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了位份,又有個皇子,實在夠打眼的了,她當然是希望一切從簡,簡簡單單最好!
貴妃和子曰寒暄完後,下頭就有人耐不住性子了,宋婕妤便頭一個開口道:“寧姐姐怎麼來得這樣晚,該不會是昨日侍宴辛苦,給累著了吧?姐姐要既要照顧小皇子,又要伺候皇上,可真是辛苦。”
此話一出,屋裡頓時一片安靜,正想要說話的妃嬪都不約而同地合上了嘴,齊齊看向宋婕妤,臉上均是不懷好意的淡笑。
許嬪輕飄飄接了一句道:“宋婕妤真會說話。”
貴妃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笑意,眼神望向下座的賢妃,只見賢妃早已臉色青白相交,勉強微笑道:“宋婕妤說話直,寧妹妹可別放在心上。”
子曰看了宋婕妤一眼,似笑非笑道:“東西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撫育小皇子和伺候皇上乃是本分,也是福分,辛苦之說從何而來?難道宋婕妤覺得伺候皇上辛苦了?”
子曰做完月子後,妃嬪們都還沒被放出來,貴妃那皇上雖然也去,但少,子曰這兒基本可以算是獨寵。這點,也是讓人羨恨不已
王充媛起了巴結子曰的心思,輕笑道:“宋婕妤的規矩可真真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只是那宋婕妤好似聽不懂子曰的話似的,而王充媛的話令宋婕妤氣憤,剛想開口說什麼,外面卻一聲通傳,柔美人來了。
賢妃暗自看了宋婕妤那蠢貨一眼,算是鬆了口氣,真不明白當初怎麼將這種人分到她宮中了,除了相貌好一點,完全就是沒腦子。口無遮攔不說,還連帶著她也得跟在後面擦屁股。進宮以來,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多次,每次都是她來打圓場,真是累!宋婕妤是她宮裡的,不開脫也不行,宋婕妤沒規矩,到時候還是都算在她身上了。
柔美人像是急忙趕過來的,微冷的天氣,額頭上佈滿細膩的汗珠,行禮後,貴妃便讓起身看坐。
“謝皇后娘娘。”柔美人說著,這才起身,退了幾步,走到她的位置坐下。
許嬪拿著帕子半遮著唇角,嘲諷道:“柔美人來得可真及時,若不是你這會兒來,怕是都還沒人注意到呢。”
柔美人一臉平靜地說道:“謝許嬪姐姐關心,小皇子百日宴,自然是要來的。”
“貴妃娘娘,臣妾剛才還覺得寧姐姐來遲一點是情有可原,可柔美人昨夜也無侍寢,還誤了小皇子的百日宴,真是恃寵而驕啊。”宋婕妤涼涼地開口說道。
賢妃只覺額角一抽,有點想直接昏過去算了。柔美人位份低可以惹,但她不希望自己與宮中任何一個妃嬪有間隙,這宋婕妤生來就是來克她的!
柔美人雙手握緊,她來晚了就是因為被林嬪擺了一道,她不明白怎麼全都針對她一個人,只覺得心口被插了一刀,難受得緊,說話間不由得衝了起來:“請宋姐姐慎言,臣妾只是因為半路弄髒了衣服,折騰了一番才遲了。”說罷起身微微屈膝:“宋婕妤不明就裡誣陷臣妾,還請貴妃娘娘做主。”
林嬪垂著頭,勾起一絲微笑,稍縱即逝。
“柔美人先起來罷。”貴妃臉一冷,頓時瞪朝宋婕妤過去,道:“宋婕妤也抄了三個月佛經,如今看來,卻還是毛毛躁躁,想必是學得馬虎。既然如此,那便再抄一個月佛經罷。”
宋婕妤臉色瞬間蒼白,盯著貴妃說不出話來。賢妃聞言大驚,硬著頭皮出來替宋婕妤說好話:“貴妃姐姐,宋妹妹少不更事,性子又直來直去,怪臣妾沒教好,還望貴妃姐姐開恩。”
這宋婕妤雖然沒腦子,可在皇上那還算是個能排上號的,皇上一個月裡總能到延禧宮裡來幾趟,這要是再一禁足,那……
貴妃眸光一閃:“宋婕妤進宮已快一年了,賢妃也是伺候皇上的老人了,原本賢妃求情,本宮該要網開一面,只是……”她拖長了音調,語氣陡然冷冽:“只是賢妃應該清楚本宮的脾氣,宮規從來都不是擺設!宋婕妤口舌生事,賢妃作為一宮之主,也有責任,教了這麼久還是這副德行,賢妃也得反省反省。剛才的處罰作罷,宋婕妤抄寫佛經,什麼時候磨平了性子,什麼時候再出來。”
宋婕妤早已被這突如其來的懲罰驚住,當聽到賢妃給她求情,反而變成了無限期囚禁後,她怨恨的瞪了賢妃一眼,跪在地上同貴妃求情:“貴妃娘娘,臣妾真的不是有心的……”
宋婕妤的聲音有些大,還有些淒厲,一下子將子曰身後的安安給嚇醒了,哭聲不算大,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貴妃更是臉色一冷,皺眉道:“來人,宋婕妤驚擾了小皇子,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