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薰搖搖頭,目光看向微開的窗子,燭火在微風下搖曳不定,顯得她的目光也恍惚不知在看著什麼,只聽聲音淡淡的伴著傷感傳進她的耳中。
“為了驅寒,我中了毒,他說用那珠子可以控制體內的寒氣。”
“什麼?你中毒了?”濮陽月儀聽罷,忙抓起祁薰的手把脈,可是許久之後眉間卻越皺越深,她的確探出她身子寒,不過若說中了什麼毒,她還真沒查出來,要說濮陽月儀最自信的莫過於醫術,平日裡跟隨著師父最喜歡擺弄那些藥草,可如今竟然有她都不知道的毒物存在。
面容無比嚴肅的看著祁薰,如此弱女子,也該是大家閨秀,跟著那幾個偷盜之人她本就覺得奇怪,如今還中了奇毒,真是不可思議。
“薰姑娘是如何中毒,可否告知一二?”
“這……”祁薰避開了濮陽月儀詢問的目光,見她那表情也猜到這毒必是很特殊,想來確也如此,漠塵自己都無法把毒解開,甚至擅長藥理的祿姣都沒有辦法。看來這解藥真的就只有他們的主上才有,這種事情,她怎麼可能說出口。
“只不過是我不小心誤食了林間的一種果子,之後就變成這樣了。”
“毒果?”她怎麼沒聽過呢?不行,一定要弄明白。“這樣吧,我看那男的似乎是鐵了心不把珠子還給我,不如你們跟我一起回杭潯塢,我師父在醫術上面頗有成就,他或許知道如何解你體內之毒,這樣也能解決我的問題。”
“……”祁薰低頭想了想對方的建議,漠塵說過他們的主上似乎延緩了對她的追殺,他們倒也不急於去那個最終的地方,去一下那杭潯塢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說實話,祁薰對於那裡反倒有些在意。
“如此甚好,那就拜託月儀帶路了。”
“哈哈,沒問題,我師父最好客了。”這麼說著,濮陽月儀將她師父告誡她不要隨便說出自己出身的事情徹底給拋到腦後。只一心想著要向那幾個不知趣的人好好介紹一下他們杭潯塢。
“我不同意。”
第二日,當祁薰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卻遭到漠塵的一口否定。
果然,我就知道這傢伙得反對。
濮陽月儀一聲輕哼也不多勸,反倒在祁薰看過來的時候故意擺出一副哭喪臉,卻正好被一旁的連颺瞧見,吐舌頭又輕哼一聲無視於那個輕佻的男子戲謔的笑容,視線落在另一個陌生女子身上。
祿姣倒也毫不在意她打量的目光對著漠塵開口,“去一下又何妨?反正那裡與我們或者是九霍堡都無關,你還有何顧慮的呢?”
“……你昨晚似乎有事?”漠塵也不急著回答,轉而問著祿姣的行蹤。
“呵,何時開始你在意起我的去向了,還是……哼哼,你還防著我會對祁薰不利嗎?那你可以暫且放一百個心,主上都下了命令,我自然會遵循。”
“等一下,我還奇怪我有什麼漏掉了,說了半天你們是什麼人啊?”昨日她就想問,結果事情一鬧,就完全忘記了。
“我們?”三個人齊聲的反問,甚至還用詭異的目光看向她,濮陽月儀反倒覺得自己似乎問了不該問的問題,於是擺擺手,“那個,呵呵,我突然不想知道了,我師父說過,神秘就是美,哈哈,像我們杭潯塢就很神秘,你們也一定很神秘哈。”想到昨晚他們回答鏢局那女人的話,她就覺得不問是明智的,命都沒有了,那還怎麼繼續偷師父的藥草研究啊。
“月儀,放心,我們會跟你去的,下午收拾一下就可以啟程。”
“祁薰。”還不等漠塵反對什麼,濮陽月儀在得到祁薰的確定後,撒腿便跑,“那申時我在客棧門口等你們啊,我還有東西要買,就先走了。”昨天看到一串黑耀珠項鍊不錯,岷渭城的又便宜,買回去給師妹他們當嫁妝。
“你答應的太草率了。”他雖然看出那女子沒有惡意,不過如此未免有欠考慮,卻見祁薰眨了下眼,淡笑一下,轉身走到連颺身邊不去理會他。
“……”
“吼~~這丫頭也學會不聽你的了,難道是在為葉婕羽的事生你的氣?”祿姣扇著摺扇掩面輕笑,果然,還是繼續觀察下去比較有趣。
“……”對於這一點,漠塵無法反駁,似乎的確那之後,她就開始反駁起他的意思,也越發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這一點讓他該喜還是憂。
原本還樂在其中的連颺見祁薰一臉嚴肅的走過來,竟不自覺直起身子,似乎猜到她要說什麼,不自然的笑容再次掛在嘴角。
“有話要說?”
第六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