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雖然有意調侃司成的話,不過在瞧見他那少有的認真表情之後便不多說什麼,同時也注意到其他地方躲藏的師弟師妹們,如果此時他和月儀上前參與,那些沉不住氣的幾個一定也會跑過來湊熱鬧,到時候或許真有保不住性命的危險。
“啊啊~~我怎麼這麼願意聽師弟你的話呢,嘿嘿,你說不去就不去。”
話剛說完,頭上就被濮陽月儀猛敲了一下,再次做出哀痛的表情無辜的看向對方,聲音裡夾雜著可憐,“月儀,你怎麼無緣無故打我啊,不是成習慣了,每天不打幾下手癢癢吧?”
“所以就說你是笨蛋阿吉了,什麼叫聽師弟的話啊,你怎麼一點主見都沒有,我們不上去幫忙,要那幾個人持續到什麼時候啊,明明都處於弱勢了。”
阿吉憨笑著糊弄過濮陽月儀的埋怨,他明白她著急的心是為何,更明白她為杭潯塢著想的心思,只是他怎麼可能明知道有危險還要放任她去涉險,雖然這樣想對漠塵他們來說有些不公平,但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而且,他知道,他們很強,強到可以克服這種困難突破出去。只是短暫的觀察,他就已經看出漠塵與那個霜澤的實力,而那實力也僅僅是冰山一角而已,他們甚至在這場打鬥中仍然拓寬著成長的空間,這樣的能力讓人欽佩。
看著連颺安穩的笑容,雖然略有憂慮,但那自信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我不管,既然你們不去,那我去。”
濮陽月儀說著就要上前幫忙,身子卻被定在羿冰的身邊。晃了晃手指,連颺無奈的嘆口氣看著兩個用同樣眼神瞪視自己的女人笑道,“看來我今天可以做的就是給你們這幾個衝動的女人活絡一下經脈。”
轉頭看向祁薰,他輕聲道,“你不用擔心,他們會贏的。最好不要讓我也把你給定住。”
漠塵啊漠塵,看在我對你抱著如此信心的份上,就和霜澤一起加把勁把屠給解決掉吧,也好讓這幾個女人安心。目光落在同樣被霜澤定住的景銅身上,連颺輕聲笑了起來。
男人的戰場,就是要讓女人在一旁看著的……
“啊哈~~那我成什麼了。”自嘲的笑了笑,回視祁薰疑惑的表情。“沒事。我是關鍵人物。”
關鍵人物最後出場,不錯,這樣的定位倒是比較吸引人。
懷寧緩步走下高臺,對於那遇見的幾個人沉重的嘆息,搖了搖頭,甩手丟了那剛剛占卜用的蓍草。“是非恩怨,冥冥自有定數,因果迴圈,劫上劫麼……”
盛封思趁空啟注意漠塵那邊情況的空檔想要用土遁術擺脫他的束縛,卻不想被對方發現,牽用倒塌房屋的木材擋去了他的去路。
“呵呵,想用五行之術也要看看對手是否合適,當年我與老堡主探討五行之時,你們還不知娘是誰呢。”
“空啟,你何必做到如此,你早已與滄光殿脫離關係,難道還想向他們示好重返滄光嗎?龍之似乎下令在追殺你。”
想要用話挑撥空啟,然而對方卻不為所動,只是失望的搖搖頭,“當年遇見你之時,老朽還覺得你是個可塑之才,只是可惜啊可惜……”
“哼,你又故弄什麼玄虛。”
“可惜你少了一樣東西。”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盛封思畏懼空啟的原因其實不單單是因為他在實力上的高深莫測,更在於他能看透一些事情,所以即使表面上嘲笑他的話,盛封思的心裡也明白,空啟的話,十有八九能夠一語道破問題。
“善意,你缺少的東西便是這個,因為少了善意,才無法突破一些瓶頸,我想你應該也注意到了,漠塵他們仍在不斷的成長中。”
“……哼,想要勸我退卻簡直是妄想,殺手想要存有善意,別開玩笑了。”那種天方夜譚的東西他不需要,雖然清楚的看見漠塵他們的變化,但是他是不會承認空啟的觀點的。存有善意只會將自己置之死地。
緊張的局勢依然沒有絲毫突破,屠的表情更加的邪佞起來,面對漠塵的狠招笑容變得愈加明顯。甚至偶爾還會毫無防備的等著他與霜澤攻過來,再反手回擊過去,那力道不容小覷,漠塵肩上不知何時也被刺傷,就連霜澤的手臂也出現了血痕。
“真是有點糟的狀況。”面對屠的行為,連颺臉上原本愜意的神色徹底消失,轉而換上了凝重。
“很嚴重對不對?”祁薰自然明白現在的情況,面對無力的自己,面對正拼命的漠塵他們,強烈的手足無措襲上心頭,那個叫屠的男子猙獰的表情讓她畏懼,更擔心漠塵身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