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麻粗布的衣服不透氣更添了熱,扯開衣領子,大蒲扇呼哧呼哧的往裡面扇風,正準備起身去換件貼身的涼快小褂;聽到了敲門聲。
門口站著張玉堂,他今天少見的穿了一身棗紅色軍人服飾,很精神的英武男人,看著馬小星上上下下打量著他,一咧嘴笑了“你這裡離軍機營倒是很近,我過來瞧瞧。”不顧她的驚訝表情,已是自個擠進門去。當初聽到馬小星被休搬離徐府的訊息時,張玉堂呆愣了半晌,他沒料到徐四郎一謙謙君子竟會做出這種事來,自己女人拼了命為他求解藥到頭來卻落得一紙休書,真是忘恩負義的畜生;他徐四郎不要的人,我張玉堂要。
張玉堂繞著院子轉了轉,每個房間也都去看了看,邊走邊評論“屋子是小了點不過還清爽”
推開後院門,他指著遠處的山說:“看到那個山包了嗎,軍機營就窩在裡面,沿著這條河往下走,一盞茶功夫我騎馬就能過來”張玉堂這人心裡想要什麼絕不藏著,他準備把這裡當成他的新家。
馬小星想看看距離有多遠,張玉堂還橫在門邊呢,她推推他,要他靠邊站站,自己伸了脖子往遠看。兩人並排站在門框邊上,張玉堂個子高了她大半個頭,一低頭便看見女人扯得有點低的衣領下兩團白軟,身體熱了下便握緊了拳頭。
馬小星看了看,確實不遠,便說“是挺近的”轉頭卻對上男人熾熱的眼神。張玉堂一把就把微微愣神的馬小星抓過去推進門裡,咣噹後院門就被關上了。他兩手撐在牆上把馬小星圍在身體裡面,說:“做我的女人,恩?”眼睛裡是祈求和炙熱炙熱的火。
此刻,馬小星面對著男人的求愛;心卻很累,輕聲說“過一段時間再說吧”。張玉堂盯著她憔悴的臉瞧了會,她是需要好好休養先,便說“好,爺等著”
馬小星拉拉他袖子;說,“我快喘不過氣了”。張玉堂這次鬆開。
倆人坐在客廳的小桌前,馬小星倒了杯水給他,自己也拿了杯水喝。
“僱了青幫殺你的人是蘇城一個女人,名字叫彩虹”張玉堂咕咚咕咚兩下就喝光了水,說。
馬小星被水嗆到,咳嗽了幾下,急問“誰?”
“蘇城一個女人,彩虹”張玉堂又重複了一遍
“殺我還是徐四郎?”
“殺你”
馬小星忽然覺得很搞笑,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啊這是,自己當時並未想害彩虹就是揭穿個事實真相,便被人惦記成仇人了,現在又為了救徐四郎的命弄丟了他的愛。生活真是無處不狗血。
張玉堂看到她神情有些恍惚,以為她心裡痛恨彩虹,便說“爺把她綁了來讓你出氣如何?”
“怎麼出氣法?”馬小星歪了腦袋問
“隨你心意”
“車裂了吧”
張玉堂瞪著馬小星,心道這女人狠。
馬小星朝呆愣的男人笑了笑,說:“還是算了,惡人讓別人做吧,我現在好好的,我報復她,她再報復我,冤冤相報何時了,沒頭了”
馬小星決定原諒彩虹,雖然這次被她折騰了一把,所幸現在自己和徐四郎都好好的,如果因為恨她整天考慮著怎麼報復,那自己的小日子將會離幸福越來越遠。何況彩虹這樣的性子將來的路好走不了,哪一天碰到一斬妖除魔的就被人家給收拾了。
“這個,你收著”張玉堂從胸前口袋掏出那對碧綠鐲子放在桌上。
“我不戴這個”馬小星皺皺眉頭
“你想戴什麼?說給爺聽聽”張玉堂來了興致,道。
“現在想不起來,以後再說吧,你要在這兒吃晚飯?我這裡可只有粥”馬小星轉移了話題。
“回營裡,明兒再來看你”張玉堂知道這是要趕人了。
馬小星點點頭把他送出門去。
衚衕口,張寶全忙迎上去,問:〃咋樣?〃
“爺的事,你小子著什麼急?”張玉堂作勢踹他。
張寶全知道他家三爺心情不錯。
〃明兒你送包銀子過來“張玉堂牽過馬繩說。這個新家清苦了些,自己的女人,不能虧待了她。
張寶全趕緊答應著。
馬小星搬到新家後,人一直懶洋洋的什麼也不想幹,她便放任自己懶散著,手裡存的積蓄過這種粗茶淡飯的日子兩三年應該是夠了,她不信自己能懶兩年,暫時也不擔心花銷。當張寶全送了包銀兩過來時,馬小星拒絕了說她不需要。張寶全說他要把銀子拿回去三爺非打斷他腿不可。馬小星想了想還是留下了銀子。
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