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嗎?”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半晌。聽不到回答。
再過了一會兒——
“純白,一如天上飄下來的雪花。”輕輕柔柔的一句,沈素兒仰望著天空而說。眼睛一片迷茫,沒有波動,不見喜,也沒有悲,映出來的東西,什麼也沒有……好像一切的東西皆是虛無飄渺的存在,什麼也不會在乎,包括自己的生死。
慕容景握住酒杯的手頓住了……
她這神情,他並不是第一次看到,明明很陌生,卻又特別熟悉,彷彿是另一個自己立在眼前。會露出這種表情的人,說她心中有人?心中有愛?太難了,那彷彿沉寂一生落寞的眼神,吞下一世的孤單淡然!
空蕩蕩的世界,眼無一物的人生。
完全在放逐著自己……
心,狠狠地揪住了!
初雪!每個人背後的憂傷3
心,狠狠地揪住了!
像他,真的很像自己。
那一種熟悉的心境……
不懷疑了,真的不懷疑了!
他相信她了,真的相信了!
她不愛他們!一個也沒有愛……剛才的話只是在賭氣!賭氣說挖她的眼睛,氣她沒有求饒!氣她連一絲惶恐也沒有,氣她連一句多餘的解釋也不給!
“素……素兒……”突然間,喉嚨像在打結一樣,輕喊著,卻喊得格外艱難。
聲音也變得沙啞不清。
幹嘛這樣?分明應該是他生氣的!
分明是……他有錯嗎?
突然,他很想原諒她了……不是,他已經原諒她了。
只是聖旨他不會收回,那也是他心底的傷,說不出口的痛!一個不會輕易去碰的傷口。
偷瞥了她的側臉,不由自主的,他若無其事一樣,悄悄的握住她的一隻小手,在私底下,十指緊緊地扣著。
不管她如何想抽回去,他就是執意不鬆開。
而表面上,皇帝還是皇帝,那麼淡然冷漠的喝著酒,雲淡風輕的,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宴會在繼續當中,夜空飄下的零星雪花,絲毫不影響宴會的興致。
梅香,雪香,美人香。
輕歌曼舞,樂意融融。
初雪坐在皇太后另一邊,俊美的臉頰上始終掛著淺淺的笑。
一曲歌罷,舞盡。
嬪妃們,開始送上自己準備的禮物,和祝賀的詞。
千篇一律,狗血的祝賀的自然一句接著一句。
沈素兒平靜的眨了眨眼眸,側著望向初雪,平靜的俊臉淺笑反而令人心疼。他說過,他不喜歡這宴會,卻一直在勉強自己每年都參加著,還要坐在上面,違心聽著自己哥哥一大堆老婆違心的祝福和嘮叨,煩死了!
換作是她,肯定想死的心都會有!
想到擁有那一堆女人的男人正握著自己的手,直覺很抗拒!
只是不管她怎麼抽,還是抽不回。
初雪!每個人背後的憂傷4
只是不管她怎麼抽,還是抽不回。
“皇上,臣妾想給三王爺敬酒。看最後一眼,如何?”說不上,此時心情為何。只是很沉,很沉……沉到萬丈深谷裡去了。淡淡的,虛無的嗓音,穿透寂寥的冰凌,隱約在空中迴盪著,連同了無生意的清冷鳳眸像無意中瞟向那一隻大手。
慕容景怔住了……
是不是他又做錯了什麼?沒有!
怔忡間,他並沒有留意到剛才她說的:最後一眼。
輕輕的一句,抱著何種的心情方能說出口呢?
兩個的目光碰上一起。
彷彿他不懂她眼底的傷,而她也不明白他眸中的意。
然而,二個人又沒有移開視線。
她在等著他的回答。
最終——
“景兒,素兒,你們兩個怎麼不表示一下?”皇太后一聲話介入二人之間。
頓時,兩個人同時有一種狼狽之感。
慕容景掩飾一樣,揚了揚嘴角,淡淡露出一抹淺笑,儘量以平靜的聲音說道:“初雪的禮物肯定不少罷。平時那些凡俗之物已經入不了法眼,嗯。為兄的就親自送上一曲。”
頓時,叫好聲一片。
近些年,民間流傳極廣的,欲想聽皇上一曲,萬金難求。
皇上的琴藝,也曾令天下第一琴師折服。
並非懼於皇帝的威嚴,據說三年前的琴師大會時,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