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敵意。”就在漠塵沉思的空檔,霜澤停下手裡的動作放下刀,開口問道。而這問話則直接點重問題所在。
睨上霜澤的盯視,萬婉藝也不怯懦,只是用手輕點著桌上的茶杯,若有所思了片刻,“公子這話我就更不明白了,我的敵意?指的是什麼?”
“嘖嘖嘖,不坦率的女人啊,我看我還是去院子裡有趣些。”感覺到無聊,連颺站起身踱步到門口,餘光掃視著那女子,冷笑一聲邁開步子走了出去。事情與他無關,他也懶得去湊那熱鬧,等有趣的時候再關心也不遲。
“姑娘,我們沒有想針對你的意思,所以也希望你不要做一些來招惹我們的事情,等這次的比試結束我們便離開這裡。”
看出再繼續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漠塵緩和了語氣像對待普通人一般對她勸解,然而話語裡也帶有著警告的意味。
演戲,指他們自己也說不定,那已經成為生活中的一部分,因為不那麼演戲,就會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處於怎樣的世界,在他們的生活裡,謊言,背叛,還有利用早已成為習以為常的事情,所以對於萬婉藝那明顯的敵意也是見怪不怪的,只不過,如果她同他們是同一類人,而那敵意又是針對祁薰的,他是不會放過她的。
聽出漠塵話裡的意思,萬婉藝之前那一閃而逝的黯淡再次浮現於眼中,雖然這種警告並不足以讓她計較,但莫大的失望卻瀰漫於心。
不是他……果然不是他。
自己只不過是被初見時那相似的眼神迷惑住罷了。
掩飾住情緒,萬婉藝笑起來,“呵呵,公子的意思是說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嗎?原本小女子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用意,只不過想好心助你們參加那活動而已,如若讓你們覺得有什麼別有所圖的地方那還真是失禮了。若真如那邊那位公子所言我的態度上帶了敵意,那也無非是因為遇見了可以激發我競爭心的人而已。那位姑娘有這個資格不是嗎?”
“……最好是這樣。”
“就是這樣,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和人拼拼琴藝,比比歌技還可以,也無法同你們這些練武之人作對。”
話說到這份上,雙方也都沒有再計較的可能,萬婉藝環視了幾個人,起身走到漠塵身邊,聲音較之前更為低柔,“若公子等人沒有別的事情,小女子就再次告辭了,我還有事情。”
“……請便。”
欠身頷首算作道別,萬婉藝走到院落,走近祁薰的身邊。
“姑娘要走嗎?我還未來得及向你道謝。”瞧見對方走過來,祁薰放開指點羿冰的手說道。
“想要感謝的話,就在三日後的比試上勝過我,期待與你的對決。”
“……”
意外於此人仍然在意那對決的事情,祁薰有些為難的感覺,原本也沒想過真的要同這人一較高下,如今卻好像板上釘釘的事情無法更改,視線落在迴廊裡看過來的漠塵身上,隱約覺得緊張起來。
“別緊張,我不會同你搶他,不過,或許會對他感興趣也說不定。”
看出祁薰的心情,萬婉藝湊近她的耳邊低聲訴說,那貼近的聲音彷彿咒語般影響著祁薰,心裡慌亂的不知所措,這種感覺同耿月出現的時候是那樣相似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同。
是因為她說不會搶走漠塵嗎?
所以自己還是在吃醋吧……
怎麼變得這麼沒自信起來。
“薰兒姐姐,你怎麼了?”
被羿冰喚醒,祁薰搖搖頭看向萬婉藝離開的背影,總覺得,她一直處於悲傷當中的感覺。
屋內,並沒有因為那女子的離開而顯得輕鬆,景銅盯著她用過的茶杯,隱隱的香氣讓她覺得熟悉,可那香又不是花婺宮擁有的,更何況,這女子若是花婺宮的人她應該知道才對。
“手無縛雞……她也真敢說。”
“我去試試她。”
景銅站起身想要去探探萬婉藝的實力卻被霜澤攔下來,“不必了,她同你實力相當。”
“霜澤,你在茶裡放了藥?”似乎明白霜澤做了什麼,漠塵審視著那茶杯問道。
“恩,不過被她給化解了。”走到那茶杯附近,霜澤又仔細觀察了一下。
“那也不能說她同我實力相當?難道……”
還未等景銅開口說出自己的想法,連颺便走進屋內,“擅用香的女子,這是我除了花婺宮的人以外第一次遇見。”
看著連颺那意味深長的笑意,景銅知道自己的猜測並沒有錯,輕笑道,“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