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風這話多少包含了些威脅人的意味,聽得白棠兒秀眉一擰。
“你果然是卑鄙無恥得很,居然用皇上的旨意來壓我!”
一把掙脫了玉臨風的鉗制,白棠兒一張清秀的小臉完全陰沉了下來。
“好,我就在這宮中練舞,在你眼皮子底下練舞總行了吧!”
可惡,她被他反將了一軍,而且是完全動彈不得!
“嗯。”聞言,玉臨風滿意地點了點頭,立即叫來這裡的管事吩咐道。
“張公公,小白需要什麼,你要盡心盡力地伺候好她,她若在你這裡受了氣,本王定不饒你,知道了嗎?”
“奴才遵命!”張公公抬頭看了一臉含笑的玉臨風,又看了一眼陰沉著一張清秀小臉的白棠兒,心下覺得這兩人甚是奇怪,卻不敢多問,連忙應了下來。
“小白,好好在這待著,本王還有別的要事去處理,等晚上本王來接你回去。”
隨後,玉臨風又對白棠兒細心地吩咐了幾句,這才在徐峰的攙扶下離開了樂坊。
敢情他是在這裡專門等著她往坑裡跳呢!
死死瞪著玉臨風遠去的背影,白棠兒一腔的怒火無處發洩,只能把自己的一張小臉憋得更加的難看。
“張公公,去房樑上系根大紅綢帶,本小姐要練舞!”磨了一會牙,白棠兒咬牙切齒地對身後的張公公吩咐道。
想要玩死她,沒門!
“是,奴才這就叫人準備去!”張公公雖疑惑白棠兒的做法,但也不敢怠慢她,趕緊叫人去準備。
這個相府的三小姐能得玉王爺如此寵愛和重視,想必本事也是不小的。
一切準備就緒後,白棠兒做了一些熱身運動,便雙手用力抓住了懸在房頂上的紅綢緞,開始練舞。
太后壽辰那天,她絕不能出任何的紕漏,萬一跳砸了,被有心之人說她故意要折太后的壽,恐怕到時候連楚易都保不了她。
所以,她要勤加練習,一定要在太后的壽辰上表演最完美的舞蹈!
張公公看著在半空中抓著紅綢緞不斷飛上發下的白棠兒,心中難免有些奇怪白棠兒要在太后壽辰上跳什麼樣的舞蹈。
但這不歸他館,便把這裡留給白棠兒一個人練舞用,揮動著手中的拂塵,把其他的舞姬與樂師趕到了旁邊的屋子裡練習。
白棠兒在樂坊裡練舞練了整整一天,停下來的時候,雙手雙腳皆無力痠疼,整個人更是疲倦地像是要倒下去似的。
看來太久沒進行過這麼高強度的訓練了,她這副身體根本吃不消。
“小白,本王來接你回去了。”
這時,玉臨風含笑地走了進來,聲音和煦地開口道。
“走吧!”白棠兒此刻累死,也懶得跟玉臨風斗嘴了,雙腿邁開了步伐,機械性地走著。
徐峰攙扶著玉臨風,冷眼看著一臉疲態的白棠兒,在心中不斷地冷笑著。
真是活該!
三人走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才到了宮門口,一上馬車,白棠兒便癱坐在軟墊上再也不肯動彈一步了。
“小白。”玉臨風摸索到她的身體後,便傾身把她抱入了懷中,輕輕地叫了他一聲。
聽張公公說,她在樂坊裡練了一天的舞,此時必是累壞了,才會這麼無精打采的。
“別叫,讓我睡會,到了相府叫我起來!”白棠兒累得連睜眼的力氣也沒有,任由玉臨風抱著她,閉眼沉沉地睡了過去。
“好。”出乎意料的,玉臨風竟好心情地答應了下來,並低頭在她光潔微涼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了一吻,把懷中熟睡的人兒抱得更緊一些,低垂的俊臉上盡是滿足的笑意。
小白只有在睡著的時候,才會這麼乖地躺在他懷裡不反抗。
“徐峰,去相府一趟,告訴白相今夜小白住在王府裡,並把小白的丫鬟帶過來伺候她。”
馬車駛離皇宮不久後,玉臨風對馬車外的徐峰輕聲吩咐道。
“是,王爺!”話落,徐峰已經跳下了馬車,去了相府。
隨後,玉臨風又輕聲吩咐外面的車伕把車駕得慢一點。
“小白,如果你一直乖乖地待在本王的懷裡有多好……”玉臨風伸手撫摸著白棠兒滑嫩的小臉,薄唇中不禁溢位了這樣的嘆息來。
從前小白纏著他的時候他不知道珍惜,如今後悔晚矣,楚凡的出現,令他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潛意識裡,他已經把楚凡當作了情敵來防範。
即使楚凡當年對他有著救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