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著馬小星熱情的目光,只說碰巧路過。
倆人穿過熱鬧的集市,他的手不經意間碰到馬小星的手,跟觸電似的趕緊拿開。
馬小星還沒留意到少爺這些日子的變化,只興高采烈的東看西瞅還買了一些梨子。晚上,燉了川貝糖梨端過去時,少爺的臉微微泛了紅。
又是一年的臘月,馬小星學徒出師了,同一批學徒裡第一個出師的。
很少下廚的馬小星破天荒下了廚房做了很多菜,邀請少爺和老富叔一塊吃了頓飯
她舉著酒杯說:很感激少爺和老富叔的支援,祝賀我吧,我出師了。那天馬小星喝了很多酒,醉了,也說了很多話,但這些話大概只有她自己明白。
躺在床上,馬小星眼裡含了淚,她想告訴真正的馬小星:每天我都好努力,因為我不想辜負你的期望。不過,現在可以稍稍鬆口氣了。
這一年的年底,馬小星終於來了初經,個子又拔高了一大塊,姑娘初長成也。
少爺的初戀
出師後,馬小星轉成了保安堂的正式夥計-----配藥師傅,工錢漲到三兩每月,足以可以養家了。終於可以在這世界上獨立了。她的笑多了,整個人也變的輕鬆起來。
雖然是初春了,天仍舊冷的很。少爺病的厲害不得不在家休息,馬小星端了蒸好的熱羊奶送過去。他皺眉不願意喝。要按往常他不喝馬小星就喝了,可現在病著怎能不喝呢。
馬小星溫聲說:“熱羊奶暖胃呢。”
“腥味重”少爺皺鼻子說。
馬小星不禁笑了下,跟個孩子一樣挑食,說“要不還是老樣子,一人一半?”自己這個子蹭蹭往上躥估計跟這每天早上的熱羊奶有關係。
少爺點點頭。憋著氣喝了兩口,把碗遞過去表示不喝了。
“再喝兩口”馬小星說
少爺又憋著氣喝了兩口。
“再喝兩口”馬小星眼裡帶了請求,又說。
少爺真真不想喝了,看她眨巴著眼睛乞求的看著他,就又喝了兩口。
“剩一點點了,喝完了吧”馬小星語氣裡帶了撒嬌,說。
少爺使勁搖頭,她重重嘆了口氣。不喜歡看她愁眉苦臉的樣,他憋憋氣喝完了討厭的羊奶。
“少爺真勇敢”她笑臉如花,他轉頭不敢看。
“你什麼時候回來?”他問
“儘量早些”她答
今天,馬小星一點也不在工作狀態,接連弄錯了幾味藥,中午她便告了假飛跑回家,老富頭說少爺病見好很多,進到少爺屋裡,他在沉睡,輕手輕腳走過去掖了下散開的被角,還在睡夢裡的少爺突然抓住她的手,便沒再鬆開。徐家少爺醒過來時,馬小星就坐在床沿邊。
“什麼時辰了?”他問
“吃晚飯了”她答
“你什麼時辰回來的”他又問
“中午,少爺,我手麻死了,你先放開手”她又答。
馬小星站起來晃晃木了的身體,倒了杯茶給少爺,便輕手輕腳的退出來。
晚上,徐家少爺盯著床上的橫樑發著呆。
右耳屋裡的馬小星也仰在床上發徵。睡夢裡的少爺抓住她的手時,柔聲叫了兩聲小星。叫的她心都酥了。她不是真的十五歲未經情感的純情少女,顯然的,少爺對她動了情。她呢?喜歡少爺嗎?她對他很有好感,少爺是個傳統意義上的好人,品性高潔人善良,因為他,她成了現在的馬小星,朝夕相處了兩年,他和老富叔已經成了馬小星在這裡最重要的人。她是感恩的,也願意試著去交往。馬小星對婚姻的態度非常理性,上輩子有過兩次婚姻很清楚婚姻是什麼,但是對愛情的態度是順其自然慢慢享受。
第二天早上,馬小星照舊端來一碗熱羊奶。
這次少爺端起碗文雅的喝了一半,就把碗推給她。
轉了下碗邊她咕咚咕咚喝了剩下的。喝的太急,在嘴邊畫了個大鬍子。少爺笑了,拿起帕子小心的替她擦著嘴。
馬小星渾身不自在,平時都是她伺候他的。
徐少爺手也在哆嗦,心更緊張,擦完後,靠近了她,鼓足勇氣輕輕喚了聲:“小星”
馬小星聽著這聲輕喚,臉一下子紅了,耳朵根都燒起來,自己這老妖精怎麼這麼不經事呢,兩輩子的功力被一個半大孩子普通的表白燒了心,他揚起手想去觸碰下她的臉,門外,老富叔喊了聲少爺該出門了,俯俯身子,擦著她的耳朵低聲說了句:“我先出門,晚上我們再說。”
這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