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不語,再將冷眸甩到林玉兒。
林玉兒委屈帶淚,輕訴:“皇上,何苦要為難臣妾呢?臣妾在宮裡已經常受人欺負了……若非由肖姐姐不棄,恐怕早已經病死在宮中了。又怎麼會有害她之心?還有,皇后姐姐遇刺那一天,臣妾一直和太后娘娘在一起,又怎麼能分身去害人?”
母后?!慕容景頓住了,扯上母后,事情只能暫時擱下。而且,後宮中的事情,他實在不想讓母后操心,若想查證,唯有他親自去問問。
事情只能暫時到這裡。
結果鬧了一個晚上,還是沒能一舉找出刺客。
〃暫時收押,嚴加看管。再審。”慕容景慪氣。
心情更是爛到極點。
貌似讓某一個女人給無聲鄙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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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素兒回到朝鳳宮已經天亮。
大氅也不脫,直接趴在床上不想動。
說不上心中的滋味,不過今晚,令她對皇宮的生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厭倦。
無趣,無聊,無生機……
雖然她一向像一個病怏怏,沒有精神的人兒。
外面可以頹廢,但精神上不是那麼一回事。
想出宮!越是想心裡越是憋悶!
一點出宮的頭緒也沒有。
倏地,鼻子間淡淡的梅香……
“初雪?對啊,初雪!初雪不是經常會溜出宮的嗎?他是怎麼溜出去的?!”無精打采的眸子一下子溢位一些光彩。
沈素兒的心思很明顯的,想借著初雪的法子,自己也找機會溜出去,隱名埋姓的,再也不回來……
真相!皇上給鄙視了一回7
慕容景一夜未眠。
心中有事,絲毫不困。
上完早朝,處理好政事。
直至中午了,用完膳食,微紅的眼睛,方生出一絲倦意。
他步至軟榻,緩緩坐了上去,半倚著,俊容平靜無波,僅剩下眉宇之間淡淡的愁雲。
陳守黯然進來時,一見如此,即想退出去。他親眼見到慕容景近些天幾乎衣不解體,既忙於處理國事,又執意要親查刺客一案。若非身體健朗,一般人恐怕早累倒了。
他剛退了幾步,倏地——
“陳守,有事兒直奏。”慕容景出聲了,平靜的嗓音中難掩一絲倦意。
“是。”於是陳守將上午檢視到事情說了說。“林妃的住所的確種有幾坡竹子。而刺傷她的竹子也找到,並不見有什麼破綻。臣去千壽宮查過了。皇后遇刺的那一天,據說正是林妃母親的忌日。經過查證,前後三天,林妃的確是在佛堂陪著皇太后一起吃齋頌經。這事兒,皇太后也親口說了是和她在一塊。”
慕容景輕闔的雙眸,微微輕啟。
“陳守,你對這事怎麼看。”
陳守肅然道:“皇上,這事兒難查。證據一下子又斷了。”
“將你查到的分析一下,給朕說說。”
“是。朝鳳宮,千壽宮和萬儀宮。照位置上看,朝鳳宮在中間。刺客若是林妃,逃往萬儀宮將衣物扔到池中,短時間內想回到千壽宮是不可能的。當時,侍衛們已經封鎖了宮中的各個通道,並沒有人說,見到林妃。而在及時搜捕時,有侍衛證實,在皇后遇刺一刻鐘裡,搜到千壽宮已經見到林妃在佛堂中跪拜。”
“時間上難以吻合?”慕容景也覺得不太可能。
“是的。舉個例子,即便中間沒有人阻攔。朝鳳宮去萬儀宮最快也要半刻鐘,而萬儀宮去千壽宮最快也要一刻鐘以上。侍衛在一刻鐘內已經見到林妃了,怎麼可能還是她呢?”
“……”慕容景劍眉深鎖,事態越來越複雜。
真相!皇上給鄙視了一回8
陳守的分析很正常。
不需要懷疑,但是,刺客既然不是林玉兒,難道真是雪兒?
慕容景疑問:“目前看來,嫌疑最大的人是雪兒。你怎麼看?”
“雪妃……難定奪。她無證人,也無證據說明她不是刺客。再說,她手上的劍傷太過明顯了,不到人不懷疑。”
“有些事,就是太明顯了才會值得懷疑。”冷靜之下的慕容景,也覺得一切來得太巧合。看來,他還要到萬儀宮一趟。肖貴妃或者還知道什麼?
“皇上,找個時機試一下即明白了。”刺客懂武功,試一下林妃和雪妃,那一個會武,即真相呼之欲出。
“朕明白。刺客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