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聽得哭聲,架在薛彥彤脖子上的大刀便是有些顫。
楚慈的意思他明白了,見她微抬手臂,手指微勾時,大聲說道:“這姑娘是我們在外頭捉來的,只因與薛家四小姐相似,這才用來引你上鉤。”
“哦?怎麼是引我上鉤?我一個先鋒可不值得你如此費心。你分明是想借著綁架了官家之女的名頭引郡王上當。”楚慈似笑非笑的糾正。
匪頭握刀的手收緊,仰天大笑三聲,“郡王的先鋒果然厲害!拆我陷阱,斷我退路,手下更似夜魂一般射殺我寨中弓箭手!”
楚慈一點也不謙虛的點頭,“承讓承讓!”。握著小弩的手忽而調轉方向,冷箭瞬間朝揮劍的風圖而去。
左右之人冷箭齊發,逼得薛彥彤身後的風業連連退後,再不敢下暗手。
風圖兄弟抱著玉石俱焚的心態而來,哪怕是死,也要拖著楚慈一眾下地獄。可是,楚慈竟是威脅著匪頭策反,他們如何能忍?
他們不能忍,楚慈卻連怒的機會都不給他們。
左右之人專攻那二人,逼得二人連連退後。
楚慈手中小弩微微一收,看著漸近的火勢說道:“再考慮下去,所有談判都將無效。”
“你不過是一員先鋒,如何能作主放了婦孺?”聽得孩子們失控的哭喊,匪頭咬牙問道:“我如何信你?”
“你只剩一刻鐘的時間了。”楚慈踢開腳邊的小石子,冷聲說道:“信我,你錯不了。”
‘噼裡啪啦’的聲響從後傳來,熱度也是越發明顯。孩子與婦人的哭聲令人絕望。
匪頭轉眼看向四周,看著下方呈扇形包圍的弓箭手,看著後頭無助的妻兒,看著漸近的大火,雙眼一閉,揚聲喊道,“兄弟們,咱們從外捉了這女人來冒充官家小姐,如今被人識破,威脅不了。咱們不如拿這女人與他做個交易,換婦孺一條生路。”
不是所有山匪都願犧牲自己成全他人。當下便有人叫道,“除非放我們走!”
楚慈一聲冷笑,再次舉了小弩,面無表情一擊,正中那人眉心。
“爺心情忽然不好了!”楚慈一聲冷笑,揚聲一喊,“弓箭手準備!”
匪頭不相信楚慈真敢下令射殺。難道她真不顧薛彥彤的死活?
薛彥彤不哭不鬧看著楚慈,嘴角帶笑,眸中柔和。
就在楚慈舉著的手緩緩落下之時,匪頭一聲大喊:“你說的交易可還作數?”
“當然……”楚慈面色一沉,來了個大喘氣。
山火越近,匪頭亦是跟著沉了面色。楚慈這才揚眉一笑,“當然是作數的。”
遠處帶領弓箭手的白綺安面色複雜的看向東明修。她以為東明修會阻止的。
東明修手握長劍,面無表情的看著楚慈與匪頭談判。
黎睿手中長劍起起落落,好幾次都恨不得衝過去殺人,卻被邰正源給拉住。
這頭眾人心思百轉,那匪頭卻是沉聲說道:“她一人,換我身後之人!”
楚慈點頭,再正經不過,“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只保婦孺不死於亂箭之下,至於你們,惡貫滿盈,早當有身首異處的覺悟!”
說罷,一揮手,等了許久的白綺安便是領著一隊弓箭手壓來。
火勢明顯壓來,匪頭再不耽擱,壓著薛彥彤往前走,後頭婦孺跟著往外而行。
一群人早被前後之險嚇得手腳發軟,生怕死在這火口之中。有的人匆匆忙忙跑出來,有的人卻是哭著喊著不願走。
那些年輕女子在人群中尋著自己的丈夫,哭著不願分離。稚子更是在溝渠外聲嘶力竭的哭喊著‘爹孃’。
此時情況,楚慈一眾倒更像是土匪。
匪頭看著楚慈,沉聲說道:“我信的是你。”
楚慈亦是沉聲回道,“信我就對了!”
說罷,楚慈一揮手,揚聲喊道,“老弱婦孺一併放行!若有違背,軍法處置!”
卷二:二嫁欲斷魂 0257:很好,下一個
東明修點頭,後頭士兵開啟一道口子讓婦孺離開。
白綺安神色複雜的看了楚慈一眼,最後一揚手,圍著的弓箭手便是讓出一條道。
看著那些人出了包圍圈,匪頭這才回頭喊道:“弟兄們,不想死的,抄傢伙拼了!”
拼死一戰,這就是匪氣!
匪頭不放薛彥彤,楚慈自然不會胡來。直到沒有戰鬥力的婦孺都出了包圍圈,楚慈這才朝薛彥彤勾了勾手,“過來!”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