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脖子後面若不是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的青黑色指印正好吻合。
火婈也一下就竄到了她的手上,用火焰將那一處照得更加明亮,困惑的看了看,又抬頭看向了蕭凌風。
“咱們在山上不是有看到有兩人掙扎不肯如同別人一般跳下去,然後被那赤豬給直接拍了下來。”見火婈恍然,然後上下一指,蕭凌風點頭道:“嗯,估計就是山上那位和這個。”
別人的屍體都是被撕咬得稀爛,沒有被撕咬的那些人身上也沒有帶傷就跑了。
赤豬那麼大的體積那麼鋒利的爪子,沒有一巴掌拍爛他們,只怕是想留著給孩子吃活物。
“那他為什麼要殺這個女人?”火婈低頭看著那長著一張平淡無奇面孔的男人,問道。
蕭凌風搖搖頭:“不知道,許是為了這女人不受被獸撕裂之苦?想她死得簡單一些?這鎖喉技可用得高明。”
當然,也可能是兩人有深仇大恨,才讓這男人帶著這麼重的傷,拼了最後一口氣也要殺了這女人。
不過……蕭凌風抬頭看了下天。
我還是往好裡想吧,多恩愛的一對情人啊!
只是,為什麼穿著南海軍戰甲的人會出現在這裡?看他鎖喉的技巧也是個高手……
“這裡,只有他一個人是穿著戰甲的。”火婈搜尋了一下腦中的記憶,道:“我敢肯定,那些逃跑的人裡面,可沒有穿戰甲的。”
當時蕭凌風不願意看那些救了他們反而當她是怪物的人類,她可是心懷好奇(怨恨)的一個個的看得清楚,那些人穿的都是普通衣服,沒有戰甲。
對了啊!火婈猛然拍著蕭凌風的頭叫道:“那些人身上的衣服可都是好的!現在下這麼大雪,說不定就摔死個把兩個,咱們去脫了他們的衣服就行了!”
蕭凌風無言的看看她,再看看那已經大到可視度不到半米的大雪,沉聲道:“你確定咱們在這種時候一個個的去搜山澗,是個好主意?”
呃……火婈將頭一扭道:“切,你懶就算了。”見蕭凌風起身,又叫道:“你去哪啊?這女人的衣服可以用啊,那男人的盔甲扒了,湊合一下也可以的了,你不會真要去扒拉山澗去吧?”
“這人穿著南海軍的衣服,那女人必然也和他們脫不乾淨關係,我不樂意!”蕭凌風哼了一聲,拍拍手道:“算了,乾脆我再把大豬的軟筋也抽出來。”
“咦?”火婈先是一呆,見她開始抽母豬那老粗老粗的軟筋不由叫道:“抽它們的筋幹嘛?難道你想自個做衣服?哈哈?不會吧?真的!”
看著被自己真相後一臉惱怒的蕭凌風,火婈哈哈大笑道:“你確定你自己會做?”
“你是豬啊,我不會,多吉會啊!”蕭凌風怒瞪了她一眼,將母豬的筋都抽完後,一把卷起,然後拔下她的獠牙,躍上了大坑。
在坑邊回頭看了一下那被她翻成一片凌亂只這麼一會又被白雪覆蓋住所有痕跡的地方,蕭凌風輕嘆了一口氣,轉身抓住了坑邊那隻公豬的尾巴。
拖著往山上走。
*
赤豬體型巨大,拖不了多久就被樹木擋住了去路,蕭凌風只好又先送了牙和筋上去,多燒起一堆篝火,見那男人昏睡得應該不會有事,再轉身回去,在山下處理那頭豬。
剝皮,剔肉,拆骨,再搬上去。
等將凍成冰塊的大肉塊在石洞旁邊砌成了一個巨大的肉堆,將那剝下來切成好些塊的皮放置在了空曠之地散血腥之氣。
天邊微露了一點光芒出來。
風雪依然肆掠,那霞光如同膽怯害羞的女子一般,羞答答的只照亮了一線,淡淡的光芒在雪花中閃耀。
帶了異樣的美麗。
蕭凌風站在洞口看著那霞光良久,轉身進了洞。
進洞之後,先將男人身上那的確很難聞的皮子丟了出來,蕭凌風拿起火堆上已經烤過頭的肉咬了一口。
一邊吞嚥著,一邊不由自主的看了那男人一眼便又轉回頭去。
他身上的衣服也已經被撕得不成樣子,血漬蓋去了原來的顏色,不過看那布料,應該是普通百姓人家穿著的粗布棉襖。
可是,他穿在最裡面的,卻是輕柔的火絨棉。
雖然不算很值錢的玩意,但是也不是一般農家能穿得起的。
想來,他也應該出身於比較富裕的家庭。
“你又在想什麼?”見她嚼了半天都不吞下去,火婈在她頭上一拍問道。
“我在想,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