筋斷骨。”
潘巖低著頭,硬是不敢吭氣。他最擔心的,自然是怕找不到司空二小姐,無法向皇貴妃交代。然而話才說到一半,外頭便通傳:“攝親王駕到——”
“攝親王?”嚴一凌隱約聽過這個人,但是不太記得了。
潘巖的臉色如同死人一般暗沉:“皇貴妃娘娘,這可不得了了。誰不知道攝親王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即便是先帝的顏面,他也從來不肯顧全。今兒這事情驚動了他,怕是就沒有這麼容易收場了。您還是趕緊想想辦法……”
“不管是誰來。”嚴一凌皺著眉頭:“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你不必畏懼至此,天大的事情,都有本宮撐著!”
卷四:樹倒猻散,風雲迭起 第五百零六章:拿出態度來
攝親王人還沒有走進來,宏亮的笑聲便已經震耳欲聾。“老夫早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