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遍他自己就背下來了,今日倒是充作個神童的模樣。九爺絕對不承認他現下心裡正得意著呢。
99、暗處的敵人
四爺是按照自己小時候在阿哥所學功課時候的模樣,給弘暉和弘晸安排的上午跟隨鄔思道、戴鐸學習滿蒙漢文加四書五經,下午跟諳達學習騎射布庫功夫,於是兩個阿哥用過了午膳歇過午覺之後就到院子裡學拉弓去了。而鄔思道和戴鐸就被叫到了外書房裡,跟四爺、九爺說話。
這邊兒四個男人剛喝了兩口茶打算進入正題呢,書房門外就傳來了女子的聲音,“蘇培盛,你快讓開,我是府裡的側福晉,怎麼連進爺書房也不成了?我可看見好幾次福晉在書房進進出出的,我也沒看你攔著啊!快讓開!”
蘇培盛將李側福晉攔得死死的,儘量避諱著碰到側福晉的身子,還要陪著小心應答,“側福晉,不是奴才攔您,可書房不得主子傳話保管誰都進不來的。”
“我都說了,看見福晉進出好幾次了!”李氏將聲音壓得極低,卻掩飾不了驕橫的氣勢。
“讓她進來!”四爺揚聲喊了一句。此刻四爺的臉拉了老長,這書房是他一年多以前剛剛找匠人休整過的,用了些許法子使得外面的聲音很容易傳進來,可屋裡人說話只要不是太大聲,外面的人能聽到聲音卻聽不清楚內容。四爺當時剛剛經歷太子下蠱,對周圍人戒心更甚,連匠人也是在休整好這處書房之後就徹底消失了。
四爺心下對李氏越發不耐煩,白白長了一副伶俐的模樣,可偏偏忘記了長腦子。四爺完全聽得出來李氏在外頭的蠻不講理,她雖說壓低了聲量,可也瞞不過四爺的耳朵。
“爺,”李氏扭著小腰一進來,就遞給四爺一個含情脈脈的目光,瞬息間又變成了忍辱負重,竟然連淚光都若隱若現,“妾身覺得委屈,如今連九弟家的孩子都可以跟著老師進學了,可福晉就是不同意讓弘昀來跟著一起進學。爺,您可得給妾身做主啊……”
四爺狠狠地撂下茶杯,清脆的聲響打斷了李氏的表演,她連忙低了頭將扭捏的姿態收攏了一些。四爺吐了口濁氣,也怪他當年初初識得女色就得了這麼個嬌媚的女子,把她寵得無法無天了,當初福晉說此女不堪側福晉的位份,他還當福晉善妒,如今算是看明白了,福晉說得真真不錯,家教不夠好,無論長相多美豔也拿不起側福晉的擔當來。
額娘當初賞給自己這個女人究竟是怎麼個用意?這個念頭剛剛冒起,四爺就強制給它壓了下去,此刻實在還有更要緊的事情,此事留待以後再細究吧。
四爺冷冰冰地看著李氏,冷漠地開口問道:“福晉難道沒告訴過你,女眷最好不要到外院來嗎?福晉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到耳朵裡?”
李氏心下一沉,跟她預想的完全不同,爺平日看起來還很是愛惜弘昀,怎麼現在卻拿著福晉的話打壓上自己了?李氏怯怯地抬了頭,只敢掃四爺一眼就再次垂眸,囁嚅地回答:“可是福晉自己都可以隨意進出外院,還可以隨意出府。”
“放肆!”四爺將桌上的茶杯重重地砸在地面上,正好落在李氏的腳邊,把李氏驚得跪了下來。四爺抿著嘴唇看著地上跪著的女人,顧慮著有外人在場,只得再次壓下怒火,沉沉地說道:“爺再說一次,守著福晉定好的規矩,爺才能去寵著你。福晉跟爺是夫妻,本為一體,你不過是側福晉,難道還妄圖跟福晉比肩?你下去吧。”
李氏委屈地抬頭,眼淚汪汪地看向四爺,輕顫著啟唇說道:“爺,您說過最是喜愛我的直言不諱……爺,我們的弘昀怎麼辦?”
四爺真想扇她一巴掌,李氏說話前也不看看爺身邊還坐著九弟和兩個幕僚,真是蠢透了。憤怒過後,四爺徹底冷靜下來,“自來嫡子和庶子所學就不盡相同,弘昀再大些爺會另外給他找師父,你先退下吧。還有,你未經傳喚就想闖爺的書房,禁足三個月。閉嘴!退下吧。”
李氏剛剛張嘴想要說幾句可憐話就被四爺厲聲喝止,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行個禮離去了。
“叫九弟看笑話了。”四爺看著緊閉的書房門,眼角依然帶著不滿,他今日如此情緒激動還有個原因,就是昨日與福晉商討後院女人侍寢的安排,福晉卻不樂意改善只想讓他更多的綿延後嗣,可四爺偏偏有個隱秘的想法想要跟福晉更親近些,每個月只有五日歇在福晉房中,在他看來是遠遠不夠的。
四爺昨日還找個藉口說如今太子對他的打壓越發嚴厲,想要總能跟福晉合計合計,可福晉卻說四爺可以日日到她房裡坐坐,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多嘮嗑嘮嗑就行了,但是每日找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