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爺並不想自得,但他不得不承認,這張繼承自額孃的秀麗臉龐,實在幫助他良多。若不是他長相儒雅俊秀,郭絡羅氏高貴的格格不會死乞白賴嫁給自己;若不是他言語溫存寬慰了一個河邊哭泣的女子,也不會結了一段善緣,那名女子看著自己的臉就呆住了,如此順利就搭上了毓慶宮的線,如今還成功地控制住太子最看重的四貝勒。
呵呵,八爺輕笑出聲,聲音中的志得意滿霎時就轉變成了溫文儒雅。他才不會輕易操控他們,而且他暫時還沒鬧明白被控制的八個人裡除了已知的四貝勒,另外七人是誰,但左不過是十三弟、九弟這些人。真要好好謝謝太子身邊沒長腦子的側妃李佳氏,竟然這麼容易被她族妹鼓動。
九弟,哼,九弟,爺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爺十多年來特意結交你都沒能打動你,不就是見爺出身低賤嗎?哼哼,咱們走著瞧,待到那一日,你匍匐在爺腳下的時候,爺會寬容大度地原諒你的。
要說側妃李佳氏給太子的九隻蠱蟲裡,八隻子蠱是真的,但是一隻母蠱卻是假的,假的母蠱不過是服下之後三個時辰內會化為補藥的丹丸罷了,同樣能體會到胸腹間上湧的暖流。八爺心下想著,其實他也想給太子下子蠱,可惜子蠱若是和母蠱看起來相同,想來太子不會輕易上當,只好做了假的母蠱,如今這般也好,兩相爭鬥下去,讓世人都知道太子不仁,而他八貝勒宅心仁厚、愛民如子。就留著太子來成就爺的名聲吧。
這一夜就在幾個各懷心思的人輾轉無眠中過去了。第二日一大早,四爺、九爺和十三早早就起來了,他們都是歷練出來的,即便是最年幼的十三在酒醉後都可以在半個時辰內清醒過來。躺在一處的三人酒醒之後幾乎一夜未眠,商議著接下來的行事,決定暫時隱忍著,但不可再對太子忠心不二,並且此事也不能再入第五人之耳。原本四爺還擔心九弟別院裡的眼睛嘴巴,想要永絕後患,但是九爺制止了,他保證所有下人都是親信之人,包括四名侍妾也對他忠心不二。
四爺微微詫異地問了一句:“我幾個你那四個侍妾有兩個是宜妃娘娘賜的,另外兩個是皇瑪母賜的。你竟然都能令她們言聽計從了?”四爺一邊問著,一邊想到了昨日那四名侍妾吞服蠱蟲的情景,他倒是記不清四名侍妾的神情如何了,只是到底是聽話得很。
九爺露出一個隱晦的笑容,對著詫異的四哥和好奇的十三說道:“是人就有弱點,何況是世代都是包衣奴才的侍妾?不控制住她們,黛檬哪會給我好臉色看?我少不得多費些心,想不到還有意外之喜了。”
四爺和十三點了點頭,四爺略帶著些深思,而十三卻已經是滿滿的佩服了,他連阿哥所裡伺候他的幾個太監宮女和哈哈珠子都不能做到人人都握在手心裡呢,還是九哥厲害。
待到四爺、十三離開了小湯山的別院,九爺走進了黛檬的臥室,脫下外袍躺在床上,擁著福晉睡了個回籠覺,直到午時才跟福晉一同醒來。
“商議出了什麼結果沒有?”黛檬懶洋洋地問,她一早就知道皇子沒那麼容易醉酒,即便是醉了也不會超過一兩刻鐘,所以後半夜他們三兄弟必然是沒少交談的。黛檬昨夜睡得不安穩,所以暫時還是不打算立刻起身,總要賴一會兒床才會覺得滿足。她便躺在床上趴在九爺耳邊呢喃。
“四哥目前還是沒有自立的心思,”九爺嗓音沙啞,雙手還覆在福晉的兩處軟綿,“好在即便不能利用這次機會將他徹底拉離了太子的戰車,昨天的事兒也讓他對太子有了不少的防備。福晉,別說這些掃興的,讓我儘儘興。”
“別,”黛檬嗔怒著敲打著他的手臂,“晚上再給你,不然你弄完了你倒是舒爽了,可要不了一會兒我就得昏昏沉沉又睡去,這樣一來晚上就不好入眠了。”
“都聽你的。”九爺狠狠憋住欲、火,將手向下移,覆在了福晉的肚子上,“快六個月了,我又是迫不及待讓他快些出來,又是擔心生產時讓你受苦。”
“我身子好著呢,”黛檬一想到肚子裡這個就輕笑起來,昨天發生的一切不愉快都不能阻止她的開懷,“你放一百二十個心,我保證自己和小阿哥都是健康活潑的。對了,你昨天是怎麼認出子蠱的?那東西太過不尋常,我是當初差點兒被那小蟲子害了才認識,你呢?”
“咳,”九爺低聲嘆氣,語氣裡有些許的不自在,“我是用他害過人。哼,那可是老八的好東西。我這事跟誰都沒說過,昨天也不敢跟四哥、十三提,不然解釋不清楚。黛檬,前世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太子一直到最後被廢、圈禁死,也沒有碰過子母蠱。我擔心老八的人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