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然後對手中的腰刀都沒收便直撲過來的老酒張開了手臂。
摟住老酒的腰擋住了他那圓滾滾的身體往身後的湖泊滾去,狂徒的唇角掠過一絲微笑,道:“我無事。”
外面的幻影已經消逝,隔了一層霧氣,可以看見外面暴風雪肆掠,裡面卻是湖光瀲灩,遠遠的,可以看見在白色的冰原之上有一個藍色的大湖,湖中蘆葦茂密,白色的蘆花開成了一片,風一吹,便悠悠揚揚的飄了起來,湖上游弋著鳥類,本應該冬眠的動物們悠閒的在湖邊散步。
而在那湖灣之處,則有好些小木屋,木屋邊上的桑拿浴室還冒著白色的輕煙。
狂徒看著遠處的那些木屋,老酒則是驚訝的看著跟在狂徒身後走出來的男人。
只是一眼,他心裡便明白了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冰熊。
他突然想起了他第一次見到狂徒的時候,那時候,狂徒衝著寒淵叫美人,還問寒淵願意不願意跟她回去。
後來,他沾上她的時候,狂徒曾經說她喜歡強者,那時候,他很是委屈的說,自己比寒淵強,狂徒卻是似笑非笑的說,那可不一定。
再然後,他便明白了,狂徒的強者是什麼意思。
寒淵,真的很強!
而面前這個男人,雖然好似比他還要瘦弱一些,他卻從這男人身上感覺到了和寒淵相同的氣息。
強的不是體魄,而是靈魂。
何況,他手上的那巨大的戰錐也顯示出來,這人連體魄都極為強悍。
*
“冰熊!雪狼!”狂戰士們湧了上來,和從冰洞裡出來的戰士們擁抱在了一起,親暱的拍打著對方的肩頭,用摩摩族語言互相問候著。
狂徒收回了看向冰間湖的視線,抬頭看向了託著下巴歪著頭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的滄熊。
“我跟這個人類打了賭。”看懂了狂徒臉上的疑問,滄熊的尖角在冰熊的後背上抵了抵:“現在他贏了,我會遵守承諾。”
“承諾?”狂徒轉頭看向了冰熊。
“夏天之時,有獸從東方過來,我們不敵,風見安塔決定來冰間湖避難,那獸也追擊過來。”和孤狼抱在一起的戰士摟著孤狼的肩頭轉頭過來道:“可是,我們在荒野邊緣被那獸追上,幸好滄熊出現,冰熊和滄熊定下了契約,讓滄熊幫了我們,不過……”
“走吧,先去見風見安塔。”冰熊打斷了那戰士的話,低垂的眼簾下視線在狂徒緊摟著老酒腰部的手上一轉,轉身往冰間湖走去。
“是啊,走吧,我們可被凍了有些時間了。”叫雪狼的戰士拍了下孤狼的肩頭笑道:“說實話,我們可沒想到你們會這麼快來,我還以為……”被冰熊猛然回頭掃過來的視線一逼,雪狼的聲音直接吞了下去,訕訕笑道:“沒事沒事,來了就好,哈哈,就好。”
狂徒打了個呼哨,將雪狼王喚至身邊,對冰熊道:“你坐。”
冰熊的身體微微一僵,唇角掠過一絲苦澀,微微搖頭,以戰錐為杖,儘量保持著身體的平衡往前走去。
走了幾步,他那一直拖行著的左腿便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往前傾倒。
“狂徒!”雪狼叫了一聲,見狂徒不動,恨恨的跺了下腿,一個箭步竄上去扶住了冰熊的身體。
狂徒眼瞳微微一縮,口中打了兩個呼哨,雪狼王走至冰熊的身邊跪下了身體。
“坐吧,能讓滄熊答應護住族人,你已經不需要再證明自己的強大。”狂徒牽了老酒的手從他身邊走過,淡淡的道了一句。
“狂徒!”雪狼低吼了一聲,手被冰熊按住,看著狂徒的背影,冰熊輕聲道:“扶我上去,我沒力氣了。”
雪狼猛咬了一下牙,拿過他手中的戰錐遞給身後的戰士,用力,將冰熊扶上了雪狼王的背。
巨大的戰錐在冰熊手上拿著輕鬆無比,其他的戰士卻是要兩人才能抗起那武器。
孤狼從那剛從冰裡出來的戰士手中接過了戰錐,對黑熊使了個眼色,兩人一起抬起了戰錐。
身子伏低在雪狼王背上,看著那步伐越來越快已經帶了急切之色往木屋跑去的狂徒背影,冰熊拉住了欲加快步子趕上去的孤狼,低聲問道:“那是誰?”
那個把自己裹成了球一般,眼神卻銳利若劍的男人,那個讓狂徒便是疾奔之下也沒有鬆開他手的男人……
他是誰?
孤狼的腳步頓了一下,眼神閃爍了一下,還沒有說話,他後面的黑熊已經道:“冰熊你說老酒?那是個燕人,可沒皮沒臉了,就沾著安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