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她現在覺得身子很熱,又口乾舌燥,難受異常,這才知道原來春藥是這種感覺。
景銅也不等祁薰回答,接著道,“三日散春丸,它的藥效是迴圈性的,每三日必發作一次,這原本是幫助那些床事感覺有時會冷淡的姑娘提性用的,不過也會用到剛賣身進來不聽話的姑娘身上,只有媽媽那裡有解藥。”
“你說什麼?”今晚她就已經不知該如何躲過,難道還要一直面臨這樣的折磨?
“不用懷疑我的話,想是她考慮到你會反抗才會作此決斷。”
“……”祁薰原本就不安的心情此刻聽了這番話變得更焦躁起來。
無奈的看著祁薰更糟糕的面色,景銅的餘光瞟到樓下的角落,“那幾個人是你認識的人?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看著咱們這裡。”
不解的順著景銅的視線看過去,祁薰只見三五個武士打扮的人跟在一個老闆的身後,隱約覺得眼熟,再仔細一瞧才發現那些人當中竟然有羿冰和葉婕羽,此時男裝打扮還貼了鬍子,不細瞧真分辨不出。
“沒有用的,媽媽是不會讓人那麼容易就把你救出去的,我們還是說點今晚的主要事情吧,看你手裡的扇子,今晚是要跳扇舞?”
看著樓下那雙雙焦急的眼神,祁薰只有苦笑一下,救不了,自己讓她們擔心了,忍了忍便不再看過去,“是,以前家裡請過老師教過一些。”
“恩,那我就選首有節奏的曲子配你好了。”說話間視線瞄到祁薰的腰間,那與一身華服十分不相配的破舊短笛怎會有些眼熟?景銅的眼神變了變像是想到什麼,隨即又恢復平靜。“妹妹是都城人?”
“是,姐姐也是?”
景銅搖搖頭,“我的家鄉在更南方,只不過那時遇到瘟疫,死了不少人,便隨父母來到北方,曾在都城住過一段日子。”
“那為何如今會在這裡?”
“逃也逃不過的命運就是如此,父母終是沾染了那病,在來這邊的路上就去世了,我後來是被別人收養的。”
“他們把你賣了?”這種情況祁薰也只能如此猜測,否則哪有好人家會如此對待一個收養的女孩。然而景銅卻搖搖頭否定了她的想法,似是不想多談此事。
一時無語的看著樓下,景銅復又開口,“妹妹可有喜歡的人?”
“……不算有吧。”
聽了祁薰的回答,對方反倒笑起來,“聽你這語氣像是還很迷茫的階段,那就是有在意的人了?”
祁薰臉紅著點點頭,手自然的摸上腰間的短笛,注意到這個動作,景銅的目光一閃而過片刻的精光,是他?呵,這還真是有趣的緣分,“可是贈予你這短笛的男子?”
“欸?”沒想到對方突然的發問,祁薰略顯慌張的抬起頭,手也像掩飾般快速的收回。
景銅見她如此反應更篤定起來,拂袖掩面輕笑,“害羞了?這沒有什麼,喜歡一個人本來就該坦然的面對,沒有人說過女子不該主動示愛。我也有喜歡的人。”
“姐姐也有?可是你不是……”
抬手擋住祁薰要說的話,“現在不是談我的時候,我明白了,因為你心裡有個人,所以今晚才會如此不安。”
說到這裡,祁薰的表情黯淡下來,誰會想到只不過是回家的路就變成這般一波三折,“不只是那樣。”
“恩……”
兩人的交談到這裡也就有了短暫的終止,直到婢女走上來對他們說時間到了,兩個人才慢慢向樓下臺上走去,此時祁薰面帶薄紗遮面,帶著一絲朦朧的神秘感,那清透的目光掃射著臺下的看客,眼裡閃著晶瑩,引得臺下一陣安靜,只是這一眼竟有種惹人憐愛的疼惜感覺。
箏音起,眼一閉,抬袖起舞。命中劫,劫後可是餘生?歌弄舞,演盡浮華片刻,花早謝,是否就此一生成痛?
啪一聲,手中扇在重音處開啟,循序漸進的舞點,起承轉合中,祁薰的眼裡充斥著哀婉沉重的基調,臺下一時無音,皆被這琴音與舞步震撼著。甚至就連羿冰和葉婕羽都呆立在那裡,被這幅畫面吸引,高潮處起跳轉身,薄紗滑落,略施粉黛的秀氣面容瞬間顯現,臺下驚歎聲四起。樓梯口的角落裡,陰影遮擋著兩個身影,白衣與紅衣相互映襯,站在那裡的人懷著不同的心情看著這場表演。
“真是意外的人出現。”紅衣女子香扇掩面對身邊人笑道,“宛如破繭的蝴蝶在花中曼舞,你不覺得嗎?”
白衣男子並不回答,只是安靜的看著,目光變得愈加的陰沉,可是卻無法轉移,他不得不承認自己被這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