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眼神猶豫了一下,卻說,“還太早。”
她那是也被自己淡定的“還太早”三個字嚇住了,圓_明園已經建成,她不是看到希望了麼?為什麼她不去尋找更多的機會呢?她這麼耗著究竟在等什麼?她自己都說不上來…
她就這麼耗著,耗到了康熙四十七年。
這一年的正月和五月裡分別聽到了八爺得了一子一女的訊息,只是孩子的母親都不是葉玲姐姐。葉玲這麼愛八爺,兩年卻不能為他懷上孩子,心裡一定不好受。外界閒言碎語,有說她平日裡話語辛辣自作報應,也有說八阿哥當年娶她無非是看上了她的身世,版本繁多,眾說紛紜。在這樣的情況下,八爺卻做到了他作為丈夫該承擔的壓力,他深知葉玲堅強的外表下,那顆高潔的心早就已經有了裂痕,每日都陪在她身邊,依然讓她做自己驕傲的玲兒。
八月的一天裡,夕泰去找五福晉玩,卻在府上遇見了許久未見的五阿哥,還有四阿哥。
“四爺,五爺吉祥。”自四阿哥娶鈕鈷祿氏之後,夕泰與他一直處於一種不溫不火的境地,兩個人誰都沒有先聯絡對方,又或者說是四阿哥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夕泰就已經出宮了。這次倒是巧了,沒想到本是要來偏遠一點的地方與五阿哥商量事,卻遇見了夕泰。
“起吧,病可好了?”胤禛當真知道她的病幾年前就都好了,也知道當年八福晉過門的時候她也去了,只是怕她一直沒有回宮是因為自己,還是這麼問了一句。
夕泰也不打算在別人面前裝扭捏,原地輕快地裝了一個圈,向兩位爺笑了笑,“回爺的話,夕泰身體還不錯。”
“哦?那是否可以上房揭瓦了呢?”他還清楚的記得那一年14歲的她在皎潔的月光下對他說過的話,如今,她長大了。
她抿嘴一笑,展露出年輕女子的嬌_媚,輕聲說,“那是小孩子頑皮做的事了,夕泰已經是大姑娘了。”見四爺還想說什麼,她急忙補充,“夕泰不打擾二位爺了。”於是踏著歡快的步子向五福晉的院子走去。
“五姐,怎麼這次你和我五哥同時來了,是不是有什麼情況呀?”夕泰眯著眼,樣子狡猾,她在心裡還是期望有一天五哥和五嫂能夠重歸於好,夫妻恩愛。
“你這腦瓜子一天天都在想什麼啊,看見四爺了沒?他們是來這商量事的。”五福晉在一旁嗑著瓜子。
“什麼事啊?”夕泰忙湊了過去。
他塔拉氏抬頭看了她一眼,又低頭磕起來,“女人家不聽政事,你問我我問誰?反正是上個月皇阿瑪已經動身去熱河避暑順便行圍打獵。留三阿哥,四阿哥在京處理政務,這不才得了空過來。”
“那這一次八爺也去了?”她擔心葉玲姐姐一個人在八爺府面對著別的女人和孩子而受不了。這個葉玲姐姐也真是的,皇上有那麼大的動作也不知會一聲,到真把她撇一邊去了。
“八爺沒去,倒是十八阿哥跟著去了。”
十八阿哥?夕泰的心一驚,十八唯一去的一次不就。。。難不成。。。不敢再想,她卻突然有了回去的想法。
曾經一向把自己的身份摘得很乾淨,不願觸碰那些危險又敏感的問題,可當有一刻她真的把那些對她好的人放在了心裡時,明明知道危機就在眼前了,卻還會一個猛子紮下去,與他們共進退。端著自己忐忑的心,夕泰站在大門口等待著。
五阿哥胤祺出來送四阿哥,沒想到見到了夕泰,正準備上前詢問,只聽夕泰已經焦急的開了口,“四爺,夕泰想同您一起回去。”
她剛剛已命紅月和霜雪回府去收拾行李,但是自己必須馬上就走,她心如針氈,想要阻止此事。
但是她還是晚了一步,回到宮裡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十八阿哥在永安拜昂駐地突然病倒的訊息。她去過密嬪娘娘住處,顯然她也得到了訊息,但是並沒有太過於驚慌,大概是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然而沒過多久在京處理政務的三阿哥和四阿哥接到了皇上的手諭:“降旨三阿哥、四阿哥等,十八阿哥兩腮腫_脹又有加重,甚屬可慮。你們趕緊差人去叫大夫孫治亭、齊家昭前來。還有,你們立即把馬爾幹之妻、劉媽媽、外科大夫媽媽和赫希等三人也派來,同時還要差遣精明幹練的人作為他們的隨從,讓沿途的驛站準備好車快馬,日夜兼程,從速趕來。”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十八阿哥的病會發展到如此嚴重的地步,同時眾人也體會到康熙皇帝對十八皇子的愛。不幸的是,小十八還是沒能逃過命運的安排,在旅途中剛剛滿八歲的胤校��諢鼐┦Φ穆飛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