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被百里澈調理妥當,現在這時期也馬虎不得。蘇夜並未急著趕路,而是如遊玩一般緩緩地朝南聿行進,生怕瞳依會有半點的不適和辛苦。
蘇漓想打下西涼和東冽也需要一段時間,雖說尋到食屍蠱的解方提防伶九的暗算為重中之重,卻也還未到迫在眉睫的時候,南聿的龍脈所在地離王都最近,蘇夜倒是一點都不擔心會耽擱了時間。
“依依,聽說上次你便是在緊挨著洛城的第一個鎮子裡遭到了暗算。這次你可一定要小心,千萬別遇到意外連累了小爺的妹妹。”流風聽到蘇夜說要進鎮子過夜,立刻憂心忡忡的提醒道。
蘇夜頓時沒好氣的一巴掌將流風呼開,黑著臉罵道:“烏鴉嘴,你便不能盼著點好事,若是那鎮子裡真的有賊人埋伏,本王就直接把你扔進山裡去喂狼。”
流風不服氣的小聲嘀咕,“小爺也是擔心依依的安全,誰讓你們兩個現在走到哪裡都是活財神,各國的黑白兩道可都盯著你們等搶錢吶……”
當初他們為了釣出藏在後方的伶九,便隱匿了行蹤詐死把伶九引了出來。伶九為了報復壞事的瞳依和蘇夜,就昭告六國,說是九州龍脈就在蘇夜的手上。
蘇夜還曾在西涼巒城假裝過一次暴發戶,那華麗的真金白銀只差沒閃瞎巒城城主的眼睛。如今他們已經轉往了南聿,之前的那些事也已經過去了有一陣時間,但九州龍脈對六國黑白兩道的吸引力可一點都沒有降低,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緊盯著蘇夜和瞳依,尋思著各種機會好搶走龍脈地圖去尋寶發財。
臨近黃昏時,車隊進入了桑和鎮,蘇夜等人直奔驛站,並且包下了整個驛館,吩咐暗衛全神戒備,然後,暗中換了衣服易了容,從驛站的後門悄悄潛入了鎮子裡。
四人到鎮中的客棧裡定下兩個中等的廂房,然後便默默的待在了廂房裡,百里澈按照往日裡一樣為瞳依把過脈,確定她的身體健康無虞後,這才叫來了店小二為他們準備晚膳。
“嘖,小爺還以為叔叔你半點準備都沒有,想不到你還是很警惕的嘛。”流風笑眯眯的看著蘇夜,自動的改掉了原來的稱呼,親暱的靠在瞳依身邊稱讚道。
蘇夜完全未理會流風的胡鬧,而是轉向百里澈問:“依依體內的蠱蟲隨時都會有發作的可能,即便是用靈藥壓制,只要聽到蠱哨便也會甦醒,萬一這裡再出現海神殿的餘孽,只怕你先前的努力又會前功盡棄。她現在有孕在身,不能輕易動手,你可有方法能制止她們在依依面前吹響蠱哨?”
百里澈一臉慎重的搖了搖頭,“馭蠱之術針對的並不是宿主,而是她們血脈裡的蠱蟲,即便是不讓小暮兒聽到哨響,但只要哨聲在她的身邊吹起,她體內的蠱蟲便會有所反應。唯一的辦法便是在他們出手之前廢掉她們,讓他們沒有機會發動馭蠱之術,但我們無法確定海神殿還剩下多少人,也不知道懂得馭蠱之術的有多少人。敵暗我明防不勝防,我只能盡力的壓制她體內的蠱蟲,控制他們對哨聲的反應。”
瞳依見他們兩人均露出如臨大敵般的表情,微微一笑拍了拍蘇夜的手道:“無需太過憂心。伶九暫時應該不會殺我,只是想把我抓回她的身邊,利用我來折磨威脅你與王兄。這個鎮子裡不一定藏有海神殿餘孽,子拂也先我們一步趕去了南聿龍脈。既然王兄已經刻意放出訊息,說蠱王毒經藏在西涼的某地,伶九此時的目的應該是放在西涼,而不是派出她為數不多的人馬來對付我們,你們已經做了完全的準備,那便暫時寬心好好休息,若是今夜真有什麼事情發生,你們再來擔心也不遲。”
流風小大人一樣的握緊瞳依的手,“依依不怕,小爺會一直在你的身邊保護你,想打你主意的蠢貨,一定要先過得了小爺這關。”
百里澈直接一笛子敲上了他的腦袋,“顧好你自己的小命別添亂即可,若然真的有事,讓陸餘帶著你滾的越遠越好。”
流風嗷的叫了一聲,然後垂頭喪氣的抱著頭說:“哦……”
蘇夜起身來到窗邊
,將窗子推開後仔細的看著窗外,百里澈也站定在他身旁,問道:“如何?可發現有什麼不妥?”
蘇夜搖頭,“暫時未發現可疑之人,只是我們這一路都大張旗鼓,盯著我們的人定然也察覺了我們的身份。不管我們在什麼地方落腳,覬覦龍脈的人和伶九秦逸的人都有可能對我們下手。南聿是秦逸的老巢,這一路定然有不少秦逸的暗樁,我倒是覺得,他們今夜必定會有所行動。”
百里澈側頭看向客棧的東北角,清楚的看到他們之前所包下的驛館大門。嘴角勾起一絲俊逸的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