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冰熊有什麼錯?冰熊究竟做錯了什麼?便是留下,也是因為……”
“因為什麼?”見雪狼停了聲音,孤狼問道。
雪狼搖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冰熊是想去的,當接到訊息,說京城那邊出現了獸群,說狂徒在對戰獸之時受了傷,冰熊連行李都沒有收拾便準備南下的,是風見安塔喊住了他,然後,他便說要留下來。”
風見安塔?孤狼抬頭往木屋看去。
火把昏紅的光亮下,扶著木柱站在長廊上的風見,好似一下蒼老下來,徹底失去了原來的雄風,那滿臉的皺紋裡,刻畫的都是悲慟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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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青!”見那鮮血噴濺之下,冰熊那本就白皙的膚色更加蒼白,狂徒不覺叫了一聲。
聲音裡有她自己都不自覺的顫抖。
她居然一直沒有察覺,在冰裡,這一路走過來,還有剛才他明明已經走得那樣艱辛痛苦了,她居然都沒有察覺……
“別吵!”寒青不耐的吼了一聲,雙手都覆蓋上了那道巨大的傷口,濃郁的綠色靈氣順著傷口邊緣蔓延進去。
傷口的範圍太大,寒青手順著傷口移動,伏低的身體將狂徒直接擋住。
冰熊動了一下,在寒青的輕喝聲中扭動著脖子,追尋著狂徒的面容,當和狂徒的視線對上後。
他的唇邊浮現了淡淡的微笑。
狂徒心頭一跳,下意識的便想將頭轉開,聽得寒青再一聲別動後,將頭轉了回來,看著冰熊也停止了動作,那唇邊的笑意隨著他血色完全失去而更加深入,一對湛藍的眼珠被霧氣所迷,帶了淡淡的暈般的淺色。
好似夏日,陽光不落之時,那清遠遼闊的天空一般。
唯有太陽的光亮,在那其中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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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送他進暖和的地方,狂徒,用你的靈力溫暖他,要不,他會死的!”寒青的聲音打斷了狂徒那一瞬間的愣怔,應了一聲,狂徒手上浮現了淡淡的火焰,籠罩上了冰熊的身體後,將冰熊抱了起來,急衝衝的往木屋裡走去。
起身之時,狂徒心中不覺一驚,懷中的身體實在太輕,輕得根本不像一個男人的身體。
冰熊的身形在摩摩族裡可以稱得上瘦弱秀氣,可是,他卻能將那巨大的戰錐揮舞自如,人人都當他是天生神力,可是,狂徒卻知道,冰熊的力氣是比一般人大些,但是能有如此成就,是靠他自己練出來的。
他的身形雖然修長,但是身上卻滿是鐵般的肌肉,看上去削瘦,重量卻不輕。
可是現在,他卻輕盈得讓狂徒懷疑,是不是下一刻,他就會徹底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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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一般的掠進木屋,將冰熊放在木屋裡的木床上,狂徒便準備讓出地方讓寒青施救,先前寒青只是以靈力封住了血流,還要縫合傷口然後上藥,寒青雖然脾氣不好,卻是祭地少有的擁有高明傳統醫術的祭師。
是寒光專門指派給他們這些最容易受外傷的狂戰士的醫祭師。
她身體剛動,手卻被一隻冰涼骨節修長的手抓住。
狂徒回頭,見冰熊掙扎著想要起身,忙道:“你別動,放心,寒青是最好的祭師,他一定能救你!”
“別走……”冰熊的手無力卻堅持著握住了狂徒的手,嘴唇輕顫著,輕吟了一聲。
“你坐床頭,保持住他身體的溫暖。”寒青把狂徒讓床頭一推,從懷裡掏出醫藥包道:“他這傷口一直靠靈氣冰凍著,現在他靈力耗盡,身體已經受不住寒氣。”
狂徒嘴唇微抿了一下,半靠著床坐下,反手握住了冰熊的手,溫暖的火之靈氣順著他的筋脈流了進去。
隨著她的動作,冰熊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她,當溫暖的氣流湧進體內,他的心也好似一點點熱了起來,那先前已經碎成冰屑一般的心,好似慢慢的合攏一般。
“陽光……”一聲低低的低喃從他唇角溢位,他的眼裡帶了迷離之色,唇邊的笑意淺淺而起,又再度輕喃了一聲:“陽光……”
七彩的光芒從他傷口裡面煥發出來,一點點的碎光沾染在了傷口之上,那因為血液流盡而顯露出慘白之色的肌膚皮肉也泛起了一層霞光一般。
寒青咦了一聲,驚訝的看了冰熊一眼,再不遲疑,一手帶了綠光順著那霞光而動,另外一隻手快速的拿出縫合工具開始縫合傷口。
這是……和韓子墨一樣的情況……
韓子墨當初便是靠著這種力量從死亡之地掙扎而回。
他的靈力和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