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多麼失望的懲治他了。
白子安深知這一切定然是蘇漓或者蘇夜暗中謀劃的,卻又不得不打落牙齒和血吞,生生的嚥下這枚苦果。想到臥房中依舊昏迷不醒的白子音,白子安緊握的拳頭便幾乎要將骨頭都崩碎。
震驚過後,白子安拼命的說服自己要冷靜,然後就開始靜心的思索對策。他差身邊的暗衛去具體打探了一下葉文成起事的始末,這才知道,大雁國的左相葉文成竟然是長生國的餘孽,而他起事當晚,竟然還派人找過景元睿要求聯手,結果景元睿竟背後捅了他一刀,害了他之後還不忘將她的閨女給拐走讎。
景元睿果然背棄了三國同盟和大雁聯手了麼。
白子安恨恨的找到了祁墨,將他得知的一切都告訴了他。待兩人商量好對策,理順了大雁國現在的局勢以及他們的劣勢後,他們便一同來到了北苑,打算向景元睿興師問罪。
距離那驚魂一夜已過去了半月,七月已逝,八月降臨,酷暑的熱氣也消散了許多,但白子安心底的怒火仍熾熱的彷彿要焚盡一切。
“睿太子。”進屋之後,白子安毫不客氣的打斷了葉靜衣的琴聲,冷冷的對面前的男人喚道。
景元睿不悅的皺起了眉頭,瞪著白子安和祁墨道:“有事麼。”
白子安看了一眼屋中服侍他的下人,眯著眼睛一言不發的看著景元睿,景元睿不耐煩的撇了撇嘴,大手一揮令屋內的下人全部退下,然後上前幾步往葉靜衣身邊一坐,將葉靜衣扯到懷中道:“說吧。”
祁墨看著依偎在景元睿懷中面無表情的葉靜衣,冷笑道:“睿太子這是什麼意思。”
“嗯?”景元睿狂妄的橫了祁墨一眼,“本宮不太明白兩位的來意,看兩位這神態架勢,是要來向本宮找茬的?”
看到白子安和祁墨的一瞬間,景元睿便知曉了他們來此的目的。
半個月前同蘇夜合謀坑了葉文成,這件事完全是揹著白子安和祁墨乾的,所以,因那晚的事情而受益的只有他和北齊國,西涼同南聿可是半點好處都沒有撈到。不但如此,聽說白子安還折了五千精兵和一位左將軍,祁墨雖然未有所行動,但顯然也被氣得不輕。
想到這些,景元睿的眼底頓時溢位了邪獰的光芒。
雖說出使大雁之前他們是三國同盟,但利字當頭的時候,傻子才願意讓這兩人也來分一杯羹。再者,他也怕這兩人會先一步撕毀盟約,揹著他也鬧出什麼事端,畢竟白子安隱瞞了百里澈這枚暗棋,還不知道默默地算計著什麼么蛾子。他要是不早做防範,倒黴的就變成他北齊了。
事實證明,他的決定非常的明智。經過了那晚,西涼損失慘重,南聿毫無所得,到最後收益最廣的只有他北齊。景元睿頓時覺得他一直以來都高看了白子安和祁墨,認為西涼和南聿果然上不了檯面,待日後逐鹿中原之時,西涼和南聿定然也不會是他北齊的對手,白子安和祁墨更不會是他景元睿的對手。所以,景元睿完全沒有一點愧對於這兩人的念頭。
白子安眼睛一眯,咬牙道:“當初我們來此之前,曾約定要共同進退共謀大計,如今太子殿下竟然勿
信讒言因小失大,令我們失去了侵佔雁國的大計,太子殿下就不怕北齊王對你寒心麼。”
“哈哈哈哈,此事便不牢三王子操心了。”景元睿嘲諷的大笑道:“三殿下還是好好想想等回到西涼後該如何平息西涼王的憤怒為好。如今雁王已對驛館解禁,七公主的嫌疑已經解除,三王子和祁郡王隨時都可以離開大雁。不過本宮聽說,這個月十五十三王爺的大婚如期舉行,所以,本宮要留下吃王爺的喜酒,便不同二位一起上路了。”
“景元睿,你這是要公然背信棄義了?”祁墨怒然的拂袖道。
“背信棄義?”景元睿勾著嘴角咂舌道:“我們之間,何來信義之說?”
白子安和祁墨相視一眼,頓時明白,景元睿這是鐵了心要同他們撕破臉了,隨即陰冷的一笑說:“既如此,那便希望睿太子日後不要後悔,告辭了。”
景元睿承認與大雁勾結便好,這樣一來,他便有辦法回去面對父王了。
說罷,白子安立刻拂袖離去,祁墨也冷哼一聲,跟在了白子安的身後。
景元睿又發出一聲暢快的大笑,勾起葉靜衣絕色的小臉道:“美人兒,本宮方才的作為,是不是很有九州皇者的氣概?”
他北齊是現今六國中最強盛的一國,遲早要一統九州成為天下共主。即便是那個被父王忌諱,傳的神秘莫測的長生殿,景元睿心底也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