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林姑娘,你以前可看到過這個東西?”
那布包剛靠近,林若只覺得身子滾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一絲涼氣從脊背後面冒了出來,趕緊往後退了幾步,道:“這個東西你們別碰!這東西太髒!”
“你見過?”多吉收回了手,扶著椅子坐了下來。
“見過,這個東西,就是那個從京城來的黑衣人給大總管的,後來,每次大總管殺了很多人的時候,就會用這個東西去吸那些人的血,他們,他們還說,喜歡這東西上面的味道……”林若臉上帶了嫌惡,輕聲道:“先前,這東西還沒有現在這麼,這麼……”
“這麼噁心。”寒硞接了一句。
林若連連點頭道:“對,以前沒有這麼噁心,那時候,我還能靠近大總管三步之內,後來,我根本就不敢靠近他。”
京城的人給的,多吉視線在布包上微微停頓了一下,道:“林姑娘,你再想想,還有什麼事沒有想到的,關於京城,關於這個骨牌的事,還有,他們可曾經說過,北海祭女的事?”
林若微微一怔,臉上帶了糾結為難之色,偷偷看了一眼寒硞,見他微微點頭,吞了下口水,低聲道:“其實,其實還有一事,但是……”
“無事,你說。”多吉沉聲道了一聲,手卻不覺捏緊了布包。
“那個,就是我當時送茶進去之前,聽到屋子裡面大總管在大笑,他,大笑著說,”視線怯怯的在多吉和北海祭地幾人身上轉悠了一圈,林若閉了閉眼睛,道:“他說,北海祭女死了。”
*
滿院子一下靜了下來,風吹了起來,嗚嗚咽咽的,在帶了血紅色的陽光下打著卷,紛紛揚揚,枯黃的落葉飄了滿天。
咯吱一聲,多吉座下的椅子發出了一聲脆響碎成了一地的木塊,多吉直接跌坐在了地上,手中的骨牌已經深陷進了手心裡,鮮血從布包上滴落下來,發出了滴滴答答的聲音。
“你胡說!”那聲音讓顧柏蓮一片茫然的腦中猛然一響,大叫著撲向了林若。
“別亂來!”寒硞上前一步,緊緊抱住了顧柏蓮的腰,急道:“小蓮子,別亂來!”
“你再說清楚點,到底是怎麼回事。”寒暉臉色一片慘白,越過寒硞抓住了林若的手,聲音都帶了輕顫,道:“北海祭女死了?”
被他抓得手臂一陣生痛,林若小臉也是煞白,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只是聽葉大總管那麼大笑著說,但是,但是具體如何,我也不知道。”
只是,那人是從京城而來,如果沒有一定的把握,這種話應該不會亂說,而且,後面葉大總管並沒有再提這事,也不存在瞎說鼓舞士氣之說。
後面的話,在看到多吉眼角流淌下來的鮮血之時,林若給嚥了回去。
那個男人,那個身材魁梧穩重如同大山的男人,那個一直給她天塌下來都有他頂著的感覺的男人,脆弱得就好似那一地的木椅碎渣一般。
好似,她要再說一句,再說一句確定的話,他就會像那椅子一般。
“也許,也許只是他們為了安慰自己的,”吞了下口水,林若眼中亮光微閃,道:“他們那些人,葉家那些人其實一直害怕著北海祭女,所以,也許只是他們希望如此而已。”
寒暉一愣,轉頭看向了多吉,將林若一鬆,蹲下身子趕緊檢視多吉的傷口,口中低聲道:“她說的也是,多吉,祭女大人那麼強大的人怎麼可能會有事,說不定只是他們想擾亂人心放出來的謠言而已。”
“就是,小蓮子!咱們不能自己亂了陣腳!”寒硞對著紅著一對眼睛的顧柏蓮叫道。
“可是,為什麼一直沒有人來接我們?我們出來的時候寒光說過,如果我們這裡有半個月沒有給訊息他們,他們就會來找我們的,可是一直沒有人來。”一個小止師怯怯的道。
“華盛!”寒硞回頭怒吼了一聲。
“一年多了,這麼久都沒有訊息,若是韓將軍寒光他們還在,怎麼都不會丟我們在這邊不管。”低沉帶了嘶啞的聲音從院子門邊響起,一個男人小心的越過地上的血漬走了進來。
“白康!”寒硞不覺看向了那個他們隊伍裡年紀最大的陣師,眼中滿是不贊同。
“多吉,你是隊長,其實,你心裡多少也有點想到吧?”白康沒有看他的示意,徑直走向多吉,聲音清冷的道:“你應該想到,我們出了這麼大的事,要是祭女他們收到訊息肯定不會放著不管,可是,我們在那山莊養了三個月的傷,卻沒有任何人過來。”
說著,白康淡淡的看了林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