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對我皇兄有成見?”
回視羿冰,景銅若有所思起來,成見,她對皇帝並沒有什麼成見,只是從以前對皇族只知享樂不知民間疾苦的情況感到反感而已,不過……也會有不同吧,像先皇,像這個羿傑。
“幾位原來在這,不知相瑗丫頭是否轉達了我的意思。”三人還在議論著萬婉藝的事情,本人就已經來到了她們的身邊,她走到靠在桌邊的祁薰身旁,打量了一眼她手裡拿著的冊子,那是這次詩詞對弈的集本。
“姑娘沒有參加,倒讓我有些失望了。本來還對你抱有一絲期待。”話語裡並沒有怨氣,反而對方還笑著回視祁薰。
放下手裡的本子,祁薰也回以微笑,“失禮了,祁薰本無意參加其他專案,唯一擅長的恐怕就只有舞蹈,還是不拿其他蹩腳的東西出去獻醜了。倒是萬姑娘的歌聲真真切切打動人心,不愧被譽為第一歌姬的雅號。”
“姑娘先是自謙再來抬舉我,倒讓小女子有些受寵若驚了,那也都是大家給面子,老天賜我一副好嗓子為大家解悶而已。”說著萬婉藝的視線又轉到景銅的身上,“小女子也十分期待明日下午姑娘展示的琴技,我這園裡有個姐妹似乎對你抱有很大的勝負慾望。”
挑眉回視萬婉藝,景銅知道她在觀察,觀察她的手,因為練武的緣故,她的手並沒有普通女子那般纖細,之所以還養護的很好也純屬是媽媽有護手的配方,再加上行彩閣對於這種事情一向較為注意,胭脂水粉多有花粉調和,所以即使花婺宮的女子常年習武旁人也看不出來。
至於她口中所說的女子,景銅想,郵鄰州附近的確設有花婺宮的據點以便配合獅月宮的行動,那麼那人指名針對於她,怕是隱匿在這的宮裡哪個不懂規矩的新人對長老不服氣的態度。
而萬婉藝的審視並不是沒有理由,原本就對這幾個人的出現感到疑惑,那幾個男子一眼便能瞧出身手不凡的樣子,而這女子似乎也不是尋常女子,又帶著兩個看起來構不成威脅的貴族千金,再加上突然來這裡徵當下人的那個相瑗似乎也與那叫漠塵的男子認識。這幾日在園子裡異樣的行為就已經引起她的注意。
最沒想到的是他們竟然同羿傑相識,他們也不像是皇宮裡的人,而羿傑卻好似同漠塵關係相當之好,這一來二去實在有疑點的地方太多。
不過二人的想法也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在祁薰與羿冰的面前自然沒有表露,萬婉藝深意的笑了笑又將視線轉到祁薰的身上,“覺得誰的詩詞寫的好?”
早已放下手裡詞本的祁薰並沒有想到對方還會問到這樣無足輕重的事情,單純的閒談著實不是她們這種關係該有的,但也禮貌的又拿起其中一個本子翻了幾頁指著其中一行念道。
“這首‘胭脂淚幾行,撥絃曲成殤。心事葬花溪,相思掩土泥。’如若祁薰沒有猜錯,這個叫思潔的女子寫的詩應該是出自姑娘手筆。”
萬婉藝驚喜的凝視祁薰,看著她的表情,瞭然一笑,原來還是有人懂得她的心思,是啊,那麼明顯的情愫明眼人怎會看不出來,只不過讓萬婉藝沒想到的是點破她相思之苦的竟是這初見幾日的女子,尋常人若看見她這事不但不會想到是她寫的,更不會理解那裡面蘊含怎樣的情深,只會當那是對一種現象的描繪罷了。
難得知己,或許天意讓她與這些人相遇,更讓那人再次回到了這裡。
“姑娘猜的沒錯,那的確是我寫的詩,想要送給某個人的詩。”
“你真的喜歡我皇兄?”羿冰忍不住脫口問出,話剛出口才發覺這話問的有些貿然。
再次打量了祁薰身旁的俏麗女子,萬婉藝起初並沒有太過在意她,只當是同他們一起喜愛熱鬧的活潑女孩,沒想到竟是這等身份,倒有些失敬了,想到曾經偶然聽羿傑無意中提起他這個妹妹,還想有機會見一見。
“原來你是公主,小女子剛剛多有怠慢。”
“哎呀,沒事,這是在你的地盤,我是女俠身份,你也不必拘謹,倒是你喜歡我皇兄真讓我意外。”
苦澀的扯動唇角,萬婉藝看似不甚在意的回答,“都是些陳年舊事了,不提也罷。”
“可是你在瞧見我皇兄的時候卻不是這樣的反應呢。”
羿冰的直言不諱讓萬婉藝有些尷尬,她雖未從羿冰身上看出嘲諷的意味,但這種舊事重提的感覺讓她既珍惜又如同揭露已經結痂的傷疤一般疼痛。
忘不了的舊夢年華,敵人換了身份,交付的心思無法訴盡,這便是她的命運。
視線落在門口走進來的幾個人,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