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多大興趣,他們本就住在山水間。
如果有些地方有較為出名的景點,他們會多逗留兩日,將附近玩個遍。
但大多數城鎮都是大同小異,只是因大小不同,繁榮程度也不一樣。
冷凕淵每到一個地方,就會一如既往的四處走著。
白延風都會跟著陪著,就算兩人都不說話,也都是和諧的。
有時會遇到討價還價的,這並不多,但不是沒有。
每個地方的口音多少有些不一樣,冷凕淵就會停下來,聽著他們的互不退讓的爭論,他只是想看看最後是客人贏了還是攤販贏了。
然後就會繼續走著,白延風就繼續陪著。
一些並不是太過繁華的位子,天一黑,街上都沒有什麼人了。
冷凕淵早些年都習慣了日夜顛倒,就算這幾年生活作息都正常了,但太早他還是睡不著。
好在他們幾人都不是習慣早早就寢,所以會陪著一起玩。
但玩來玩去就是圍棋,冷凕淵覺得他們的生活真的太單調了。
與白延風同住的日子,他知道白延風每天有多忙,要處理要決定很多事情。
他也明白要負責好幾百人的生計,要維持一個堡是很不容易的。
他們這些世家公子看起來個個都無憂無愁的,但那些壓力也都不輕鬆。
想著反正出來玩就是為了散心,為了開心放鬆,冷凕淵就教了他們好多現代的混點方式。
飛行棋,撲克牌,五子棋,還有數字遊戲。
這些新奇的東西他們接受的很快,很容易就懂了遊戲規則,現在連圍棋都沒興趣了。
有時冷凕淵坐在馬車裡趴在窗戶邊看著外面,聽著他們偶爾喊出炸彈飛機的,他總有股時空錯亂的感覺。
越是這樣他越發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就算他並非穿越,而是重生在這個世界,至今他都未曾真正的融入過。
他一直都是孤寂的,在這個不屬於他的時空裡,獨自漂泊著。
每當那種寂寞的感覺濃到有些難過的時候,他就會離開馬車下去騎馬。
白延風雖然覺得那些新奇的東西挺好玩的,有些欲罷不能的上癮,但比起冷凕淵的安全,什麼都不重要。
每次冷凕淵想騎馬的時候,他也會將幼藍或者少貞趕回馬車上,陪著冷凕淵策馬揚鞭,或是林間漫步。
所有的人都相處的十分融洽,當幼藍煦日他們被趕回馬車上,也會加入凌霄他們的遊戲中。
幼藍和少貞會在一邊玩著五子棋。
另外幾人要麼下飛行棋要麼打牌,也會換白秋和弘樹進來休息一下。
剛開始弘樹不願與他們太過親密,冷凕淵拉著他一起玩過幾次,弘樹也漸漸放開了。
殺手都是獨善其身的,他們早已習慣將自己藏匿在黑暗中,永遠都是獨自一人。
可是冷凕淵卻告訴他殺手只是一種職業,世界上的職業千千萬。
有酒樓的老闆,有殺豬的屠夫,有衙門的捕快,有青樓賣藝的女子,哪怕就是皇帝,那也只是一種職業而已。
職業只是人生的一部分,但是不能將職業變成全部的人生。
他連同白延風穆燁等人都震驚冷凕淵的言辭的觀點,可是自己思量一番,確實是這個道理。
冷凕淵還問他,是為了賺錢而活著,還是為了活著而賺錢。
乍一聽確實有些不懂他在問什麼,兩者似乎沒有區別。
但細細的揣摩,卻發現想明白了,人生的意義也更加明確了。
第一次有人告訴他,哪怕是殺手也是可以有朋友的。
第一次有人不覺得他雙手佔滿鮮血,不會厭惡也不會害怕。
當他第一次拿起那種從未見過的紙牌,他知道他的人生,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在路邊有個涼亭,走了一路也都累了,所以就停下活動一下。
涼亭是在一個半山上,可以眺望山下的城鎮全貌。
冷凕淵站在涼亭外山的邊緣看著縮小的景色,白延風有些心驚,連忙將他拉著後退了兩步。
冷凕淵疑惑的看向他,當明白了他的意圖便忍不住輕笑出來。
白延風被他笑的有些臉紅,故意板著臉教訓他
“笑什麼笑,萬一你看著看著就忘了身處何地,這一摔可就粉身碎骨了!”
冷凕淵很配合的點頭,笑意未減。
白延風被他笑的有些羞赧,雖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