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裡不再只有那些迷茫的情緒,反而多了一絲感情,“你,真的喜歡那個祁薰?”雖然心裡極力否定著,可景銅還是不自覺問出口,可是問出來卻後悔了,因為即使眼前的霜澤仍然沒有回答她什麼,目光中片刻閃過的光澤卻讓她確定了這個答案。
“你去哪?”沉默片刻,霜澤開始向門外走去。
“找媽媽要解藥。”
“……”看著那離開的背影,景銅頹然的放下手裡的茶杯,人都被救走了,還要為她著想,霜澤,為什麼你要選擇那個人,選擇那個明明跟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漠塵和祁薰走了很長的一段路,坐在後面的祁薰越來越覺得難受,“停下來。”
聽到聲音勒住韁繩的漠塵轉頭看了眼伏在他懷裡的人,起初為了趕路還沒感覺,現在突然停下,才發現兩個人的姿勢,不習慣這種接觸皺了下眉,冷聲問道,“怎麼了?不習慣騎馬?”
“不是,熱,我覺得好熱,好難受,口渴。”
“熱?”觀察了下週圍,植被都已經枯萎,這樣的天,只不過穿了件紗裙的人怎麼會熱?旋身跳下馬,抬手拭了拭祁薰的額頭,的確是很燙的溫度,“你發燒了?”問完才覺得自己的問題有些愚蠢,這麼冷的天她穿那麼少不發燒才怪。
“不是的,我……藥,那個老鴇給我吃了一種藥。”在漠塵的面前祁薰實在說不出口那是什麼藥,不過漠塵卻很快反應過來。
“該死,是三日散春丸?”觀察著祁薰的症狀,不是感冒的話,也沒有吃辣的東西,就只有那種可能。“你忍一下,前面有間破廟,我先帶你過去。”
為了防止她顛簸的更難受,漠塵將祁薰抱下馬,一步一步向不遠處的廟宇走過去,溫熱的吐息打在漠塵的頸間,讓他竟顯得有些慌亂,手碰在她裸露在外的肩膀,面板的摩擦和身體間因走路而產生的碰撞,無不讓彼此間的氛圍升溫,低頭看著祁薰越來越迷離的雙眼,漠塵一邊咒罵著這藥,一邊試圖讓自己那加速的心跳冷靜下來。
祁薰只覺得這懷抱很溫暖,即使身體上的反應很折磨,可是貼著這個胸膛,感受著他的心跳,竟是如此安心。甚至想要得到更多,想要知道更多,十年前的政變給他帶來的創傷,她想要治癒他,想要看到眼前的人露出更多的微笑。手輕輕環住漠塵,閉上眼,呼吸有些緊張起來。
“該死……”為何面對這個女人,他就變得不像自己,原本封印的感情輕易被觸動。
走進寺廟裡,漠塵將祁薰放到一塊乾淨的地方,轉身就要走,卻被身後的人抓住,碰到手臂上的傷口。
“嘶~”即使忍耐再強,被這麼直接的碰到,漠塵還是因疼痛抽口氣。
祁薰見狀連忙鬆開手,“你受傷了?是和那些人打鬥的時候傷的?”她怕他又要遠離她,好不容易再見到,她不想就這麼分開,卻沒想他竟然負傷。
“不是,你不用在意。”面對祁薰擔心的面容,漠塵才發現他根本無法對眼前這個人冷漠。“我現在回去給你要解藥,媽媽她一定是故意的……很快就回來。”看著她的眼神,漠塵復又補充道,祁薰這才點點頭。
話雖如此,只剩下祁薰一個人的時候,卻還是有些害怕,身上的藥效越來越明顯,祁薰緊咬著嘴唇剋制著那種感覺,幾乎將嘴唇咬破,這時,走進來一個人,以祁薰現在的意志根本看不清來的人是誰,只是恍惚中有個白衣的身影走近她,這種狀況,祁薰只能本能的向後退,雙手環胸保護著自己。
“不要過來。”
一聲沉悶的嘆息在她頭上響起,隨即開口的聲音溫柔而充滿疼惜,“你不要亂動,那隻會讓你更難受。”話剛說完,也不等祁薰反應就餵給她一粒藥丸,“這會讓你好一些。”
然後那個白衣身影就又走出寺廟,像從未出現過一樣,祁薰也因為意識不清,並未認出那個人究竟是誰,只依稀覺得聲音有些熟悉。不久就沉沉的睡去。
漠塵用最快的速度回來時便看到躺在那裡熟睡的祁薰,安穩的睡顏不像受到任何傷害的樣子,緊繃的神經才放鬆下來,扶起她的頭靠在自己跪坐的膝上,看樣子是霜澤來過了,雖然不明他為何會來幫她,漠塵也沒有想那麼多。看著那熟睡的容顏,漠塵竟有些期待能一直這樣下去,好像她在他身邊,他就不會懷疑自己的一切。
“恩~~”熟睡的人挪動了一下身子緩緩睜開眼,才發現自己正倚在漠塵的身上,臉紅著連忙起身,而漠塵也覺得有些尷尬的別過身子輕咳兩聲。
“我……”
話還未說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