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願什麼?”黛檬不明白。
“自願把自己交給我。”
“怎麼這麼問?”
九爺沉默片刻,“以往你不會這麼順從,爺也知道,你現在還不是一門心思只想著爺,你有自己的小思量,這些爺都不在意。只是爺希望,做這事的時候,你別虛情假意敷衍爺。”
“這事兒做不得敷衍。”
“你知道爺在說什麼,”九爺一點兒笑意也沒有,“爺跟你同床共枕不單單是為了圖個樂子。說句不好聽的,你做得再好,也不如青樓調、教好的女人懂得風情。爺樂意等著你,可你不能因為其他原因服侍爺。爺就想讓你心甘情願。”
“我剛剛不夠柔順?”
“就是太柔順了,”九爺將眼睛看向福晉的表情,“可我怎麼感覺像是交易?”
“我就是一時感動了,怎麼就成了交易?”黛檬心裡微堵。
“只要不是交易就好,”九爺心下嘆氣,他不想弄僵,可是心裡還是覺得不舒服,“睡吧。”
黛檬覺得委屈,轉過身去,背對著九爺閉上眼睛。
九爺感受到福晉的抗拒,更難受,決定還是把話說清楚,免得兩個人互相猜忌。九爺也轉向黛檬的一邊,將她抱在懷裡,讓她的後背緊貼他的前、胸,“福晉,爺想讓你將爺放在心上。可是又怕你只是在做戲。福晉,你和我都不擅長相信他人,所以做起來必然很難,但總還有個奔頭,若是你不是心甘情願,以後做這事兒也不必委屈自己。”
“你究竟想我怎樣?”黛檬鼻酸,“你說我做得不好,還沒有妓、女做得好,那你還找我做什麼?”
“說什麼傻話?爺是這麼說的?”
“你就是這麼說的,”黛檬話裡帶著鼻音,“你說我不懂得風情!我真是自找的!以後你再想我這樣,我還不給了呢。”
“別介,”九爺翻身起來,將黛檬的頭撥正,果然看到她紅了眼睛,“爺何曾是這個意思?好了好了,我給你賠個不是,別哭,仔細傷了眼睛。”
“我有什麼好哭的?”黛檬哽咽道,“你就是嫌我伺候的不好。”
“怎麼又說這話,”九爺吻幹她的眼角,“我說話你怎麼都不挑有用的聽?就打了個比方,你就當了真。爺只是想告訴你,爺是真真把你放在心上了,你什麼時候願意回應我,那時候再讓我盡興不遲。如你今日這般柔順,讓我以為你心裡有了我,可再一琢磨,也不過是你得了戒指才給爺的甜頭而已,這心裡一上一下的,讓我多失望。”
“那我怎麼做你才不失望?”黛檬含混著聲音問。
“我給你什麼,你就大大方方收著,黛檬,以後無論我做了什麼,你都不需要感激我。我等著你把真心給我。”
39、四爺相救
一番小小的爭吵過後,二人愈發親近,第二日一大早,黛檬就將所有的房契、地契、賣身契、銀票、貴重首飾要來,管著這事的茶梅雖說納罕主子怎麼將這麼貴重的物品貼身保管而不是鎖匣子了,但一個字都不曾多說、多問,就退下了。黛檬開始往戒指裡裝東西。
九爺樂呵呵地看著,“福晉,那些首飾不用收起來。”
“怎麼,連你送我的第一枚玉璜我也隨便擱在匣子就成?”黛檬斜眼看九爺。
“那就將玉璜收好,那是我們的定情信物,剩下一些小玩意兒就隨便擱著吧。”九爺就喜歡福晉略帶挑釁的小模樣。
“今日你有什麼事?”黛檬問道。
“跟四哥一塊兒出去,他要帶我走訪永定河那邊的農戶,若是災情大發了,農戶又要流離失所,他要跟皇阿瑪請旨呢。”
“四爺倒是真心為百姓想著事兒。”
“以後就叫四哥吧,”九爺嘆息地說,“過往的恩怨我也算是放下了。”
黛檬不置可否。
夫妻二人用罷早膳,九爺交代了福晉雨天寒涼、路滑,輕易不要出門,就讓何玉柱撐著傘離開了。
九爺先到了四爺府上,果然看到四哥已經在門口等著他了。
四爺一看到九爺從馬車上探出個頭,就呵斥:“昨日不是告訴你辰時三刻之前到嗎?你就不能精心些?早出來一時片刻也不至於讓馬跑得飛快,路又滑又泥濘,你就不擔心馬車翻了?”
“四哥,你看,我這不是準點兒到了嗎?四哥快上車,我們這就動身去城南。”
“胡鬧,”四爺又訓斥了九弟幾句,“若是出來晚了,寧可遲些也不妨,如你這般顧頭不顧尾才讓爺操心。日後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