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他,而是,他多年不曾出門而積累起的心結,他過不了自己心裡的那一關。
“陛下,要不你就在這看著吧,奴才去。”
今天能開啟大門站在門口,也許明天,或許後天,他就能走出這個門了。
皇帝沒有答應,也沒有否定,小鬼子咬咬唇,腦子發熱道:“陛下想去外面看看嗎?奴才在集市的時候聽人們說,大虞南面,有一個很富裕的鎮,那鎮上,有很多新鮮玩意,皇城這裡都沒有的。”
“是嗎?吾怎麼沒聽說過?”
放開小鬼子,皇帝大步出殿。
陽光下,皇帝的身子,單薄得讓人心疼。
小鬼子心疼的跟在皇帝身後,只是,還未走到大樹下,皇帝就有些站立不穩,且身顯異常。
小鬼子驚呆了,指著皇帝好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陛……陛下,你,你頭上,冒煙了……”
腥紅,又是腥紅,這次小鬼子確定他沒有看錯,皇帝的眼瞳變成了血腥般的紅色。
嘭……
皇帝倒在了地上,這會兒不光是頭上在冒煙了,全身都冒著煙,臉上血色全無,雙唇蒼白中,露出點點黑色。
被皇帝紅瞳盯著,小鬼子左右看看,只得親身上陣,本想扶著皇帝回宮殿,不想手伸過去,卻成了皇帝的午餐。
小鬼子看到了,黑色的唇張開,邪惡而誘惑的獠牙,毫不猶豫的刺穿他的肌膚。
身體裡,有什麼東西在急速的流失,可這種感覺,卻並不可怕。
“殭屍?”腦子裡突然嘣出這麼一個詞,漸漸的,由心底產生的害怕,越來越大。遂天旋地轉,小鬼子倒在了皇帝身上。
是夢,還是現實?皇帝畢夏是殭屍?她被咬了,那她現在是在哪兒?
‘她好香啊……’
‘好想吃……’
‘好香……’
‘想吃……’
‘不要,不要吃我……’
好像周圍有無數雙手向她伸來,下一秒,她將要被這些手撕碎。
烏閒拿著他的專用小刀,在泡著藥桶浴的小鬼子身上比劃著,“是先開膛還是先破肚?”
小鬼子:……
烏閒:“不然先在臉上刻個‘奴’字?”
小鬼子:……
烏閒:“不喜歡啊?那就刻個‘鬼’字。”
小鬼子赫然睜開雙眼,連日來心底積壓的火氣,像是一下子找到了發洩口,毫不猶豫的便通通發洩了出來。
“尼瑪的,老子給你開個膛破個肚試試,刻奴字刻鬼字那有刻烏鴉威武,老子幫你刻怎麼樣,就你屁事兒多,畢夏在你沒來的時候乖乖的,你來後,畢夏就只信任你,你們什麼關係?好基、友嗎?老子告訴你,別動不動就拿刀子在老子眼前晃啊晃,有把破刀子了不起嗎?啊……”
烏閒被小鬼子突然的一通大罵,定在了原地,反應過來後,手裡的刀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紮在了小鬼子指縫間,小鬼子的臉亦是由青變白,再由白轉黑。
“怎麼,不繼續說了,嗯?”
“呵呵,呵呵,我這是怎麼啦,咦,這桶裡裝的什麼啊,這麼臭。”小鬼子嫌棄的撇開臉,故做鎮定的將手收回。
“哼,要不是看在你尚還有點用的份兒上,罷了,沒死就給我起來。”
小鬼子後怕的拍拍胸,還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烏閒居然說留著他還有用?
等等,留著他還有用,不會是,做皇帝畢夏的血人吧?
要不要這麼殘忍!!!
“烏閒大夫,陛下他……”
倒底是不是殭屍?
“還沒醒,這裡的藥材不夠,我們須要去邙山。”
“哦。”小鬼子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烏閒聽隨即甩出一句話:“你也一起去。”
小鬼子啊一聲叫了出來,引來烏閒的注視。
“呵呵,好啊,我去。”
“嗯,既然要離開這兒,那自然要走得無聲無息,所以,有一件事,須要你去辦。”
小鬼子自覺不妙,烏閒找上他,肯定沒好事。
“什麼事?”
“還記得你被人推下水井嗎?”
說起這事,小鬼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她以為撞牆後,就算回不去,也能知道點能回去的線索,結果,她卻失憶了。失憶不要緊,早起給皇帝畢夏打一回水,居然被人偷襲,這事她還沒完,正好,既然烏閒提了,定是他知道些