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看鈴鐺的進展如何,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不過,屋裡人堵著,我根本進不去。”
頭疼的掩面,濮陽月儀沉重的嘆口氣,她忘了,笨蛋這裡還有一個,而且是讓人糾結的笨蛋。這麼想著,無所謂的甩甩手,“你不用去幫忙啦,那丫頭纏住八師妹不放,也沒我們什麼事,不過話說回來,你果然是想著鈴鐺的啊,就不怕自己是拆散那一對兒眷侶的幫兇?”
“……我這麼做,你不是應該開心嗎?”
“莫名其妙說什麼呢?”阿吉很少露出這樣低沉的表情,這讓濮陽月儀覺得怪怪的,又說不上來哪裡怪,只隱約有種不安的感覺。
只見對方凝視著她看了好一陣子,才垂下頭笑了笑復又抬起頭,面容上恢復到平時懶散的樣子,好像剛才的表情是她眼睛的錯覺。
“我幫著拆散了那兩個人,對月儀你來說應該是好事吧,鈴鐺終究還只是孩子。”
“真是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去看看薰姑娘在準備什麼,你跟不跟我去?”懶得理這發神經的傢伙,杭潯塢的風氣別被他這大師兄帶壞了才好,師父啊,您老人家快找時間好好教育教育這幾個不正常的人吧,明明教育出司成那麼可靠的弟子出來,難道因此就江郎才盡了?
恩……或許該給師父他老人家補補身體了。
濮陽月儀邊想邊向著祁薰他們大概的方向走去,卻沒有注意到阿吉在背後露出的苦澀笑容。
“月儀,我勸你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去的好,漠塵和祁薰在一起呢。”
“……喂,笨蛋阿吉,你今天真是很怪啊,我去找祁薰,跟那個冰山男在不在有什麼關係?”
“你不是喜歡那個叫漠塵的男人嗎?”他的觀察力可不會出錯的。
“你在說什麼啊,阿吉,你真的是很奇怪,說的話都莫名其妙,不是真被我敲腦袋敲傻了吧?”
阿吉走到濮陽月儀的身邊,靜靜的看著她,看著她的慌亂,看著她臉頰的緋紅,心裡強烈的不是滋味,他早看出來了,從在山下躲在暗處那時起,他就看出來她的視線開始專注於那個方向,雖然早就看出來卻仍然不想承認,更不想承認的是,她與他同樣都處於被動的那一方,即使表明心態也不會得到回報的那一方。這一點是讓吉哲最無法接受的。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這個時候去會打擾到他們兩個。”
“……我,當然知道,剛才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哼,我去找師父去。”說著濮陽月儀調轉了方向,向著占星閣旁邊的房屋走過去。
呼~~好險,怎麼有種被看穿的感覺,阿吉今天真是太奇怪了,不,他們都不正常了,還是找師父靜靜心吧。
另一邊,當漠塵說到讓祁薰做桂花醬雞的時候,不知為何,祁薰卻搖了搖頭,否定了他的建議。
“……不會做嗎?還是這裡的食材不夠?”面對這樣意外的答案,漠塵忽然有種慌亂的感覺,好像幼年的時光般全部消散的感覺,他不喜歡,想要抓住什麼,可望進祁薰的眼眸裡時,反倒安靜了下來,似笑非笑的輕聲舒了口氣。
“被你看出來了嗎?”
“恩,隱隱約約的感覺,想起小時候的事了?我不想你是用這種心情要我去做那道菜,你看,現在這裡還皺在一起呢。”說著,祁薰抬起手,食指輕輕點著漠塵的眉心,那緊皺的樣子讓她心疼,如果想起小時候的事情是讓你如此難過的,我便不讓你想起吧,直到你可以露出微笑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們再重新來做。
“有時真是看不懂你啊,為何會那麼清楚的點破我的心情,好像魔法一般,讓人畏懼,又讓人捨不得放手。”
馨香的藥草味從開啟的房門中傳出來,漠塵輕輕握住祁薰伸過來的手磨蹭著臉頰,順勢將她拉進了懷裡。
這樣的溫暖,這樣的讓我不忍傷害,我該拿你怎麼辦?如果失去你了,我會形同墮入地獄般的難熬吧,可是,這樣的我,該拿什麼樣的身份來愛你?這樣的,這樣殘破不堪的我……
“只要記住,我是最懂你的就好了,其他什麼都不必想,只要讓我一直陪著你,不離不棄,無論海角天涯,無論生與死。”
“……傻丫頭,那對我來說太奢侈了,太難以觸碰的領域了。”
從漠塵的懷裡抬起頭,祁薰的手碰觸在他的心臟處,感受著那裡的心跳帶來的擂動。
“不要緊,反正我一直都在被你拒絕著,不怕繼續被拒絕。”
看著眼前女子的微笑,漠塵忽然覺得輕鬆了許多,這個女子,無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