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嗎?”林淺陽充滿希翼的看著她。
“就算我真的能找到那個殺了你師父的仇人又如何,連你師父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是你。”耿妙宛也看著他,黑色的眸子裡滿是認真的神色,“你整日裡都說要重振師門,要替你師父報仇,可是你自己看看,這一年多里面都做了些什麼,整日裡垂頭喪氣就是自怨自艾,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欠了你似的。就憑你現在的修為,別說是為你師父報仇了,你就是連青山派的門都出不去。”
說完之後,不待他反應,她就徑自離開了。
林淺陽愣愣的站在那許久,許久……
耿妙宛回到住處的時候,屋子的地上坐著一個圓頭圓腦的中年男人,這個男人正緊張的左右張望。一見到她推門進來,忙開口叫道,“仙姑,仙姑,快救救我,有妖怪。”
“妖怪?哪裡來的妖怪?”她有些好笑的想,這屋裡除了你自己就沒一個是人了好吧。
那個男人指著皇甫傲然說,“他。他就是妖怪!”皇甫傲然已經變回黑色的眼睛看似不經意的掃了他一眼,驚得他又是一哆嗦。
耿妙宛走了進來,看了眼皇甫傲然,“他是誰?”
“這個人鬼鬼祟祟的在我們屋子外面轉悠。”皇甫傲然簡潔明瞭的以一句話概括了事情。
“我都說過了,我只是路過這裡,出於好奇才會想要見仙姑一面的。”那個男人連忙解釋道,生怕自己開口晚了就會被殺人滅口了似的。
許儒文哈哈的笑了兩聲。指著耿妙宛問那個男人。“你所說的仙姑該不會就是她吧?”
那個男人連連點頭,“最近門派裡都在傳,說掌門從主峰頂上帶回來一個仙姑。不但年容貌傾城,而且修為高深,更有千年靈狐為寵。我……我就好奇,想來看一眼。”
似乎是怕耿妙宛不相信。他又強調了一遍,“我真的是想來看一眼就走的。真的。”
耿妙宛沒看他,也沒開口,只在識海里問皇甫傲然,“這個人怎麼回事。有什麼問題?”因為她沒看出來他有什麼問題。
“沒什麼問題。”皇甫傲然也是這麼回答的她。
“沒什麼問題你不放了他幹嘛?”
“他不是一直在說想見仙姑一面嘛。”言下之意就是他是因為好心才留下他讓他見她一面的。
許儒文悶咳了一聲,嘴角微微的翹起,耿妙宛只想說皇甫傲然的幽默感好奇怪。
“你那邊有沒有什麼收穫?”耿妙宛決定無視他難得的幽默感。
皇甫傲然的臉上收起了玩笑。變得嚴肅起來,不過卻仍是在她的識海里說。“苗仁風果然很有問題,這幾天我跟蹤他,他每天晚上吃過飯之後都會在主房裡呆到第二天早上,可是有一次我靠近了看時,卻發現書房裡根本就沒有人。”
“那他去了哪裡?”許儒文喃喃自問道。
“還有沒有其他什麼發現?”
“剛才在園子外面,還有一個黑衣人,被我發現後就跑掉了。看起來不像是門派裡的人,”皇甫傲然繼續說道,“他身上有妖類的氣息。”
雖然很淡,可是他絕對沒有感覺錯。
“妖?我以為青山派的妖都已經在我們這裡了。”不過這不是重點,耿妙宛的表情變了一下,“青山派向來以守衛森嚴為榮,什麼時候一隻妖也能在這裡暢通無阻了?還是說……他其實一隻都潛伏在門派裡面?”
他們的任務不是要找一隻魔嗎,怎麼出來的是一隻妖呢,該不會連任務系統也壞了吧……
“我追到後面竹林那裡沒了他的身影,看樣子對門派裡的地形很是熟悉,至於是不是潛伏在門派裡那就不得而知了。”皇甫傲然發表著他的觀點。
耿妙宛想了想,說:“如果它是潛伏在門派裡面已久倒還好解釋這一現象,可如果他是從外面進來的,那麼他對門派裡的地形這麼熟悉就只有兩種可能。”
“哪兩種?”許儒文和皇甫傲然同時看身她。
“一種是號稱全大陸最為嚴密的防守出現了漏洞,還有一種就是……”她看了眼他們,臉上的神色少有的凝重起來,“還有一種就是……他在門派裡面有熟人,所以才能得以在門派裡面自由出入。”
其實第一種可能性倒還好,至少還能想辦法補救,可如果是第二種可能的話,那就實在太可怕了。與妖勾結,那個人是想要幹什麼,而一隻妖,難道這青山派裡有什麼東西是那隻妖想要的?
耿妙宛覺得頭都想大起來了。
突然,許儒文的臉色一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