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吃了虧後,這次出來的時候她可沒忘從器械庫那裡申領些保命逃命的好東西出來。
從頭到尾艾少臣都沒有感覺出什麼異樣,如今突然被這樣帶著跑路,難免會有些不知所措。他掙了掙耿妙宛的手,嘴裡不忘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直覺耿妙宛的反應與身後的草叢有關,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似的,他邊跑邊轉回頭看過去。只見黑漆漆的草叢中,有無數閃著綠光的眼睛在盯著他,幽幽暗暗,很是可怖。
它們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攔在了草叢那裡,碰撞處泛起淡淡的米分色光暈。
艾少臣長這麼大哪裡見過這種場面,當下就愣在那裡了。耿妙宛拉扯了幾下,催促道,“快跑啊,我的結界支撐不了多久的。”他頓時如夢初醒,一個激靈邁出了步子。
兩人頭也不回,一氣跑到山腳下,又往大路上跑了一段時間後,才慢慢的停下了腳步。二對視了一眼,心有餘悸的一同向後看去,確定那些東西沒有跟上來,這才放鬆了神情。
“我不知道小兄弟竟然是個修道之人,剛才真是多虧了小兄弟的搭救。不過……草叢裡那些是什麼東西?難道是……狼?”在艾少臣的認知中,能擁有那樣綠幽幽眼睛的,除了狼,不做他想。
耿妙宛搖搖頭,雖然她也是頭一次看到那種東西,可是狼又怎麼會有那麼濃的怨氣。她看看他,又看看那片被黑暗籠罩的山上,隨便給自己編了個門派之後又問道,“你剛才從那草叢裡出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
“沒有啊,除了碎石子,就只有雜草了。”艾少臣一想到自己剛才也是從那裡面出來的,頓時覺得身上像是有無數的小蟲子在爬動似的難受。原本他還想明日讓衙門裡的衙差來山上尋那兩個白天失蹤的衙差,可現在看來應該是凶多吉少了。
他抖了抖身子,說道,“別說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再說吧。”見耿妙宛同意,他又說,“既然小兄弟是想見識雨祭大典,不如就隨我回永和鎮吧,上行鎮離雨祭大典還有幾日,永和鎮後日便是雨祭大典了。待看過了永和鎮的雨祭大典,再去上行鎮也來得及。正好可以讓我一盡地主之宜,報答小兄弟此次的救命之恩。”
耿妙宛一愣,“怎麼永和鎮上也有雨祭大典嗎?”
“是啊,自從上行鎮受到雨神仳佑後,臨近的鄉縣紛紛效仿,年年都請張天師來做法,祭典雨神,祈求來年風調雨順。”
“那明日張天師可會出現?”
“那是自然。”
耿妙宛一聽,欣然允之。反正她的目的是雲天閣和張天師,至於在哪裡見,她覺得應該都一樣吧。
往回走的路上,耿妙宛向艾少臣瞭解到不少丟失孩童的事。
原來不止上行鎮和永和鎮,附近方圓百里之內的鄉鎮都有孩童離奇失蹤之事。就目前得到的訊息來看,耿妙宛將它們總結成了三條。
一是,失蹤的孩童無一例外,都是女童。
二是,孩童失蹤前一天都是在外面玩累了回來,臉色有些蒼白,回了家便直接回屋睡覺了,不曾吃飯,也不說話。
三是,都是夜裡的時候在自己房裡不見的。
嚴家的嚴蓮兒也完全符合這上面這三條,由此可見,這幾個鄉鎮裡孩童失蹤之事必是有所關聯的,而且很可能就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她跟小白是追著氣味來到這座山上的,艾少臣在這山上看到的那個女童很有可能就是嚴蓮兒。那麼……其他的孩子呢,難道也都是到這山上來了?她們最後都去了哪裡?
艾少臣說嚴蓮兒是在他眼前消失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她們為什麼要到這座山上來?而且山上的那些東西是什麼?它們與孩童失蹤一事有關聯嗎?
耿妙宛覺得她的腦子裡被這些問題給塞了個滿滿的,卻愣是找不到一個像樣的答案。
他們回到永和縣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艾少臣把她安排在了縣令府上。永和縣是個小縣城,縣令府也沒多大,除去艾少臣自己居住的那間房,便也只剩下一間了。
不得不說,艾少臣真的是個很熱心的縣令,至少能算得上是個很把百姓的事當回事的父母官。他把耿妙宛帶到處住後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留了下來繼續與她商討有關孩童失蹤的事,直至下半夜了才不甘不願的離去。
艾少臣走後,耿妙宛才得空把小白抱到桌上,問起了關於山上那些東西的事。小白給她的答案卻叫她驚心無比。
“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