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線直冒,心裡對小姐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站住,”就當她們主僕三人要離開的時候,後面那個拿著房間鑰匙的姑娘衝了上來,用手指著要離開的幾個人傲氣的道:“你們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背對著那道囂張的聲音,青鸞挑挑眉,無聲的笑了。
“小姐,請問你想怎麼樣呢?掌櫃的是巴不得趕我們走,你那麼想留著我們,是請我們吃飯嗎?”琴兒回頭巧笑著問,那模樣別提有多乖巧了。
阿松站在旁邊為那位自找麻煩的姑娘哀悼,她惹誰不好,偏偏來惹這個嬉笑怒罵藏於嬉笑間的小姐,光是一個琴兒就夠她受得了。
“你……你們知不知道,天香酒樓是京城最好,最貴的,你們敢出言侮。辱(怕被和諧了!),就不怕天香酒樓的老闆讓你們在京城裡混不下去了嗎?”哼,誰不知道天香酒樓的幕後撐腰的,得罪了他們,這個姑娘死定了。
“最好的酒樓?”青鸞呢喃了一下,路出了天使般的笑容,搖著頭嘆息道:“估計以後不會是第一了!”
圍在門口看熱鬧的人在聽到她的話後,眾人譁然,大家都在嘀咕著她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小姐,這話什麼說呢?”琴兒為了滿足大家的好奇心,不恥下問道。
那掌櫃的也是冷汗淋漓,怕又出什麼么蛾子,現在對這個惹事的小姐心裡真是充滿了厭惡,想著自己到底怎麼會覺得她好,現在好了,恐怕要把自己搭上了。
“琴兒,這天香酒樓據說是最好的,可我們沒資格住,那小姐我就在京城造一間比天香酒樓更好的,那小姐我就不丟人了!”青鸞說的輕描淡寫,可聽的人卻倒吸了一口氣。
“哇,不會吧,開家比天香酒樓還好的,她的口氣也太狂了!”
“就是,誰不知道天香酒樓是京城裡生意最好,口碑最好的。”
“切,要是口碑好,怎麼可能看不起人家小丫鬟!”人群中有人打抱不平了。
“開酒樓?”琴兒的臉上冒出了光芒,想著還是小姐厲害,三言兩語就給自家還未開得酒樓造勢了。
“開家玩玩唄,閒著無聊,打發時間也好,”青鸞掃了那青白交接,臉色不定的掌櫃,然後淡然的徒步走出了天香酒樓。
幾個人走出天香酒樓後,那些看熱鬧的人並沒有散開,他們亦步亦趨的跟著那三個剛來京城的人,想著她們口氣那麼大,會不會是京城某些個官府千金或者有頭有臉的人……。
“喏,這個是我家小姐賞你的,”琴兒跟在小姐的後面慢慢往馬車那邊走去,在快走到馬車旁的時候,見一個乞丐盤腿靠在牆角睡覺,就“碰”的一聲,把剛才從掌櫃哪裡拿回來的五兩銀子扔了下去,然後面不改色的轉身離開。
那聲音驚動了乞丐,也看傻了一群人,他們真沒想到那個丫鬟真的毫不客氣的把五兩銀子扔了——要知道,那五兩銀子可是普通百姓家幾年的生活費了。
望著盆裡突然出現的銀子,那乞丐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怕自己做夢。
站在天香酒樓門口的掌櫃看到這一幕,心裡直肉疼,想著你真不要就給我好了,為什麼要留給一個乞丐呢?
“呵呵,天麟兄,這真有點意思,不是嗎?”在人群中湊人數的兩個器宇軒昂的公子望著馬車離去的背影,其中一個戲謔道。
“這個掌櫃的,可以退休了!”人家有銀子也刁難,這樣的人就是給他們家壞事。
“呵呵,於掌櫃真可憐,竟然就這樣丟了飯碗,”白衣男子如同臉上的笑容一般,整個人眼光,俊朗,看著讓人舒坦,而被他稱呼為天麟兄的男子則陰沉,冷漠,就算是混在人群中,那些普通的百姓也是下意識的與他保持一點距離。
“你覺得她會是什麼人?”剛才她淡然的玩笑話一直在耳邊響起,覺得她說開家酒樓不是玩笑,心裡也有這異樣的心思。
“誰知道,”白衣男子聳聳肩無奈的說:“沒見過,聽那意思估計是剛進京的,結果在掌櫃這裡吃了一記,估計心裡現在窩火了!”
“走,跟去看看,”他對這個女人有了好奇心,想知道她到底有沒有能力實現自己說過的話。
馬車,七拐八彎,好不容易摔倒了那些想看熱鬧的,在一家四合院門前停住了。阿松下車去拍門,而青鸞也從車裡出來下來,一切的動作顯得瀟灑自在,沒有一絲做作,看的人心裡更好奇。
“咯吱!”一聲,門開了,路出一個綁著小辮子的小腦袋,一見到來人就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