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
看著連滾帶爬跳出來的灰衣男子,濮陽月儀拍著腦門做出無比頭痛的表情,這傢伙就知道給杭潯塢的人丟臉,餘光瞥了瞥漠塵他們,看那幾個表情就知道是多不屑一顧了。
“哈,我說女賊,這位不會也是你們杭潯塢的人吧?”見那腰間別的徽章,連颺也猜出個一二,不過見濮陽月儀那無奈的樣子,忍不住就想嘲笑起來。
“喂,說了我不是女賊,叫我名字聽不懂啊……這個,這個人可能是迷路的智障少年,我們不用理他,繼續趕路啊。”
“月儀~~”男子走上前抓住濮陽月儀的胳膊晃來晃去,似乎眼裡還浸著淚水。
見男子如此表情,濮陽月儀更想掩面不去認識他,“不是讓你叫我名字,笨蛋。”
“你不要這樣啊,你看,剛才那些葉子把我衣服都劃壞了。”
“恩,找三師妹替你縫去,我又不是管縫紉的。”
“可是,我是下來找你才變這樣的啊。”
“又不是我要讓你下來的,走開啦,不要粘著我。”
男子聽話的鬆開手,卻審視的觀察後面的幾個人,瞧著其中僅有的兩位男子,警惕的握著腰間的劍,看似嚴肅的問道,“你們倆,哪個是月儀的意中人。”
“……”漠塵與連颺收起防備,被這突然的問題弄得無語,只聽咣的一聲,濮陽月儀從身後給了那叫阿吉的男子一計爆慄。
“你能不能別給我這麼犯傻,呼~~~真是的,我當初怎麼會帶你回來的。體質最弱不說,腦子原來也是最弱的。”她都不好意思給祁薰她們介紹這個人是他們杭潯塢的大師兄。
“很疼啊,月儀,你不要搞突然襲擊好不好?”
捂著腦袋,阿吉又掃視了一下跟著的幾個人,而那打量的視線則看進漠塵的眼裡。後退一步,又來到祁薰的身邊。
見漠塵似乎還處於戒備的狀態,祁薰不解的湊近他的身後低聲問,“怎麼了?那個人不是杭潯塢的人嗎,為何還要防著他。”
“他……不簡單。”剛剛隱約就有所察覺了,那刻意讓他們發覺的氣息,以及衣服那破裂的痕跡,連颺出手雖收斂了幾分,也有幾處設了殺機,而那人卻都巧妙的躲避過去,那在地面翻滾的動作看似胡亂,實際則是化掉了那幾處招式,只承受住無關緊要的碰觸。
這個人,在判斷和反應能力上都不是濮陽月儀口中那種一般角色。甚至還在與對方對話的間隙,試探著我們,觀察能力也不容小看。
“你是說,他很厲害?”
“不,他很弱。”
“恩?不是很矛盾嗎?”祁薰不解,漠塵既然說了不簡單便一定是了,但為何自己又否定下來,見他似乎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她也就不再多問。
漠塵思索著觀察過去,那人各種能力雖然的確很強,但是武功能力卻弱到不行的感覺,他或許連羿冰都打不過,這種人他還是第一次遇見。不,或許這也算是一種才能,這樣的人或許更適合情報的蒐集。
視線轉到連颺與祿姣的身上,見那兩人意猶未盡的表情,漠塵瞭然於心,果然,他們也看出這個人的特點了,是個適合待在風邯宮與花婺宮的人。
“別做多餘的事。”輕聲提醒兩個人,漠塵繼續觀察著那個人。
“呵,我可沒有要男的當手下的興趣。”祿姣甩開摺扇輕輕扇起來,這樣圓滑的人,最難對付了。
“哼哼,我也不需要會裝糊塗的人,有我一個就夠了。”他也沒有興趣搶別人的弟子。無聊的聳下肩,轉過身遮擋了羿冰的視線。“你也看他看的太長時間了。殿下。”
收回暗中觀察的視線,阿吉笑了起來,猛然想起什麼般大叫,“啊,師父叫我帶你們儘快上山,晚了好像這裡會有麻煩。”
“麻煩?”包括濮陽月儀在內的所有人都發出疑問。
“喂,阿吉,這話是師父說的?”
“沒錯,具體是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不過師父說,如果不快一點的話,來訪的客人當中將會有人遇劫。”
“哼,算命的麼,我最不信這個了。”祿姣無所謂的仰起頭。
“這位姑娘我勸你還是相信為好,師父說過的話從未出過差錯。”
漠塵低頭思索片刻,事實上他們目前的處境的確不能算是悠哉的時候,或許真被那人言重,他與連颺他們不要緊,關鍵是還有祁薰和羿冰在。
“走吧,總是要去那裡的。”
“呵,我是無所謂了。”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